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吃完晚飯就犯困,早早回房睡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有什么輕柔落在唇上,睜開眼,眼前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那張臉。
“……你怎么來了,不是加班嗎?!?/p>
周聿珩輕聲嘆息:“你一句想我,我哪還有心思工作?!?/p>
溫苒只有那會兒情緒翻涌,過了好像還好。
“早知道就不給你打電話了,耽誤工作。”
“一點都不耽誤?!敝茼茬裎撬拇?,真的好喜歡,喜歡得好像怎么吻都吻不夠,“只要你想我,隨時隨地可以給我打電話?!?/p>
溫苒被他挑起感覺,抓住他要探進衣服的手:“別……我難受你也難受?!?/p>
周聿珩沉沉吐氣:“我去看看阿澈,他最好聽話?!?/p>
溫苒:“……”
兩人根本就不能碰面,火碰火怎么不燒起來。
周聿珩去看了會兒小阿澈,自認為冷靜了,可看到溫苒又……
沒辦法,那種愛戀的沖動和欲望是無法控制的。
溫苒也很無奈,想幫他,被他握住手:“我解決了你怎么辦?!?/p>
刺激是互相的。
溫苒郁悶得不太想說話。
“乖,還忍最后半個月?!敝茼茬駟÷?,“我不在你睡得好些,你先睡。”
周聿珩抽身去了浴室,響起嘩啦啦水聲。
溫苒起來喝了杯涼水降溫,聽著浴室水聲強迫自己睡覺。
不知道是水聲太催眠還是周聿珩洗了很久,他出來時候溫苒睡著了。
周聿珩等一身沐浴涼氣散去才上床,將溫苒輕輕擁進懷里。
本來只想清心寡欲抱一抱,卻還是忍不住親她。
親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唇。
溫苒嬌氣皺眉,周聿珩馬上就不敢親了,只能抱著她嘆息。
“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p>
喜歡到想把她含在嘴里,喜歡到想一天都把她纏在床上,永遠別下床。
……
越是后面越難忍,為了讓兩人誰都不難受,溫苒把周聿珩趕回京北。
寧茵每天帶著小阿澈在院子里溜達,周末蓁蓁會來,玩兩天就回去上幼兒園。
溫苒出月子后一直在進行產(chǎn)后修復(fù)和塑形運動,不到兩個月,身材已經(jīng)恢復(fù)到生前差不多,寧茵嘖嘖感嘆:“這誰看得出你生了兩個孩子啊,身材好得像少女一樣?!?/p>
溫苒這天正在做瑜伽,李姐過來說:“太太,霍先生來看小少爺了。”
霍赫言沒來滿月宴,那時候他人在國外,碰到臺風(fēng)天沒趕回來。
溫苒換了衣服,到前院的時候,霍赫言正抱著小阿澈。
他沒抱過這么小的寶寶,手法生疏,但看得出很小心,眼睛一眨不敢眨。
“過來怎么沒提前跟我說一聲?!睖剀圩哌^去。
霍赫言抬頭看她一眼,又飛快低頭看懷里的小寶寶,生怕一不留神小寶寶滑出去。
“給你發(fā)了信息,沒回?!?/p>
溫苒看眼手機:“抱歉,調(diào)成震動忘調(diào)回來了?!?/p>
“沒事,你帶孩子事多。最近辛苦嗎,恢復(fù)得怎么樣?”
寧茵沖了奶過來,正好看見霍赫言給小阿澈送滿月禮物。
一套純金長命鎖項圈和一對滿福寶寶手鐲,長命鎖上綴著玻璃種翡翠,一看就價值不菲。
有心也客氣。
“苒苒,這位是?”
霍赫言自報家門:“阿姨,我是霍家的霍赫言,跟溫苒小時候就認識的朋友?!?/p>
“那你們聊,我先帶寶寶喝奶。”
寧茵抱過小寶寶,喂奶的時候回過味來。
誒,霍家?不就是那個跟江家情比山高,后來又不共戴天的霍家嗎?
霍赫言跟苒苒小時候就認識,那他不就是苒苒那個青梅竹馬的哥哥?
再一抬頭,兩人坐在涼亭那,邊吃海棠酥邊有說有笑。
哎喲喂,不得了。
趕忙把喝奶的小阿澈給育嬰師,去另一邊打電話。
電話接通,周聿珩還有點不耐煩:“媽,我知道阿澈今天尿得比昨天高,粑粑也比昨天拉得好,可能也更帥了,但是我在開會,沒其他事的話先掛了。”
“你掛吧,家被偷了別說我沒提醒你。”
“什么叫家被偷了,阿澈丟了?”
“我丟了阿澈都不會丟!”寧茵壓低聲音,“我跟你說,那個叫霍赫言的來了,給阿澈送了份滿月大禮,苒苒這會兒正跟他聊……”
話沒說完那邊就掛斷了。
周聿珩來得有多快呢,寧茵感覺自己才掛電話不久,抱著小阿澈溜達了幾圈,大概也就一個多小時。
溫苒客氣留霍赫言吃晚飯,突然聽見天空傳來嗡嗡嗡螺旋槳的聲音。
直升機停在江宅后院的停機坪。
溫苒看見周聿珩大步邁過月洞門,朝這邊走來。
“怎么突然來了?!睖剀蹎?,“你什么時候買的直升機?”
難怪后院要修個停機坪,溫苒之前還奇怪為什么要專空一塊地出來,原來早有規(guī)劃。
“買了有一陣了,”周聿珩自然攬過她的腰,低頭親下她臉頰,“想快點見到你就坐飛機來了?!?/p>
本來不是特殊情況都沒想調(diào)飛機用,這條航線已經(jīng)申請很久,沒想到第一次飛就是殺回來防偷家。
溫苒臉頰微微泛紅,手肘頂下他:“別肉麻?!?/p>
這眉來眼去、濃情蜜意的畫面落進霍赫言眼里,下午積攢的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
“吱吱,我就不留下來吃飯了。”霍赫言說。
反正吃也是吃一肚子狗糧,何必呢。
周聿珩挑眉,挑釁不要太明顯:“大舅哥不會是上次喝酒喝怕了,不敢留下來吃飯吧。放心,今天不拼酒,我晚上還要帶孩子呢?!?/p>
霍赫言冷笑:“不比運氣,純喝酒你以為你能喝得過我?”
“那留下來小酌幾杯試試?”
男人的勝負欲真的奇奇怪怪,莫名其妙就比上了。
不過這次溫苒發(fā)話了,如果還喝醉就都扔池子里去喂魚,兩人心里有數(shù),不敢亂來,就是小酌幾杯。
喝到一半,周聿珩把睜著大眼睛的小阿澈抱過來,指著霍赫言:“阿澈,看清楚,這是你舅舅,他要孤家寡人一輩子,那他的錢都是你的,你可得好好花,別一不留神都放進周家金庫了?!?/p>
論損誰有周聿珩損,霍赫言臉色發(fā)綠:“誰說我孤家寡人?!?/p>
“你三十幾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怎么不是孤家寡人?!敝茼茬裾f,“哥——”
還叫上哥了。
“你不會喜歡男人吧?”
霍赫言的臉由綠轉(zhuǎn)黑:“我喜歡女人,女人!”
周聿珩確認完性取向,轉(zhuǎn)頭就給大舅哥拉紅線,問寧茵:“媽,家里還有什么表姐表妹的沒對象,給介紹介紹?!?/p>
寧茵無語:“……”
家里那點表姐表妹全幫他擋情敵了,咋滴,他一個人的幸福要犧牲好多人的幸福。
有他這樣的表親真是“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