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好好,真是好一個長公主,好一個白夫人啊。
可是,現(xiàn)在鐵證如山,哪里還容得你這般狡辯?
現(xiàn)在,是你自縛受降,還是我吳文夫以欽差大人的身份,命人綁了你?”
吳文夫怒喝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況且,我是萬昌公主,在這賀州,我最大。
我看誰敢動我?”
梁清一拍案幾,怒喝了一聲道。
“真無聊?!卑子裣阌X得自己實在是浪費時間。
直接走過去,毫不客氣地兩記大耳刮子把梁清給抽懵了,然后直接讓人將她綁成了一個粽子也似,扔在了地上。
這一幕也看得吳文夫目瞪口呆。
“那個,那個,香夫人,這么做,似有不妥啊。畢竟,她是長公主,是皇族中人……”
吳文夫咽了口唾沫,小聲道。
說實話,這白玉香也太莽了些。
“都謀逆造反了,長公主又能怎樣?”
白玉香冷笑不停。
“該死的潑婦,你敢這般對本公主?待本公主回京后,必要當(dāng)面向陛下陳述你的惡行。”
雙頰紅腫的梁清怒罵道。
“小嬌,給我過來,她要再敢罵上一句,老大耳刮子給我打,打到她閉嘴不敢再罵為止?!?/p>
白玉香罵道。
“好嘞,夫人?!?/p>
旁邊一個貼身女親衛(wèi)擼起了袖子走過來,那常年握刀的粗大手掌只是在梁清面前一晃,梁清立馬閉嘴。
好女不吃眼前虧。
“府中所有人,全都給我抓起來。另外,抄家,連耗子洞都別給我放過!”
白玉香怒喝道。
“?。肯惴蛉?,這,這,抄家,抄駙馬府的家,那是要陛下手諭或圣旨的?!?/p>
吳文夫聽得直咧嘴,這香夫人,也實在太莽了吧?
“沒事兒,你是欽差大臣,你說了算嘛?,F(xiàn)在,你的意見就代表陛下的意見了。都能先斬后奏了,還有啥不能做的?
所以,吳御史,你是同意呢,還是同意呢,還是同意呢?”
白玉香狡黠地一笑道。
“我……好吧,抄家!”
吳文夫兩眼一翻,卻是愈發(fā)明白,那李侯爺帶自己來到底是什么目的了。
“這就對了嘛?!?/p>
白玉香哈哈一笑,“抄,給我狠狠地抄,記得我的話,連耗子洞都別給姑奶奶放過!”
于是,轟轟烈烈的全城大抄家開始了。
不僅是駙馬府,賀州城中所有的官員,包括那些大糧商、大鹽商,清一色,全部被抄,沒有一個跑得掉的。
至于收獲多少……
反正太多太多了,并且還在越來越多,不抄到最后,那是根本無法統(tǒng)計的,因為每時每刻,抄出來的金珠與糧食,都呈現(xiàn)幾何級增長。
沒辦法,賀州城是白萬喜的老巢,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也積攢了這么多年,爛船都有三分釘呢,更何況是一個積攢二三十年南方最富裕之地?
用富得流油來形容,那是毫不夸張。
駙馬府,花廳之中。
白玉香正在寫著軍情匯報,手下有將領(lǐng)來報。
“香夫人,我們搜遍了全府,也沒有發(fā)現(xiàn)白萬喜的小兒子白鋒。后來我們審訊了守城的士兵,有的人說,白鋒已經(jīng)帶著一隊人馬出城去了?!?/p>
有將領(lǐng)向白玉香匯報道。
“看起來,梁清倒真是狡猾,居然預(yù)感到了事情不妙,提前讓自己的兒子出逃,給白家留了顆種子。而她則守在了這里,一方面為了穩(wěn)定軍心,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另外一方面,怕是篤定皇帝老兒不會殺她?”
白玉香瞇起了眼睛,冷冷地道。
思忖半晌后,她抬頭道,“傳我命令,讓部隊追擊,看是否能追上。同時,發(fā)動周邊百姓,就說白家造反,白鋒出逃,如果有提供消息者賞銀十兩。能抓到白鋒的,賞金百兩?!?/p>
“喏。”
那個將領(lǐng)退了下去。
“也不知道,官人那邊打得怎么樣了。我要抓緊時間去打扶風(fēng)城,助官人一臂之力?!?/p>
白玉香看著寫完的軍情匯報,喃喃地說道。
說著話間,已經(jīng)將一封寫好的信塞進了竹筒里,綁了旁邊的一頭海東青的鷹腿上,命鷹師指定方向去放飛!
只要不超過五百里,鷹師指定方向,海東青便能憑著大致方向一路搜尋而去,因為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海東青已經(jīng)能辨識敵我。
尤其海青東在四百丈高空之中,可看到的范圍極廣,只要有方向便能搜索到己方之人。
若是到了地方,看到己方的人,它便會降低高度不斷盤旋,發(fā)出清唳鳴聲,下方的人必定會看到海東青,就像劉喜子一樣,用特制的骨哨吹響喚鷹銳鳴,海東青便會循著骨哨的鳴聲落下,傳遞訊息。
當(dāng)年蒙元鐵蹄征服歐洲,一路打去,靠的就是這樣一支強大的獵鷹通訊部隊來完成通訊傳遞,將歐洲騎兵打得落花流水!
……
臨州,李辰已經(jīng)展開了全面的進攻。
這一次,他主要就是為了給凌震驗證新式武器的效果,所以也就不急不緩,帶著騎兵向七十里外的臨州城而去。
這一次他們沒有遮掩行跡,而是大搖大擺而去。
到了臨州,臨州城內(nèi)還有五千守軍,一片兵荒馬亂,但守城的將領(lǐng)是個死硬分子,就是不投降,哪怕李辰已經(jīng)將白炎押到了陣前,他也依舊不降。
大概他也清楚,降與不降,對他這種將領(lǐng)來說,都是一個結(jié)果。
于是,李辰也不廢話,直接就開打。
雖然大型的重武器全都留給了白玉香,比如重型投石機、重型弩炮,不過,李辰他們依舊帶著輕便小巧的投石機和弩炮。
這些小型的投石機和弩炮,全都是拆解好各個部件可以人背或者馬駝的,不再像以前的重型投石機和弩炮那般笨重。
但威力依舊可觀。
投石機雖然無法彈射一百斤以上的物體,但彈射爆炸彈是完全沒問題的,單發(fā)投射的話,可以打六百步,弩炮單發(fā)的粗矛能打一千步,這已經(jīng)足夠用了。
并且,這些投石機和弩炮勝在小巧便捷,投石機總重才一百斤左右,同時加了繃弦設(shè)計,組裝起來后,兩個人便能推走操作,拆開之后,一匹馬就能駝走。
而小型弩炮才七十斤左右,操作更方便。
這些縮小版的投石機和弩炮全都是研發(fā)中心那邊精心設(shè)計出來的,
李辰集中了五十具小型投石機和八門弩炮,將臨州城四面城墻全都圍在其中。
隨后,投石機上,新型爆炸彈再次登場,只要射上城頭,無論空爆還是落地爆,都極為可怕。
而弩炮上,則直接換成了粗重的長槍,長槍上掛著的,是火藥包!只要釘射在城門上,直接轟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