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崢一把將抱起來,放在桌上,大手撐在桌邊,黑眸認(rèn)真看著她。
兩人離得太近。
許穗寧仰起頭,清晰感受到他身上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將她密不可分的包圍。
尤其對方的眼神還那么直勾勾的。
她心底緊張,推了下男人的胸膛,想拉遠兩人的距離。
可男人的身形堅若磐石,根本推不動一點。
傅寒崢抓住她的手,低聲道:“穗穗,別亂摸?!?/p>
許穗寧挺直腰板,“那你放我下去?!?/p>
傅寒崢:“可以,但是你先回答我你和林榮燦那會兒在聊什么?”
“我倆能聊什么?”許穗寧無奈。
“林老板今天是過來送酒的,我和他單純合作關(guān)系,連朋友都不算?!?/p>
傅寒崢什么都聽不進去,只敏銳捕捉一個重點。
“他經(jīng)常來給聚香閣送酒?”
許穗寧嗯了聲,隨后她眼睜睜看著傅寒崢往前一步,再一次拉近距離。
他腰上皮帶的卡扣,磕到她小肚子上,讓她頭皮一麻。
“你干嘛?”她聲音有些緊繃。
“那他每次送酒,你們不是要見面?”
傅寒崢質(zhì)問完,嗓音低了許多,“可是,穗穗你答應(yīng)過我和他少接觸的?!?/p>
許穗寧一看他示弱,就有些拿他沒辦法。
“剛才在外邊你不是挺大方的嗎?”
“還說什么看錯了,誤會了,挺正經(jīng)的,怎么關(guān)起門來又吃醋了?”
“我怕我再說把人得罪了,影響你們談好的生意?!备岛畭樅苌平馊艘獾?。
傅寒崢向來就是論事,不是那種為了所謂的占有欲,就對她的事業(yè)指手畫腳的人。
這一點讓許穗寧很欣慰。
她心里那點不滿散去,眉眼揚了揚,很認(rèn)真的和他解釋。
“我剛才的話沒說完。”
“林老板每次過來,都是提前約定日期的,大部分時間我都是讓王昆接待的?!?/p>
“我有把你的提醒記著,這下能不吃醋了吧?”
傅寒崢眉眼間的陰霾瞬間散開,低沉的嗓音染上欣喜,“真的?”
“比真金還真!”
許穗寧豎起兩根手指,發(fā)誓,又問:“不過,我覺得林老板對我態(tài)度挺客氣的,沒覺得他又什么越矩的行為,你為什么會覺得他對我有意思?”
“這種事不能憑感覺判斷,要看眼睛,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對勁兒。”傅寒崢說道。
許穗寧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理由。
“眼神能看出什么?”她表示懷疑。
“我喜歡你那么長時間,太清楚喜歡你是什么眼神了?!?/p>
看許穗寧依舊表情疑惑,傅寒崢危險地瞇起眼眸:“不信我?”
“冤枉?。 痹S穗寧舉起雙手,做無辜狀,“我就是覺得你說的幾分道理,在回想他看我是什么眼神?!?/p>
聞言,傅寒崢漆黑的眼眸閃過道晦暗的光,“你當(dāng)著我的面想他?”
“誒不是……”
許穗寧話沒說完,唇瓣被男人咬住,帶著濃烈的醋勁兒。
“門……”許穗寧后知后覺。
“嗯?!蹦腥溯p嗯了聲,大手移到她腿窩上,一把握住,抱著她走到門口。
“你鎖?!?/p>
許穗寧沒動,老男人自己想干壞事,還引誘她當(dāng)幫兇。
她不干!
她的遲疑,讓男人變得急切。
他的大手移到她臀上,托住,接著她的后背背按在門上。
騰出一只手后,傅寒崢鎖了門,重新將她抱到沙發(fā)上。
壓著她的唇,纏綿擁吻。
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燥熱起來。
……
不知過了多久。
許穗寧完全招架不住,沒多久,身體軟綿綿窩在他懷里。
就男人這強悍的體力,要是昨晚真向她妥協(xié)了,她今天怕是不能全頭全尾的下床。
更別提,今天還要處理白雙雙鬧出的那堆破事,她估計要累死了。
“穗穗,又在想誰?”
耳廓被男人溫?zé)岬暮粑謹(jǐn)_。
“癢……別鬧?!痹S穗寧一巴掌把他推開。
看到男人滿是怨念的眼神,她無奈安撫:“想你呢,行了吧?”
傅寒崢直勾勾看著她:“你很敷衍?!?/p>
“你……”許穗寧嗔怒了他一眼,都想開口罵人了。
可男人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但是敷衍也好,聽著很順耳?!?/p>
他的唇在她耳廓上磨了會兒,輕輕咬了下,又癢又麻,讓她腳趾忍不住蜷縮了下。
“你屬狗的???”她忍不住質(zhì)問。
聞言,傅寒崢眉梢挑了下,指了指薄唇,問:“穗穗也是狗嗎?”
看到他被咬破的唇。
許穗寧臉燥得厲害,目光慌亂地移到了別處,沒眼看。
“砰砰”
這時外邊響起敲門聲。
“團長,該走了?!?/p>
許穗寧倏然抬眸,“你要回部隊了?”
