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國棟帶著妻子女兒出發(fā)去馬場,前一天他交代了不少事情,但也沒想過自已真會這么倒霉。
零零散散湊出來七天假期,自已一天都玩不了,這怎么可能?
他陳國棟雖然不是什么歐皇,但也不能非酋成這樣吧?
抱著這種想法,陳國棟牽著一匹白色的馬在馬場內(nèi)漫步,不遠處還有個小哥緊跟其后,就怕顧客出事。
好服務對應的當然是高消費,陳國棟那點工資都不夠來這玩一圈,況且他工資會上交。
本次旅行全程由祝女士買單。
財大氣粗的祝女士不會虧待自已,選的都是服務頂級自由度極高的馬場,會騎馬的能直接騎著馬在草原溜達,只不過要在馬場限制范圍內(nèi)。
這不巧了嗎?隋暖也是個不差錢的,馬場不是她本人選的,四小只嘀嘀咕咕商量完,最后也選了一家貴但服務態(tài)度特好的。
這邊一家三口邊走邊聊,遠離了入場門口;隋暖這邊,她直接走VIP通道進入到了場內(nèi)。
“隋女士您好,您這幾位小朋友是否需要我們工作人員幫忙帶著?也方便您在場內(nèi)玩?!?/p>
隋暖擺擺手,“不用,一個會飛,一個能跑,另外兩個我?guī)г谏砩希粫屗鼈兂鰜韲樀今R兒。”
工作人員:……
她其實更怕馬兒把VIP顧客的寵物嚇到,不過不用帶蛇,全程跟著不說話的工作人員偷偷松了口氣。
給她幾個子?幫忙帶蛇那是另外的價格。
兩位工作人員明顯不放心,一路跟著隋暖進入內(nèi)場,加上一位教客人騎馬的工作人員,隋暖身邊圍了足足三個人。
入眼的都是綠油油的草坪,月隋感覺心曠神怡:“阿暖,我去飛一圈?!?/p>
“帶我!”
“帶我一起!”
赤隋、天隋同時開口,兩小只滿眼都是殷切。
“上來吧!”體型大總是要當坐騎的,它習慣了。
君隋靜靜跟在隋暖腳邊,直到隋暖翻身上馬:“君隋,慢慢來,看看你能不能跟上?!?/p>
這個時間點,馬場內(nèi)根本沒人,隋暖估摸著這時間點這么閑跑來騎馬的應該就她一個。
加上經(jīng)理和工作人員不阻攔她帶君隋,她就更肯定這場內(nèi)只有她們一人四小只。
隋暖騎著馬慢慢加速,身為有錢人家的孩子,騎馬、樂器、高爾夫這些雜七雜八的技能她都會一點點,不精通沒關系,主要是得會。
見君隋能跟上,隋暖又加快了點速度:“我們上去跟上月隋它們?!?/p>
“好!”
君隋吐著舌頭,撒歡似的飛速跑了起來。
怪不得媽媽說它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去大草原看看,原來大草原這么好玩,奔跑著的感覺和在其它地方完全不一樣。
草原沒有什么遮擋,騎著馬跑沒一會,隋暖就看見了遠處幾個小點點。
馬場內(nèi)原來不止她們,還有其他人,那為啥不阻止她帶君隋進來?
隋暖低頭看了下小小一只的君隋,好吧,她好像突然又理解了,這么小能有什么殺傷性?
隋暖并沒有往有人的方向靠,不熟,她還帶了君隋這只小狼,離人還是遠著點吧。
月隋瞇了瞇眼睛:“你們快看下面另外一群人,我怎么感覺看著有點眼熟?”
“眼熟?等我們轉(zhuǎn)上一圈再湊過去瞧一瞧。月隋加速,我們要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赤隋張大嘴巴迎風晃動腦袋,此時它感覺自已就是所謂的主角。
月隋又瞄了眼下面,回想起昨天陳國棟艾特阿暖的事,月隋有種果然如此的安心感。
它就說阿暖出門在外,怎么可能會不遇到案子,前前后后疊了幾個buff都沒出事,原來是人員還沒到齊的原因嗎?
隋暖沒啥目的性,她騎著馬往月隋所在方向追,時不時還回頭看一下君隋有沒有跟上。
加速的月隋很快就帶著赤隋、天隋隨意轉(zhuǎn)了一圈,它緩緩降低飛行高度,靠近到了陳國棟能注意到它的距離。
月隋剛準備張口和老熟人陳國棟打個招呼,坐在馬背上的小女孩就笑著指向月隋:“漂亮鳥兒!媽媽,有只很漂亮的鳥在看我們?!?/p>
牽著馬、視線一直停留在妻子女兒身上的陳國棟猛然轉(zhuǎn)頭,看見那只熟悉的鸚鵡,他沒有絲毫驚訝,而是一種“錘子終于落下”的輕快感。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其實也不是很久。]
“你們在這,小暖呢?”
天隋扭頭看了下:“來了!”
隋暖原本還騎著馬跑著,見月隋突然靠近另外一波人,她還以為出了什么事,著急忙慌就騎著馬往那邊趕。
月隋不是個愛湊熱鬧的,能把它吸引過去,必定是案子或者熟人。
靠近另一波人,隋暖不免驚訝喊出聲來:“陳隊長?這么巧?”
蒙州省這么大,就算在同一個區(qū)域都不是那么容易遇見的,沒想到她們沒互通消息,只是單純出來玩還能遇見。
祝卿安示意自已要下馬,隋暖覺得在馬上和人說話不太禮貌,靠近這邊后她也跳下了馬。
“感謝小暖對我們家老陳的照顧?!?/p>
隋暖連忙擺手:“沒有,哪是我照顧陳隊長?分明是陳隊長在照顧我這個小輩?!?/p>
祝卿安拜拜手,“老陳什么人我還能不知道嗎?”
“都是老熟人了,怎么還叫得那么生疏,以后叫他陳叔就行,叫我祝姨就行?!?/p>
隋暖一開始也覺得在外叫陳隊長有點不太合適,后來叫習慣了也就懶得改。
隋暖改口改得非常自然:“陳叔,祝姨……額,姐。”
長這么年輕讓她喊姨什么的,有點喊不出來是怎么回事?
平時沒覺得,陳隊長和祝女士站在一起,她忽然發(fā)現(xiàn),陳隊長怎么有那么一點顯老?
哪個女人不想被叫年輕,祝卿安笑瞇瞇的:“我們各論各的。上次見面太匆忙,我們沒聊幾句就分開了,今天你有沒有別的安排?”
隋暖搖頭:“沒有,我就是到處瞎玩?!?/p>
祝卿安拍拍胸口:“那今天祝姐做東,也感謝你對老陳的幫扶……”
隋暖:?
她幫陳隊長了?什么時候?她怎么不知道?
難道不是她一直在把陳隊長當牛馬工具人來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