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你沒事吧!”
佐藤也是剛下臺,就在舞臺邊上,他一臉慌張的沖了過來。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盛辭遠冷聲道,“讓開,別擋住路了!”
一群受傷的學(xué)生,陸續(xù)送往醫(yī)院。
郁可心看著遠去的救護車,一臉自責(zé):“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非得拉著你們來看晚會,就不會發(fā)生……”
“你應(yīng)該慶幸我們來了,如果不是容遇剛好在那兒,翟薇桐學(xué)姐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毖κ|轉(zhuǎn)開話題,“時間還早,我先去一趟圖書館,你要一起去嗎?”
郁可心搖搖頭:“你去吧?!?/p>
薛蕓一邊走,一邊在腦中整理書單,她剛離開操場,身后就響起了一個聲音:“薛蕓,你等一下?!?/p>
薛蕓回頭,看到了一身櫻花國氣息的佐藤。
佐藤一臉謙和:“薛同學(xué),能請你幫個忙嗎?”
薛蕓冷冷注視著他:“你為什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我心悅?cè)萦?,打聽她室友的名字,很合理不是嗎?”佐藤從書包之中拿出一個絲絨小盒子,“這個禮物,是我特意為容遇制定的,必須得送到她手上,薛,你幫幫我好嗎?”
薛蕓轉(zhuǎn)身:“幫不了?!?/p>
“我、我給你錢?!弊籼贀踝∷娜ヂ?,“一萬人民幣,能請動你幫這個忙嗎?”
薛蕓的臉色瞬間冰冷。
“三萬。”佐藤伸出三根手指頭,“這是我能出的最高的價格了。”
薛蕓想開口說點什么,但還是忍住了,她看著那個盒子,冷聲道:“十萬,否則免談。”
“你、你……”佐藤氣急敗壞,可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好,十萬就十萬,事成之后轉(zhuǎn)給你?!?/p>
薛蕓將禮盒放進了書包。
她是個足夠冷靜淡定的人,但現(xiàn)在也沒心情去圖書館了,直接回宿舍。
郁可心正在和父母開視頻,看到她回來,掛斷視頻,好奇問道:“怎么這么早回來了,圖書館人很多嗎?”
薛蕓搖頭。
她坐下,從書包里拿出禮盒,直接揭開。
她真的很好奇,為什么佐藤愿意花十萬讓她轉(zhuǎn)交一個禮物。
“咦,這不是今天晚上,佐藤向容遇告白的那條項鏈嗎?”郁可心湊了上來,“哇,近看好漂亮,還有火彩,這應(yīng)該是真粉鉆,價格可不便宜,估計大幾萬得要,佐藤為了追容遇,居然下這么大血本……誒,不對,薛蕓,這玩意怎么會在你手上,你拿回宿舍干什么?”
郁可心本來是湊熱鬧,這會已經(jīng)變臉了。
她瞧不上佐藤。
但如果,薛蕓收了佐藤本來送給容遇的禮物,那么,她會更瞧不上薛蕓。
和這樣的人做室友,她會很難受。
她一臉質(zhì)問。
但薛蕓毫不在意。
她拿起項鏈,左右擺弄,眉頭越皺越緊。
“薛蕓,你不該收……”
郁可心忍不住了,再度輸出,卻見薛蕓做了個禁音的手勢,并朝她勾了勾手指。
她一頭霧水過去。
只見,郁可心將粉色項鏈反過來,指著花心背面正中心的位置。
“天,這是……”郁可心的嘴巴被捂住了,她所有的聲音咽回去,掰開薛蕓的手,大聲道,“天哪,好漂亮的項鏈,容遇這都能拒絕,等會讓她戴上,她看到這么漂亮,肯定就會答應(yīng)佐藤了,到時候讓佐藤請我們吃五星級酒店大餐!”
二人正在瘋狂使眼色時,宿舍門被推開了,容遇邁步進來。
她的后脖子被碎片劃了一道,沒什么大礙,消毒后上藥,一天不碰水就行了。
“容遇,你看看這個。”薛蕓本來是個話少的人,這會卻一反常態(tài),嘰嘰喳喳道,“這是佐藤拜托我轉(zhuǎn)交給你的禮物,其實佐藤這個人還挺不錯,他學(xué)業(yè)優(yōu)秀,備受櫻花國器重,是公費留學(xué),他家中條件也相當(dāng)好,是他們國家的貴族階層,你……”
薛蕓說話的時候,伸手指了指項鏈背面。
容遇面色一沉。
這竟然是個超級微型監(jiān)聽器。
佐藤監(jiān)聽她?
這是要干什么?
薛蕓在宿舍群里發(fā)消息解釋道:“他能給我十萬辦這件事,就說明不僅僅是禮物那么簡單,如果我拒絕了,我怕他換個人往我們宿舍里藏東西,所以就接受了禮物?!?/p>
容遇上前抱了一下她。
薛蕓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沉默內(nèi)斂,不喜歡和人交談,用現(xiàn)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個極度社恐人員,能耐著性子應(yīng)付佐藤,估計費了不少心力。
薛蕓有點不好意思:“我先去洗澡了?!?/p>
郁可心用唇語道:“這玩意怎么處理?砸了?扔了?還是上報?”
容遇悄聲道:“將計就計?!?/p>
三個女生輪流洗了澡后。
容遇把玩著項鏈,開口道:“我現(xiàn)在可以單獨開課題了,我老師這邊有個項目,是航天基地的燃料涂層測試項目?!?/p>
她故意停頓了一會,“聽說跟軍方新一代隱形戰(zhàn)機是同一批材料。”
薛蕓還以為容遇是故意說給監(jiān)聽器那頭的佐藤聽,卻見,容遇真的從書包拿出了課題文件。
她一臉難以置信:“大一就能開課題了?”
“而且還是這種課題……”郁可心吞咽了一下口水,“涉及保密,我和薛蕓能行嗎?”
“和軍方有關(guān),當(dāng)然得保密,到時候你們簽個保密協(xié)議就行了?!比萦龅溃懊魈焐衔缰挥幸还?jié)課,正好先去實驗室看看。”
第二天上午下課后,容遇就帶著兩個室友朝實驗室那棟樓走去。
她這個課題,是屬于林院士手頭一個大項目下面的一個分支課題,國家級重點保密項目,安排的自然也是第一梯隊的實驗室。
實驗室的門在身后閉合,郁可心和薛蕓,像進城的土包子一樣,左看右看,一臉新奇,一臉茫然,完全不敢動。
容遇拿來兩套防護服:“先穿上,這個實驗室比較特殊,碰任何東西之前,先問問我,今天我們先熟悉課題,整理相關(guān)歷史數(shù)據(jù)……”
郁可心和薛蕓,二人都是初次參加這種課題,像打了雞血一樣,努力干活。
正式工作結(jié)束后,容遇拿出兩份文件。
郁可心翻開,驚訝道:“這、這數(shù)據(jù)怎么完全一樣?”
兩份報告的實驗參數(shù)、圖表、甚至參考文獻都分毫不差,唯一的區(qū)別只有標(biāo)題,以及文內(nèi)的相關(guān)主語定語:
一份文件封面上寫著:“華清大學(xué)·食堂窗口耐高溫餐盤性能優(yōu)化實驗數(shù)據(jù)?!?/p>
另一份文件是:“四號基地航天燃料涂層耐熱性實驗數(shù)據(jù)。”
薛蕓瞬間明白了:“如果這份文件失竊,足以證明櫻花國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