“不是?!备岛畭樈忉?,“我去找爸商量婚禮的事?!?/p>
“你不是不辦嗎?”許穗寧驚訝。
昨天晚上,她都用盡所有的力氣和手段了,傅寒崢都沒有答應(yīng)。
今兒怎么突然轉(zhuǎn)性了?
“我在想西北那邊的事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了,我們總不能一輩子不辦婚禮?這對你不公平?!?/p>
傅寒崢正了正表情,認(rèn)真道:“穗穗,以后無論福禍,我們一起來應(yīng)對。”
“呵。”許穗寧勾了勾唇角,笑容嬌俏嫵媚。
她伸腳,踢了踢男人的大腿,調(diào)侃道:“說的好聽,分明是我今天在人前公布關(guān)系了,你沒轍了,才提出要辦婚禮的吧?”
“這是主要原因,還有次要原因?!备岛畭樋粗?。
許穗寧好奇:“什么?”
傅寒崢漆黑的眼眸看著她時,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占有欲和侵略性,聲音更是坦蕩得可怕。
“你昨天說婚禮后,才讓我碰,我媳婦兒這么香,我忍得……”
“你,你趕緊閉嘴吧?!?/p>
眼看著男人還想不正經(jīng)起來,許穗寧趕緊叫停,在他腿上踢了一下,催促道:“你快出去吧,別讓小杜等久了?!?/p>
傅寒崢看許穗寧快惱了,沒有敢再逗她,幫她把鞋子穿上,還戀戀不舍。
“那我走了?。俊?/p>
“走吧走吧。”許穗寧擺擺手,催他。
傅寒崢眷戀地看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休息室。
除了商討婚禮的事。
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辦。
……
傅寒崢離開辦公室。
發(fā)現(xiàn)傅國柱沒有離開,和林榮燦坐在休息區(qū),笑著交談著什么。
這兩人認(rèn)識?
“老五,快過來?!备祰鞯穆曇舸驍嗨乃季w。
傅寒崢瞇了瞇眸,抬腳走到兩人面前,“爸,你和林老板認(rèn)識???”
“他是你小姨媽的小兒子?!?/p>
傅國柱笑呵呵解釋著,“我剛才在樓上,就覺得他長得有點眼熟,問了他的名字也耳熟,跟過來仔細問,發(fā)現(xiàn)他還真是咱家的親戚。”
“小姨媽?”傅寒崢擰了擰眉梢,腦袋里并沒有關(guān)于這親戚的記憶。
看出來傅寒崢疑惑,傅國柱解釋:“也是,你小姨媽嫁去香江的時候你還出生呢,后來咱們兩家聯(lián)系的也少,你肯定不知道?!?/p>
傅寒崢對突然多了個親戚這事反應(yīng)淡淡。
倒是林榮燦還挺熱情,溫潤的眼眸看向傅寒崢,揚起幾分笑意。
“傅團長,想不到我們兩家還是親戚?!?/p>
“按關(guān)系講,我是不是該喊你聲表哥?”
“你隨意。”傅寒崢不太在意地回了句。
隨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望向林榮燦的眼神多了幾分審視:“我記得,香江林家好像不是做賣酒生意的吧?”
聽到傅寒崢提及本家,林榮燦臉上的笑淡了幾分,客氣解釋。
“林家人員龐雜,我和阿欣接觸不到那些核心生意,更不想昧著良心做那些生意,這才來到這邊發(fā)展?!?/p>
頓了頓,他又道:“要是表哥和大姨夫擔(dān)心我的身份會給你們帶來不好的影響,我可以當(dāng)今天沒見過你們,回香江后也不會和家母提起?!?/p>
“你孩子說的什么話?”傅國柱佯裝不悅地看了林榮燦一眼。
“你大姨在世時,最惦記多年沒見的小妹,好不容易遇到了,要是當(dāng)沒見過,等我百年后哪兒還有臉去見你大姨。”
“況且,你既然能入境,還在京市投資生意,背景上肯定沒有問題的?!?/p>
第二句話是傅國柱說給傅寒崢的聽的。
現(xiàn)在國內(nèi)經(jīng)濟還處在經(jīng)濟欠發(fā)達的階段。
國內(nèi)積極引入外邊的投資商,但都有嚴(yán)格的身份審核制度。
除了林榮燦這種從香江來的,東南亞那邊的華僑也不少,不是稀罕事。
傅寒崢心稍微松了點,正想說什么,聽到許穗寧的聲音傳過來。
“傅寒崢?!?/p>
許穗寧急匆匆跑過來,看到幾人說說笑笑,氣氛還算和諧,才松了口氣。
剛乍然一看幾人在一起塊兒,她還擔(dān)心了下他們在吵架。
“寧寧來了?!?/p>
傅國柱笑著打招呼,又和她介紹了兩家的關(guān)系。
許穗寧聞言有些詫然,倒是沒想到,林榮燦和傅家還有這層關(guān)系。
林榮燦看著她,過分殷紅的唇瓣,眼底劃過一道暗光。
“現(xiàn)在羊城發(fā)展勢頭正好,離香江也近,表弟是怎么想到舍近求遠、把生意做到這邊的?”
聽到傅寒崢試探的話,林榮燦才緩過神,溫聲解釋:“做生意是其次,我來內(nèi)地,主要是想找我未婚妻。”
傅寒崢聲音不冷不熱,帶著濃烈的審視意味。
“你一個土生土長的香江人,未婚妻怎么在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