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都懷疑段唯依給奪舍了。
這兩年藍婪忙得不行,自己的事也一團糟,偶爾也就跟陸染聯(lián)系聯(lián)系,和段唯依聯(lián)系沒那么頻繁,平時聽著都挺好的。
看來跟她說的都是假的。
就沈聿橋這狗東西,能好到哪?
藍婪嘆了口氣,“反正我也勸不了你,這次這事,沈聿橋自己也承認了,如果許沉最后幫不了我,為了你,我也只能認栽。”
“那倒不用?!倍挝ㄒ赖溃骸八绻娴乃A耸侄魏α四悖綍r候該怎么告就怎么告,該怎么賠就怎么賠,反正他的錢又不是我的,對不對?”
雖然這么說,藍婪也不能往死里下手。
跟段唯依分開后,她就一直皺著眉。
回到研究室的辦公室,老組長說許沉找過她。
藍婪一頓,也不進辦公室了,直接找許沉去,說不定是有結果了。
“他人在實驗室?”
老組長指了指另一邊,“回宿舍了?!?p>藍婪點頭,轉(zhuǎn)腳去許沉住處。
許沉的房間是當時藍婪親自給挑的,在宿舍樓最高層,而且靠邊。
這樣私密性好一點。
下了電梯走到他房間門口,敲了會兒門,許沉終于過來開門了。
起先他只是拉開一個巴掌大的門縫,目光落在她臉上。
不知道是不是藍婪的錯覺,他那個眼神總覺得有點冷。
不是平時的那種冷,而是透著某種不悅的因子,散發(fā)出來的不悅氣息也在空氣里飄蕩。
他都沒有直接拉開門,是藍婪自己推門進去了,然后反手關門。
她準備往里走,許沉反倒站在門口就那么看著她,像一種審視。
藍婪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他,“這么看著我干什么?不應該有事跟我說?”
許沉嘴角扯了一下,“還以為藍總這邊不需要了?!?p>她一臉的莫名其妙,“這么重要的東西,我怎么就不需要了,一周了……你該不是不能做?”
許沉目光淡淡,沒搭腔。
藍婪心頭一緊,完了。
真不能?
她折了回去,停在他面前,“你玩我呢?”
藍婪一個手戳在他胸口,“給個準話,我好另想辦法?!?p>許沉喉結快速上下涌動了一次,“想什么辦法?”
下一秒,他突然壓迫的俯低下來,藍婪剛下意識的想躲一躲,人就被他的手臂圈住,往后逼退兩步,直接靠在門板上。
藍婪嗅到了什么不一樣,但是又有些熟悉的氣息。
是以前許沉每次不爽想強吻她之前的感覺。
“你干什么?”她有點沒搞懂情況。
果然,下一秒,許沉直接把她按著就吻。
幾秒后才放開她,冷著嗓音,道:“不是想知道我能不能做么,現(xiàn)在告訴你……”
許沉幾乎是咬著她的唇給的答案:“能!”
但藍婪不蠢,很明顯許沉這會兒說的“做”,跟她剛剛問的那個“做”,完全就不是一碼事!
他直接就偷換概念了。
藍婪推了推他,“你先放開……唔!”
只放開了一秒,算是順從了她的要求,下一秒就又吻下來了,而且吻技強勢又行云流水。
真行。
藍婪想過拒絕,但是身體不想,掙扎過后她的理智就跟身體隨波逐流了。
直到她軟下來,許沉終于又冷哼了一聲:“看來藍總的入幕之賓不止我一個,藍總想馴的也不止一個?”
“忙得過來么?!闭Z調(diào)都陰冷了。
藍婪稍微抽回思緒。
在想他這是什么意思?
“不過你這眼光是真差!”許沉再一次道:“沈聿橋那種爛人……”
“等等?!彼{婪終于側臉避開他的吻,看了他一會兒,“你聽說了?”
她剛見完沈聿橋回來,他消息可真夠快的。
所以他現(xiàn)在是在發(fā)瘋嗎?
藍婪突然心情全好了,“你該不是怕我不要你,找別的狗馴去?”
她指尖勾了勾許沉身上的扣子。
他應該剛回來沒一會兒,衣服還沒換完,襯衫解了好幾個扣子,只剩最下面兩粒了。
不該看的她現(xiàn)在一眼盡收眼底,腹肌繃得溝壑縱深,一路往下綿延。
他低眉狠狠盯著她,也不說話,拿開她的手,又回來捉了她的下巴繼續(xù)發(fā)狠的吻。
嘴上也一點不饒人,“上次不是說喜歡喘么,看看有多喜歡!”
藍婪:“……”
記仇這點倒是絲毫沒變。
這會兒的許沉像個被火燒過的雄獅,又兇又猛,藍婪這會兒完全不推拒了。
在想,她還什么都沒做,只是誤打誤撞扯了一下沈聿橋的領帶而已,許沉就急成這樣?
在想,以前的許沉在私底下是不是也因為戴放這樣發(fā)瘋過?只是她不知道?
“還在想別人!”許沉狠狠發(fā)力。
藍婪低叫了一聲,感覺魂都飛了。
隨即她閉著眼,柔唇彎起的笑,挺喜歡這種感覺的,她可能是個精神上S,肉體上的M?
。
外面天都黑了。
藍婪嗓子有點疼。
還好,許沉下床的第一件事,知道給她倒一杯溫水過來潤潤喉。
藍婪接過水杯的時候抬眸看了看冷著臉的男人。
好像。
好像以前,她好幾次也是這樣的,第一次是她使喚許沉去給自己倒水。
后來許沉就養(yǎng)成這個習慣了。
抿了幾口水,舒服多了。
藍婪再次看向一臉陰沉的男人,眉尾都彎起來了,發(fā)泄的是他,舒服的也是他,冷臉的也是他,這么矛盾的戴個面具不累嗎?
然后她靠回床頭,“以前還以為你寧死不從呢。”
許沉眉心略微攏住,做了還不讓人說,兇她:“你到底洗不洗?”
藍婪懶洋洋的抬起一個手腕,聲音軟軟的,“那你抱我去。”
果然,他雖然黑著臉,但非常配合,二話不說把她抱走。
真的比以前討人喜歡了一點呢。
這會兒,藍婪真有一種在馴狗的感覺,而且還頗有成效。
許沉就像一條大狼狗,表面看起來桀驁不馴,其實巴巴的希望被她寵著,但凡她在外面多看其他男人一眼,他都得瘋?
從前是她疏忽了。
里外反差可真大!
“嘶!”藍婪正盯著許沉看得若有所思,腿上突然被掐了一把。
她瞪了一眼。
許沉肯定是故意的,知道她剛剛的眼神不懷好意。
于是她勾唇輕笑,“腿好疼,要不你再捏捏?……嗯,往上一點,對……再往上……”
“少惹我?!痹S沉突然不給她腿部按摩了,拆穿了她的意圖,手也不再往腿根挪,而是沙啞的冷聲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