許輕宜感覺她整個身體里的氧氣都耗光了,她提不起半點力氣推開面前這個人。
他真是拼了命的往別人陷阱里踏。
她好像真的阻止不了。
胸口悶痛,手腕發(fā)抖,身體不聽理智的話,理智越想拒絕,身體卻偏要作對,推開他胸膛的手像著魔一樣抓著他的衣襟放不開。
沈硯舟吻她的時候很用力,帶著她離開那片墻壁,又推著她不斷往后退。
退到走廊盡頭的一個大三居房型門口,沈硯舟一伸手直接開了門。
許輕宜終于分出一絲絲神思,驚愕的看了他。
這是他的房子?
沈硯舟拿走她手里的購物袋扔到一旁,接著剛剛那個吻。
許輕宜推了他一下,想問清楚這是什么狀況。
他只是低低看著她,“不是喜歡我的身體么,我同意了?!?/p>
然后沈硯舟突然脫離吻她,去撿起她衣服兜里的手機。
熟練的讓她面容解鎖,點開微信。
從最下面的“免打擾”狀態(tài)里找到他自己。
打開和他的對話框,點開微信轉(zhuǎn)賬,精準的輸入2000。
再一次讓她面容付款,轉(zhuǎn)賬成功!
他才扔掉手機,目光濃烈的看著她。
“睡我!”他嗓音低啞得令人心里打顫,“我快瘋了。”
許輕宜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這一系列的操作,居然是為了跟她保持關(guān)系,還要替她轉(zhuǎn)賬,生怕不轉(zhuǎn)賬她就中途,也生怕她事后不認賬?
她是無奈的,并沒有多主動的回應(yīng)他。
但沈硯舟轉(zhuǎn)完賬膽子就大了,自己掌控她的身體,試探她的欲望。
然后,他的氣息和動作都變得狂熱,一點都不給她抗拒的余地,在門口就……
起初許輕宜還保持一些理智,后來就任他去了。
他說他快瘋了,許輕宜看來,酒精下的他們都瘋了。
但他不管不顧,對她莽撞的同時又透著溫柔。
……
看著凌晨窗外的夜景,被臺風洗禮過后的海濱區(qū)還沒有恢復(fù)往日旅游熱區(qū)的璀璨,一片靜謐。
許輕宜沒敢多休息,在沈硯舟拿出她一直用的那個藥膏準備幫她擦的時候,她坐起來,“我自己弄?!?/p>
她去了衛(wèi)生間,疲憊的隨便擦擦,然后整理自己。
過去一個小時十分鐘了,她這會兒開始良心譴責自己,必須回去看看時卿怎么樣了。
作為主人,把人扔在房子里,買個蜂蜜買了兩小時,真的不可取。
“不許跟出來?!彼叩介T口,回頭看向沈硯舟。
萬一她一出去就碰上人呢。
沈硯舟聽出來了,還是打算藏著他。
但這次是他自己選的,就算她跟時卿什么的有點關(guān)系,都得裝瞎子。
“外套穿上。”他只是提醒她。
許輕宜當然是站在鏡子前仔細整理完才出門去。
從沈硯舟那個門,走到她那個門就十幾步路,許輕宜感覺腿都在打顫。
下樓買東西來回頂多二十分鐘,前戲和穿衣服算十分鐘,所以他們有整整四十分鐘是滿狀態(tài),這不停歇的四十分鐘真比平時的兩小時質(zhì)量還高。
許輕宜平靜的開門。
曾淮西和時卿都倒在沙發(fā)上,看起來都睡混混沌沌的了。
曾淮西酒量確實好,但是喝得最多,后勁兒上來也遭不住了。
許輕宜強忍著腿酸去弄了蜂蜜水,一人一杯。
兩個人迷迷瞪瞪的坐起來,“幾點了?”
她虛報了一點時間,他們估計也沒什么感覺,“快喝吧,喝完睡覺?!?/p>
曾淮西咕咚咕咚幾口喝完,“姐姐,放著,明早……我洗!”
下一秒頭一歪就睡著。
時卿喝了一些,軟軟的靠著沙發(fā),眼皮無力的看了圈兒客廳,“沈硯舟呢?”
許輕宜下意識的緊了緊杯子,“他又沒醉,自己回去了。”
時卿舒出一口氣,那就放心了,還以為那老六躲臥室去了。
許輕宜終于回房間,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又困又累幾秒就睡著了。
醒來時外面有陽光。
隱約聽到客廳有說話的聲音。
她看著這寬敞精致的臥室,漂亮的頂燈,緩了一會兒,慢吞吞的起床。
時卿和曾淮西當然都醒了,沒想到的是沈硯舟也過來了。
許輕宜洗漱完換了衣服出去的時候,沈硯舟目光自然的朝她看來。
她不自在的移開,跟時卿打招呼,“這么早?”
時卿打著哈欠,“有什么辦法?這兒有更早的老年人,非不讓人睡?!?/p>
說的是沈硯舟,特地買了早餐過來敲門。
沈硯舟冷俊的睨他一眼,“數(shù)你最能吃?!?/p>
時卿得意的一笑,一口一個包子,就吃!
沈硯舟買了牛奶,也買了豆?jié){,稀松平常的問她:“喝哪個?”
許輕宜哪個都不太想喝,只想喝水,“我有點渴……”
許輕宜自己去倒了一杯水,渴得一整杯都能喝完,但沈硯舟時不時看她,她只好停了下來。
別的不太想吃,她去拿了一根油條。
他們?nèi)诹难旁吹姆孔樱簿褪撬F(xiàn)在租的這個,許輕宜就在旁邊慢慢吃。
時卿和曾淮西坐在沙發(fā)上,沈硯舟在陽臺的臺階上坐著,隨意倚著旁邊的墻。
她坐在餐廳這邊,中間是開闊的,一抬眼就能看到沈硯舟。
他剛好面朝這邊,看似不經(jīng)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但又總覺得已經(jīng)看了好一會兒。
許輕宜剛張嘴咬油條,撞上他淡然又深邃的視線,不自主的想到他昨晚吻她手指,臉頰一下子發(fā)燙,血液跟著往上涌。
她那一口硬生生只咬了一小個角,又不動聲色的挪了個角度,避免和他對視。
沈硯舟表情莫測的收回視線,也稍微側(cè)身,依舊靠墻,往窗外看,“天氣真好!”
時卿往外瞥了一眼,“你眼睛什么不要可以給我啊?!?/p>
剛起來的時候天氣確實很好,但是這會兒明明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架勢。
不過也好,時卿笑著問許輕宜,“這么大的雨,我回不去了,怎么辦?”
許輕宜把那杯水喝完了,還想喝。
看他一眼,“你回去也沒課,先待著吧?!?/p>
曾淮西立刻接話:“我中午也沒事,晚上才上班?!?/p>
許輕宜隨口說:“那你們?nèi)返刂鳌!?/p>
有人在也好,他們倆都走了的話,只剩一個沈硯舟,還就住他隔壁,心里總感覺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