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臨死前的執(zhí)念注入到軀體中,死后還有一戰(zhàn)之力,這是工裝男進化出的能力,他甚至不知道自已有這個能力,完全是死后能力自行發(fā)動。
軀體不具思想,沒有疼痛,不知死亡,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卻比野獸還要兇猛上幾分。
震耳的咆哮聲帶著一抹尖銳,像一把利劍,跟隨著工裝男野蠻沖擊朝著江夏刺來。
江夏剛側(cè)身躲開,工裝男又迅速朝著他攻來,哪怕僅剩下那只眼睛也被綠色尾巴戳穿,依舊不影響他的行動。
江夏確定不是李思桐的能力操控了工裝男,也十分確定工裝男已經(jīng)死了,否則體內(nèi)不可能會出現(xiàn)斬殺魔種后出現(xiàn)的能量。
他推測這應該屬于工裝男進化出的某種能力!
唰!
青色尾巴如一把利刃劃破虛空,直劈工裝男頭顱!
可這家伙不閃不避,用腦袋硬接下,即便大半個腦袋被劈出一道深溝,他也如猛虎野獸撲到江夏身上。
螳螂血口一張,再一合,利齒深深嵌入江夏臂膀!
江夏連連后退,強忍著臂膀上的疼痛,利爪推開血肉,到達心臟位置。
早在剛剛的攻擊下,工裝男的心臟便已經(jīng)被攪碎,此時此刻,已經(jīng)找不到應該攻擊他的哪個部位才能讓他消停。
或許,只有把他徹底撕碎,弄的滿地都是,才能阻止這頭野獸的瘋狂!
從江夏胳膊上扯下一塊肉,工裝男的血口又向著另一個部位襲去!
江夏張開血口,迎頭而上,鋒利的深淵巨口橫側(cè)著一百八十度開合,將工裝男的整張嘴臉包裹在內(nèi),宛如鋼釘?shù)匿忼X一排排探入口腔,連那根紅色舌頭也被緊緊咬住!
他兩只手抓著工裝男的胳膊,推著他狂暴的軀體往后退,頂在一堆報廢汽車上。
青色尾巴伸出,尾端綻開,像一把電鋸搭在工裝男的脖頸上瘋狂旋轉(zhuǎn)!
瀝青色血液飛濺的整張臉、整個胸膛都是,像墨一般涂抹的哪里都是!
猛力一拽下,那好似螳螂的頭顱被江夏的血口從脖頸上撕扯下,噴涌而出的血液呲一聲飛濺到半空,足有兩米高!
可即便如此,工裝男的身體依舊爆發(fā)著頑強的力量,他就好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強,即便缺失了腦袋,戰(zhàn)斗力依舊強悍!
江夏如法炮制,先后斬斷了他的雙臂、雙腿,最終,只剩下一個軀干躺在地上。
盡管是這樣,他的四肢跟軀干依舊在地上扭動掙扎,像是即便被分解了,也要把江夏撕碎。
在月光照耀下,這一幕顯得極為恐怖,詭異!
做完這一切,江夏已經(jīng)有些筋疲力盡,站在原地氣喘吁吁,瀝青色血液從墨綠色的鱗甲下流出,滴落在玻璃碴子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青幽的光。
跟活著時候的工裝男打還好,幾乎沒費太大勁。
跟“死后”的工裝男打,這種感覺就好像在跟一頭力大無窮的牛比力氣,做斗爭,幾乎是耗盡身上所有力量才把他徹底制服。
哼哧哼哧的喘息聲跟著風的節(jié)奏,江夏伸出青色尾巴,刺入軀干。
直到徹底將軀干以及四肢都分割成碎塊,確定這些碎塊對他已經(jīng)不會造成致命性傷害,他才結(jié)束這一切。
場地另一邊,王慧顯然也沒經(jīng)歷過多少惡戰(zhàn),即便十分兇悍,漸漸地,她變得不是楊杰的對手。
雖然楊杰經(jīng)歷過的惡戰(zhàn)沒有江夏那么多,但在同進化次數(shù)同類中,他也算佼佼者。
再加上特殊能力分身的優(yōu)勢,交戰(zhàn)幾分鐘后,便將他表姐背后的幾根蜘蛛腿盡數(shù)折斷,跟分身配合,將王慧死死摁在地上,不論她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
王慧躺在地上求饒,但并非是為自已,而是為她的孩子:“小杰,表姐求你,殺我可以,但放了我的孩子,那可是你的親人!身體里流淌著跟你一樣的血!”
楊杰沒說話,面無表情,控制著分身,兩只利爪一起捅進了王慧體內(nèi)。
“別怪我,要怪你就怪這世道……”
他咬著牙,擰著眉,尋找到那顆滾燙的心臟,與分身一同抓住,共同用力下撕扯成兩半!
……
等江夏緩緩走來,楊杰已經(jīng)跟他的分身融為一體,身上遍布來自親人的血液,凝神望著地上的尸體。
看得出來,親手殺了自已的表姐,他的心情還是蠻沉重的,畢竟不管怎么說這也算他的一位親人。
死后的王慧已經(jīng)解除魔化狀態(tài),渾身都是血痕,肚子上還有一個血洞,雙眼凸出瞪著,像是在怪罪行兇者!
看著那張死灰的臉,楊杰頓感身體不適,臉色一綠,發(fā)出一聲干嘔,迅速跑到不遠處雙膝跪下,弓著腰大吐特吐起來。
江夏逡巡四周,捕捉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李思桐跟那只胎魔的戰(zhàn)斗,好像停了?
正當他打算開口呼喊李思桐時,黑暗中,一堆報廢汽車后,一道身影倏地朝著他沖來。
速度之快,江夏根本不認為自已能躲開,他迅速抬起雙手擋在身前做好防御姿態(tài),同時背后青色的尾巴如一把彎刀甩出去。
好在這東西為了躲避尾巴的攻擊沒有迎頭沖上來,迅速躲開后,打算從另一個空隙逃走。
唰的一聲,一條刀型觸手從暗中射出來,再次阻斷了胎魔的去路!
楊杰強忍著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不適迅速站起身,同時立即把分身分裂出,堵住兩個空隙的退路。
胎魔站在包圍圈中央氣喘吁吁,它的左邊利爪已經(jīng)被連根整齊斬斷,正往外流淌著血液。
即便身處困境,它也沒有絲毫示弱的姿態(tài),甚至還張開血口對著江夏一聲嘶吼,聲音尖銳,像來自喉嚨深處,拉扯著氣管。
那雙猩紅的眼睛格外滲人,像是恐怖片里的紅色!
李思桐從暗中走出,一只手甩著那只胎魔的斷臂,聲音輕悠悠:“小東西速度還挺快,是我見過最淘氣的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