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過去,陸子聰也只聽到了手機(jī)的語音提示。沒有見到蘇悠悠的他,心里莫名的煩躁。
“喲,陸哥。今天怎么沒有和我們的大美女一起過來?”有人在看到陸子聰只身一人的時候,便開始打趣著。
陸子聰自然不會聽不出來,他們指的是蘇悠悠。
看他們那些如狼似虎的樣子,他突然覺得不該讓蘇悠悠常常出現(xiàn)在這樣魚目混珠的酒吧。
“陸哥,今天沒有我們的大美女作陪,肯定寂寞吧?要不,哥們給你介紹幾個不錯的貨色?”見陸子聰沒有反駁,那人來勁了。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痞子似的掐了一把身旁站著的美女,惹得美女驚叫連連的同時,也讓這個酒吧里的口哨聲此起彼伏。
“少煩我,我給滾遠(yuǎn)點(diǎn)!”因?yàn)闆]有等到蘇悠悠,他的心情已經(jīng)夠低落了。身側(cè)這些震耳欲聾的聲音,更是讓這個男人有些炸開的嫌疑。
“別啊,陸哥。話不是這么說的。你看這里的美女,每一個都夠火爆的,您真的沒有……”
“小六,別說了,沒看出咱陸哥心情不好么?走走走,去別的地方找樂子去!”這話是酒吧的酒保說的。陸子聰和蘇悠悠幾乎每個周末都會到這酒吧來,所以他們也算得上是熟識了。
“那算了。不過下次我小六子可不會給你介紹這么好看的妞了?!闭f著,小六總算帶著他身邊的火爆美女走了。圍觀起哄的一群人,也終于散了。
“陸哥,今天蘇美女沒來,所以心情不好了?”酒保小陳給陸子聰送上一杯酒。
“呵呵,說笑了,她只是我一個同門師妹,你們想多了?!?/p>
“那既然是我們想多了,陸哥更應(yīng)該比我們看的清才對?只是同門師兄妹的話,那又何須為此而抑郁寡歡?”小陳的意思,其實(shí)是想要勸陸子聰看清自己的感情。
只是,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些一根筋的人。不撞到南墻,心不死。
而陸子聰,就是這樣的人。
酒保小陳的一席話,非但沒有讓他意識到自己對蘇悠悠的感情,反而讓他的腦子里出現(xiàn)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何須抑郁寡歡?那就是說,我們該及時行樂?說得對!小陳,再給我來兩杯威士忌!”說完這話,陸子聰突然掏出了手機(jī),拿著亂按了一通,然后將上面的字還有照片,都發(fā)送到另一個手機(jī)號……
此時,夜深了的談家,所有人都各自回到臥室。霍思雨也不例外。
今天談逸南正好早點(diǎn)下班了,還很早的洗了澡。這會兒,男人正躺在床上,看著一份資料。
看著男人那深邃的側(cè)面輪廓,霍思雨慢步走了過去。
早先穿的毛衣和長褲,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她換成了橘色的絲質(zhì)睡衣。睡衣的領(lǐng)口,有些大。慢步靠近的時候,那一片美好的風(fēng)景若隱若現(xiàn)。
“南,已經(jīng)很晚了,我們睡覺吧?”霍思雨慢步靠近談逸南的時候,輕聲細(xì)語。
她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能輕易的從她的動作和言語中知道,她的盛情邀約。
都說男人有念頭。
其實(shí),嘗過那種事情的美好的女人,同樣也會有念頭。
但霍思雨的最終目的,卻不是為了得到這個。而是……
她要盡快讓談逸南在她的肚子里留下一個種,不然再過半個月,肚子該顯出來的時候,她的謊言豈不是要被拆穿了?
“我這份文件挺重要的,明早還要用到。你先睡,等一會兒我再睡!”說著,談逸南從大床上起身,穿著一套灰色絲質(zhì)睡衣的他,下了床。正拿著手上的那份文件,大步朝著臥室大門走去。
看著男人如此急切的模樣,霍思雨不難猜出,其實(shí)這個男人真正想要的,并不是看懂他手上的那份文件,而是他在找借口,找可以不用和她霍思雨呆在同一個空間里的借口。
別以為她不知道!
