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華對自己調(diào)到后勤來,也是有些怨言,卻也沒辦法:“院長說了,這些都是暫時的,等時間久了,人們淡忘了這件事,再把我調(diào)回去?!?/p>
“福利待遇都一樣,我就當(dāng)在這里休假吧。”
許歲寧也不好說什么:“這邊會不會很累?”
丁子華搖頭:“再累能有在手術(shù)臺上累?這里干活就是身體累,我腦子一點壓力都沒有。不費腦子,睡覺都好了,你看我的黑眼圈,是不是都淡了。”
許歲寧樂了:“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啊?!?/p>
丁子華嘆口氣:“我開始也害怕緊張,前兩天我晚上都睡不著,有一天半夜起來,我突然就想通了,我沒做錯我為什么自責(zé)?他們喪盡天良都怕不怕報應(yīng),我怕什么?”
“我啊,還堅信因果總是有報應(yīng)的,那些人遲早要遭報應(yīng)?!?/p>
許歲寧連連點頭:“丁姐,我信你,我也信他們肯定會遭報應(yīng)的?!?/p>
兩人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飯。
許歲寧這邊開開心心,孫佳月那邊卻過的心驚膽戰(zhàn)。
她每天都覺得有個人在盯著她,連夜班都不敢上。
更是不停的找顧靜,讓顧靜給她想辦法。
顧靜已經(jīng)很煩了:“我都說了沒事沒事的,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煩我?”
孫佳月也生氣顧靜:“是你介紹的啊,我也沒想到會出這么大的事情,這可是一個人命,你讓我怎么安心?我晚上睡覺都是那個人送來的樣子?!?/p>
“我是討厭許歲寧,想她難看,可是鬧出人命,我能不害怕嗎?”
顧靜看著孫佳月不爭氣的樣子:“那人死了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孫佳月皺眉:“可他明明能救活的,是你讓我在急診室給他喂了一顆藥,我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一定是那個藥的問題?!?/p>
顧靜真的生氣了:“孫佳月,我好心幫你,你現(xiàn)在什么意思?是說我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要是那樣,你去報警,讓警察把我抓走?!?/p>
孫佳月瞪眼:“顧靜,你這么說不對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再跟你分析啊,你說是不是你給我的那個藥有問題?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就是殺人兇手?!?/p>
顧靜懶得理她:“你以后別跟我說話,還有這個事情,你要覺得心里過意不去,那你就去自首,行了吧?”
孫佳月氣憤的看著顧靜離開,她哪里敢自首,她就是心里害怕。
想找唯一知情的人來安慰她。
……
許歲寧準備下班時,沈楚楚突然找了過來。
“你怎么來了?”
許歲寧把白大褂掛好,看著頭發(fā)都濕透的沈楚楚:“這是去哪兒了,滿頭大汗的?!?/p>
沈楚楚擦了下臉上的汗水:“姐,我知道為什么了,楚風(fēng)海是找了人借命?!?/p>
許歲寧嚇一跳,趕緊去門口看了眼,確定沒人,拉著沈楚楚:“走,咱們出去說。”
出了醫(yī)院大門,許歲寧去買了兩瓶汽水,帶著沈楚楚去護城河邊找了個長椅坐下,確定周圍都沒人,才問沈楚楚:“怎么回事?借命?借的是前幾天那人的?”
沈楚楚搖頭:“不僅僅是,還有她妻子和女兒的?!?/p>
許歲寧再一次震驚:“他……都能下去手?”
沈楚楚冷哼:“他本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有什么下不去手的?!?/p>
許歲寧想起來,就覺得頭皮發(fā)麻:“難怪楚梅死的時候,是驚恐狀態(tài)的,肯定是發(fā)現(xiàn)是親生父親要害死她?!?/p>
沈楚楚點頭:“是這樣的,不過也不用怕,不是他的命,他遲早會遭到反噬的?!?/p>
許歲寧想了下:“那知道是誰幫他嗎?”
沈楚楚搖頭:“不知道,我也接觸不到啊,所以你回去讓陸爺爺幫忙打聽一下,不過估計也不一定能打聽到,他這個人做事還是很滴水不漏的?!?/p>
當(dāng)年父母的死,楚風(fēng)海就做的很干凈,根本不會留下什么尾巴,讓別人抓住把柄。
許歲寧點頭:“行,我回去跟爺爺說一聲,不過……這個事情還是要講證據(jù),你說的也是猜測。”
沈楚楚苦惱了一下:“我現(xiàn)在確實沒證據(jù),給我點時間,我去找證據(jù)?!?/p>
說著起身,又被許歲寧一把拉著手腕:“你……你這樣去太危險了,以后你就安心學(xué)習(xí),好好讀書,爭取明年考上大學(xué)?!?/p>
說到這個,沈楚楚又坐下:“我知道,我最近有時間就一直在看書,沒有耽誤的。”
說完很小聲的說:“我爸媽也一直希望我能做一個對國家有貢獻的人?!?/p>
許歲寧扭頭看著沈楚楚:“而且,你也可以考慮一下個人感情?!?/p>
沈楚楚沒吱聲,個人感情,等父母的仇報完再說。
還有簡容,她搞了這么多事情出來,已經(jīng)不是以前單純無暇的程穎了。
她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簡容。
……
許歲寧晚飯時,就跟陸遠光說了楚風(fēng)海的事情。
沒說是沈楚楚說的,只是用了聽說。
陸遠光皺眉:“這么荒唐?應(yīng)該不會,而且之前你們醫(yī)院的孫佳月,我也找人調(diào)查了,沒有什么異常,和楚風(fēng)海并不認識?!?/p>
說完,放下筷子:“不過……調(diào)查的人說,不久前孫佳月確實去找過楚風(fēng)海,進了楚風(fēng)海的辦公室,說話不超過五分鐘,就從楚風(fēng)海辦公室出來了?!?/p>
許歲寧驚訝:“爺爺,這不就是證明他們有關(guān)系嗎?”
陸遠光搖頭:“并不是,他們之前不認識,孫佳月貿(mào)然找去,就說了五分鐘,你覺得這五分鐘時間,楚風(fēng)海會幫一個從不認識的人?還會在辦公室見面?”
許歲寧被問的愣住了,也困惑起來。
確實是這樣啊,只有五分鐘,可能連自我介紹都沒有。
而楚風(fēng)海明知道會被發(fā)現(xiàn),更不可能在辦公室見孫佳月。
陸遠光見許歲寧一臉愁云,安慰著:“你放心,楚風(fēng)?,F(xiàn)在已經(jīng)被盯上了,有人早就想動他了,他的保護傘都倒了,所以他也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
許歲寧想想這些,她確實摻和不進去,又跟陸遠光說了其他:“爺爺,我不想再醫(yī)院上班了。”
陸遠光震驚,甚至不可思議的看著許歲寧:“為什么?你之前不是很喜歡當(dāng)醫(yī)生?我看你學(xué)的很刻苦啊,怎么就不想當(dā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