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的意思,王爺有什么不信的,盡管去問便是?!?/p>
南姻自然知道,她說什么,霍鄞州都會(huì)有異議,索性讓他去跟太上皇說去。
霍鄞州深諳的眸子看著南姻,唇邊勾著一抹意味深長(zhǎng)的笑:“是么?”
南姻目光也分毫不讓:“王爺不必來為難我,太上皇讓我如此,也是說他自有他的說法,非要讓我三日之后?!?/p>
南晴玥忽然開口問:“讓姐姐三日之后回,那姐姐從家里拿走的那些錢財(cái)契子,是否可以早早送回來呢?”
“你這么緊著那些錢財(cái)契子,是怕我不給了?還是說,在父親母親心里,我比那些黃白之物還重要?三日都不能等,現(xiàn)在就急著要回去。”南姻的目光從南晴玥的身上,一一落去南相跟南相夫人的身上:
“我不回可以的,那些黃白之物,必須早早回?那些東西都在太上皇那,你去問問太上皇?!?/p>
南夫人的眼眶一紅:“怎么會(huì)呢,傻孩子,那些東西怎么跟你比!”
南晴玥也是冷了臉,沒想到南姻這么咄咄逼人。
她看向了霍鄞州,希望王爺為她說兩句,她不是那個(gè)意思。
可才抬眼,就聽見南欽慕道:“玥兒也只是怕那些東西放在外,若是沒了,你不好交代,別不識(shí)好人心!”
南姻才要張口,南相忽然道:“好了,別得理不饒人,玥兒也只是說了一句而已,你怎么就有這么多句等著,斤斤計(jì)較的很。等三天就等三天,太上皇估計(jì)有什么別的意思?!?/p>
為官者自有考量,多半上看著那些錢財(cái)太多,想要查查來路。
這點(diǎn)南相很是自信,他從來清廉。
南姻垂下臉,眼底閃過一絲譏嘲。
她才接著南晴玥說了一句,他們?nèi)叶稼s著訓(xùn)斥她,還成了她不饒人。
一頓飯下來,席間,南姻看著霍鄞州給南晴玥夾菜去,南晴玥也給霍鄞州夾。
兩人恩愛又心意相通的樣子,完全插不進(jìn)第三個(gè)人去。
她被忽略的徹底,便是南家的人說話,都不曾有帶上她的。
哪怕她最后起身,出了相府,都沒人發(fā)現(xiàn)。
唯有霍鄞州,目光掃向空了的左位,他給南姻夾的那些菜,還放在她碗里,一口都沒有動(dòng)。
“這是看大家都只關(guān)注玥兒,又吃醋鬧脾氣了?!蹦蠚J慕肯定的開口。
霍鄞州沒說什么,移開眼,同南相不多不少的說著朝政上的瑣碎,好似南姻從未來過,他亦不曾放在心上過。
馬車上,南姻吩咐晚棠:“讓人去把今日席面上的事情告訴陛下跟太上皇,著重說霍鄞州問那三天之后的事。”
她圓不上,只能上太上皇來了,讓他們姓霍的自己解決自己人。
晚棠吩咐下去,回頭來看南姻,卻見南姻依舊不是很開,不由問:“主子怎么了?”
南姻中肯的開口:“其實(shí)我有時(shí)候還挺羨慕南晴玥的,這么卑劣的一個(gè)人,還有人如此信任她愛著她,還是在這么三妻四妾的時(shí)代?!?/p>
晚棠不由道:“那也是偷來的,騙來的,等到真相大白那天,她就會(huì)一無所有。”
南姻笑了笑,看著晚棠:“不一定,即便是等到那天,霍鄞州可能還是會(huì)選南晴玥?!?/p>
才到門口,南姻將要進(jìn)去,里面的仆從出來回稟:“明王殿下帶著側(cè)妃來了。”
南姻眉頭一皺,到是她身邊的晚棠怒道:“方才,南晴玥在席間跟王爺故意恩愛來刺激主子還不夠,現(xiàn)在還要追到主子所在的府邸繼續(xù)恩愛給主子看,王爺?shù)男脑趺催@么狠,完全不顧主子的喜怒悲歡!”
南姻渾然不在意,問:“是為什么來的知道嗎?”
下面的人搖頭。
南姻進(jìn)去,就看見霍鄞州坐在主位。
而南晴玥,如這宅院的女主人一般,擺了茶具,給霍鄞州斟茶。
口中是還說著什么,掩唇一笑,看向霍鄞州。
霍鄞州偶然勾了勾唇,很是給她面子。
晚棠怒:“豈有此理!連主子這兒,都成了王爺跟側(cè)妃恩愛的地兒了!”
南姻淡淡道:“等會(huì)兒把他們兩人碰過的茶具,全部拿去砸碎,坐過椅子也扔了,地板用清水洗幾遍?!?/p>
她嫌臟!
霍鄞州最臟!
南姻過去,不出意外的看見南晴玥的笑容收了起來,跟著霍鄞州看了過來:“姐姐上哪去了,一早離了席,怎么現(xiàn)在才來,讓我跟王爺在這里好等?!?/p>
“側(cè)妃,你在我面前,最好清楚自己是個(gè)什么身份。我一日是明王妃,就輪不到你在我面前開口問我?!蹦弦雎暽淝?。
南晴玥只是微微皺了皺眉,沒說什么。
主位上,男人起身,面色淡漠的朝著南姻走著過去:“一面同本王鬧和離,一面又拿明王妃的權(quán)勢(shì),仗勢(shì)欺人,你叫本王該怎么看你?”
“王爺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你又不同我和離,我用用權(quán)勢(shì)又如何?不能?”南姻只是輕掃了霍鄞州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霍鄞州沉眉:“南姻?!?/p>
“王爺,不用為了我跟姐姐吵?!蹦锨绔h匆匆上前,大方的笑了笑:
“方才在席間,大家因?yàn)樘P(guān)心我,忽略了姐姐。姐姐心里有氣,也是人之常情,換了我心里也會(huì)不舒服。”
她看向了南姻,笑容淡了幾分,“是燕王府那邊的人找你,找到了府上,所以我隨著王爺一起來了,正好想要看看姐姐是怎么給燕王治療的。要是有我能幫得到忙的,我也幫幫,也順便學(xué)學(xué)看看。這是王爺允許的?!?/p>
南姻聞言,腳步止住。
她不曾想,居然是燕王府那邊的派人來尋他。
這會(huì)兒,燕王府的人又找來了。
路上,醫(yī)祖道:“南姻,我按照你說的,換了不少的人同燕王講話,可是燕王的心率脈搏,全都沒有反應(yīng),藥也用了,也不見反應(yīng)。”
“快走!”南姻的腳步加快,甚至沒有管霍鄞州跟南晴玥。
南晴玥只覺得好笑。
活死人的病癥,能治好的,完全沒有。
南姻這么著急,就好像是她真的能治好一樣,裝的這么像一回事。
只是到時(shí)候若是治不好,不知該如何收?qǐng)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