其實(shí)新婚夜和她做過之后,男人似乎就后悔了。幾天下來,每天晚上睡覺,他不是找借口然后走掉?還說什么文件重要,明天要用到?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其實(shí)這幾天他手上的那份文件,一直都是同一份。有什么文件,會每天都需要用到?而且,還一臉看了幾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而且霍思雨當(dāng)然也知道,這個男人一旦踏出這個臥室門,一定會一整夜都呆在書房里。
一想到,談逸南寧可一整個晚上都靠著辦公室的椅子睡覺,也不肯呆在和她霍思雨共用的這個舒適小窩,霍思雨便覺得羞辱至極。
但為了不適自己那個謊言被拆穿之后,可能會再度被掃地出門,霍思雨只能咬著牙,將談逸南給她的這些恥辱,再一次咽下去。
然后,趁著談逸南的步伐還沒有離開這個臥室之時,霍思雨趕忙大步上前,擋在了男人的面前。
“思雨,你這是做什么?”對于女人的阻擋,談逸南顯得非常不悅。
“南,天氣這么冷,你就不要出去好么?什么文件的,等明天早上再看不就好了嗎?你那么聰明,三兩下就能搞定的?!被羲加瓿吨旖牵屪约耗樕系男θ菘瓷先ザ嗔艘环菡媲?。
見談逸南沒有了動作,她便主動送上前,將自己柔柔的身子窩進(jìn)談逸南的懷中?!澳?,今晚上有點(diǎn)冷,我想要你抱著我和寶寶睡,好不好?”
其實(shí),這也算是“懷上”的人,提出來最為平常不過的要求。
但不知道為什么,霍思雨的這一舉動,落在談逸南的眼中卻覺得分外惡心。與其說她想要自己抱著她睡覺,倒不如說她是想要他騎著她睡覺!
不要以為,他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
明明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幾個月了,竟然到這個時候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越想,談逸南越是覺得惡心。
但他,也只是推開了窩在自己懷中的女人,并沒有直接用言語表達(dá)出自己對她的討厭。
“南,你……”霍思雨窩在男人的懷中,覺得舒服極了。她身段的柔軟,她不相信談逸南會感覺不到。更不相信,談逸南會是柳下惠能坐懷不亂。
只是,出乎霍思雨的預(yù)料,談逸南真的將她給推開了。而且,步伐再度向大門外走去。
“南,你要去什么地方?難道,你今晚還想要在書房睡一晚上么?”
見男人就要走到大門處了,霍思雨急了。
而談逸南也在聽到霍思雨的話之后,停住了腳步。
原來,她都知道這幾天自己去什么地方睡覺?
那她,也應(yīng)該猜到了其實(shí)自己在躲避她。可她還假意說這些,做什么?
真是可笑!
“你懷了孩子,我不想傷害到你和孩子!”其實(shí),他是不想直接挑明和霍思雨說,不然今晚又會鬧得不可開交。這樣的戲碼,他真的厭倦了。
但霍思雨并不這么想。當(dāng)談逸南有意識的回避可能點(diǎn)燃的火苗之時,女人卻緊追不舍:“你是怕傷到我和孩子,還是怕面對我?”
“思雨,我不想吵架。你不要每天逮到雞毛蒜皮的小事,都來找我麻煩好么?”男人也覺得煩,每天只要稍稍做的不對,霍思雨就糾纏著不放。
“你覺得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新婚每天晚上都到書房睡覺,這算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談逸南,其實(shí)你是想直接鉆進(jìn)你大哥的房間里吧?你想要看看你哥還沒有回家,看看顧念兮那個空虛的女人,是不是一個人呆在臥室里?然后,趁虛而入?”
“霍思雨,別血口噴人!還有,我不準(zhǔn)你這么說念兮!”
嚴(yán)厲的反駁著霍思雨,但談逸南的眼神卻有些躲閃。不得不承認(rèn),其實(shí)霍思雨還真的是最懂他的人。連他的想法,都能猜到個七八分。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可警告你,現(xiàn)在人家顧念兮可是你哥哥的老婆,你的嫂子!你要是敢輕舉妄動的話,別說是她,連你自己的名聲都會搞臭的?!被羲加昀浜咧?。
而她的手機(jī),也在這個時候發(fā)出了一陣清脆的鈴聲。那是,彩信的聲音。
只是,好多年都不曾用過手機(jī)彩信的她,怎么會在半夜收到信息呢?
詭異和不安,一點(diǎn)點(diǎn)的在霍思雨的心頭蔓延開來。
而面對霍思雨如此的吵鬧,談逸南也煩了。放下了手上的那份資料之后,男人再度轉(zhuǎn)身朝著大門走去。
“你去什么地方?”現(xiàn)在的霍思雨,只要談逸南一走出這個臥室,她的神經(jīng)便會高度不安。
“去弄杯水喝,一會兒就回來!”談逸南離開的時候,那大力甩門的聲音證明著他的不滿。
但這,對霍思雨沒有什么影響。其實(shí)現(xiàn)在她對談逸南的那份心,已經(jīng)耗掉了不少。
她現(xiàn)在想要的,只不過是為了真的懷上他的孩子,穩(wěn)住自己在談家的位置。
至于談逸南是不是真心愛她,心里記掛著的人是不是顧念兮,她才不屑于知道呢!
見談逸南親口承諾一會兒回來,霍思雨也安心了不少。便坐在床邊,打開剛剛發(fā)送來的彩信。
只是很奇怪,這彩信發(fā)自一個陌生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