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也分我一半,如何?”魏逢春滿眼都是小星星,倒是真的把裴靜和給逗笑了。
裴靜和點頭,“好!你有什么辦法?”
“你忘了我的天賦?”魏逢春似笑非笑,“只要有洞窟洞穴,總歸是有辦法的,這地方做得再好,只要不完全是人工開鑿,就會有縫隙的存在?!?/p>
裴靜和表示懷疑,畢竟這地方委實不像是能鉆進去的,不過沒關系,她遲早會撬開這道門的。
只是不知道,這道門一旦被撬開,面臨的是什么?
坍塌?
暗箭?
不清楚。
不多時,王管家?guī)е粟s到,“郡主,高管家和那人都被抓住了?!?/p>
“帶著人搜一圈,看看這里到底藏著多少秘密?”裴靜和牽起魏逢春的手,“春兒,我們出去。”
“哦!”
不得不說,底下是真的壓抑,仿佛連呼吸都有些凝重,讓人喘不上氣來,上來之后便舒坦多了,連呼吸都順暢了。
“郡主,人在這邊!”秋水指了指。
整個王府都被翻了個底朝天,所有人都被控制著,是以這里的消息不會再傳出去,即便是傳出去,那也是裴靜和想讓父親看到的那種。
兩個人都被死死的摁住,一個是高鳴,一個是……逍遙閣的堂主——柳青山。
火光搖曳,裴靜和冷眼瞧著跪地的二人,止不住唇角微揚,“所以現(xiàn)在,你們誰先說?”
高鳴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打死也不開口。
“沒關系,那就你來吧!”
裴靜和瞧著柳青山,這廝身上挨了幾刀子,這會還在滲著血,一張臉煞白煞白的,被摁跪在那里還有些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要殺就殺,沒什么可說的。”柳青山是個硬骨頭。
不過,他也沒料到自己會落在裴靜和的手里。
原以為躲進了這永安王府,便可萬事大吉,沒想到……
終是誰也靠不??!
“你手底下那些人全部被抓了,你就沒什么想說的?”裴靜和挑眉,“要不然跪下來求求本郡主也成,你說呢?”
柳青山喘著氣,虛弱至極,卻還不忘冷笑,“郡主可真是個冷血又有野心之人,這可是永安王府,您這是連自個家里都敢端了?”
“自己家里,更該弄干凈一些,免得什么阿貓阿狗都跑進來,什么時候被偷家了都不知道,那還叫自己家嗎?既是我的地盤,自該由我做主,一切盡在我手才對。”裴靜和坐在椅子上,冷眼瞧著他們。
魏逢春就立在她身側(cè),居高臨下的瞧著這些喪家之犬。
“殺了我們便是?!绷嗌揭活^栽倒在地,暈死過去。
裴靜和一招手,“別讓他死了?!?/p>
高鳴就在邊上跪著,一聲不吭的看著裴靜和。
“高管家?!迸犰o和開口,“你是父王身邊的人,我也不為難你,只是需要你安安靜靜的留在府中,該說的不該說的,都給我咽下肚子里去?!?/p>
高鳴嗤笑兩聲,“郡主,您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這是永安王府,王爺是您的生身父親,您怎么可以背叛他?”
“背叛?”裴靜和不喜歡這個詞,“到底是誰背叛了誰?”
心里沒數(shù)嗎?
高鳴深吸一口氣,“郡主該明白的,王爺所做的一切,其實也都是為了您和世子。這天下大業(yè)落在王爺手里,跟落在您手里也沒什么區(qū)別,郡主為何要多此一舉呢?等著王爺他們成功了,您照樣可以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者,不好嗎?”
“別人施舍的,和我自己得到的,這能一樣嗎?”裴靜和嗤笑,“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權(quán)力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放心。”
魏逢春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高鳴,你說服不了我,那就由我說服你吧!”裴靜和一拍手,頃刻間便有一個孩童被帶了上來。
那是高鳴的小孫子,是他最寶貝的孫子。
“郡主!”高鳴急了,“郡主,孩子是無辜的,有什么事你只管沖我來,郡主!”
裴靜和覺得聒噪,示意他閉嘴。
高鳴禁聲。
魏逢春看向那孩子,無奈的嘆口氣。
箭在弦上,有時候也是無奈之舉。
“高鳴,你該知道的,裴家沒有良善之輩,我們都不是好人,所以你最好不要再糊弄我,我不會心慈手軟,更不會心生憐憫?!迸犰o和起身,緩步走向那孩子。
五六歲的孩子,哭得那叫一個慘烈,一聲聲的喊著爺爺,卻被人死死的扣住。
“手起刀落,就是一條人命?!迸犰o和開口,“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孫兒,死在這里吧?”
高鳴老淚縱橫,只能垂下腦袋磕頭,“求郡主放我孫兒一條性命,以后不管怎樣,都任憑郡主吩咐,老奴……老奴誓死追隨。”
“早這么說不就完了?你也是看著我長大的,我母親在世的時候,也曾叮囑過你,讓你好好照顧我。高鳴,你在這永安王府,好吃好喝的住著,有孫兒陪伴在身側(cè),這不是很好嗎?以后日子照舊,只是……你這顆心得歸我,以后聽我的!”裴靜和的要求很直白。
高鳴砰砰砰磕頭,“老奴遵命?!?/p>
手一松,小孫兒便撲進了他的懷里。
“莫要心生希冀,想著逃出去?!迸犰o和看著祖孫二人抱頭痛哭的模樣,“小東西,糖丸好吃嗎?”
高鳴駭然抬頭,“郡主?”
“肚子疼的時候,記得要吃藥?!迸犰o和似笑非笑,“一定要吃藥,否則會腸穿肚爛,那時候可就真的要哭了!”
高鳴傻眼了,死死抱緊懷中的孫兒,愣是發(fā)不出半點聲音,他很清楚裴靜和這話里的意思……
下毒了!
“那就,這樣吧!”裴靜和笑了笑,“回去休息吧!這大晚上哭哭啼啼,也怪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