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在傅時聿的水里下了安眠藥,打死她也不敢貿(mào)然闖進他的房間。
一旦被傅時聿發(fā)現(xiàn),她所有計劃全盤皆輸。
南初輕輕吐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緊張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
她躡手躡腳走到傅時聿床邊,拿起他的褲子,想在口袋里翻找。
房間里很黑,她什么都看不到。
她又不敢打開手電筒,只能通過窗簾縫隙透進來的月光翻找。
傅時聿的褲子上有腰帶,她首先攥住腰帶金屬部位,免得發(fā)出聲響。
就在她低頭翻找口袋位置的時候,‘啪嗒’一下,有什么東西掉落在地上。
南初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趕緊像一只小貓一樣趴在地上,盡量不讓傅時聿發(fā)現(xiàn)。
她感覺自己此刻的心跳應(yīng)該飆到兩百。
寂靜的房間里甚至都能聽到她‘砰砰’的心跳聲。
南初用手捂住心臟,緊張地吞咽一下唾沫。
過去一分多鐘,床上的傅時聿并沒什么反應(yīng)。
南初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慢慢抬起頭,趴在地上翻找傅時聿口袋。
口袋是摸到了,但是里面并沒有她要找的東西。
她記得很清楚,傅時聿放在口袋里了。
難道他轉(zhuǎn)移了?
想到這種可能,南初把褲子丟在地上,蹲在地上慢慢挪到傅時聿床頭。
她小心翼翼在床頭柜上翻找。
手機,手表,袖扣,她都摸到了,唯獨沒摸到那枚耳釘。
她有些沮喪看著熟睡的男人,猜想他可能存放的地方。
就在這時,靜謐的房間內(nèi)響起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
“桑桑?!?p>聽到這個聲音,聽到這個名字,南初整個人像被雷劈到一樣。
渾身麻木,呼吸停止。
腦子忽然想起五年前她每次逃跑被傅時聿抓到時的場景。
每次她都覺得馬上就要逃掉了,可每次都在最后一刻,耳邊傳來這樣的喊聲。
那種感覺就像現(xiàn)在一樣。
南初嚇得手腳冰涼,蹲在地上一動不動,等待暴風(fēng)驟雨的來臨。
只是她等了半天,都沒看到傅時聿有什么動靜。
呼吸還像剛才那么均勻。
南初瞬間松了一口氣。
原來不是傅時聿抓到她了,而是他說的夢話。
南初心里既慶幸又有些酸澀。
傅時聿夢里都在喊她的名字,他到底有多放不下她。
她有些愧疚看著熟睡的男人。
在心里默默祈禱:哥哥,放下執(zhí)念吧,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
虛驚一場過后,南初感覺脊背出了一層冷汗。
她慢慢站起身,想要繼續(xù)翻找。
就在這時,窗簾被微風(fēng)吹起,月光透過縫隙照在傅時聿身上。
南初一眼就看到男人手里攥著一個小盒子。
她心臟撲通撲通跳動厲害。
只要拿到那枚耳釘,警報就能解除。
她輕輕走到傅時聿床邊,彎腰去拿那個小盒子。
手指還沒碰到,傅時聿忽然翻身,把手里的小盒子落在床上,被他壓在身下。
南初急得皺了一下眉。
現(xiàn)在想要拿到那枚耳釘,就得把傅時聿翻過去。
這樣會有多大危險,南初自然知道。
但事已至此,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可走。
與其被傅時聿發(fā)現(xiàn)她就是秦桑,不如現(xiàn)在放手一搏。
好在她給傅時聿下的安眠藥劑量夠多。
他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醒過來。
南初輕輕推了一下傅時聿,見他沒有反應(yīng),更加斷定自己的猜測。
她雙手放在傅時聿胸口,慢慢一推。
傅時聿身體隨著她的力道翻過去。
那個小盒子露出來。
就在南初剛想去拿的時候,手腕忽然被人攥住。
緊跟著身體一個踉蹌,跌在傅時聿身上。
傅時聿順勢摟住她的腰,翻了一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耳邊就傳來男人低啞的嗓音。
“桑桑,我又夢到你了。”
他濕熱的唇輕輕親了一下南初的臉頰。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傅時聿隱忍多年的情緒終于繃不住了。
他聲音里帶著濃重的傷感。
“桑桑,我好想你,讓我親一下好不好?”
說完,他準確無誤親上南初的唇。
南初想要掙扎,可是身體被傅時聿死死控制住。
她只能接受來自傅時聿狂風(fēng)暴雨似的親吻。
傅時聿一邊親著,一邊低聲呢喃著。
“桑桑,為什么不回來見我?你就那么恨我嗎?”
“桑桑,我求你了,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他說得卑微又可憐,讓南初心里最后一道防線潰不成軍。
她眼睛逐漸變得濕潤,雙手情不自禁摟上傅時聿的脖子。
迎合他的吻。
感受到她的配合,傅時聿的動作變得更加肆意。
他的吻從一開始的瘋狂,變得溫柔繾綣。
讓南初逐漸淪陷。
黑暗的房間內(nèi)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還有兩個人急促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去多久,南初才緩過神來。
她已經(jīng)被傅時聿親得渾身酸軟。
如果傅時聿醒來發(fā)現(xiàn)他們在親吻,一定會因此纏上她的。
想到這種可能,南初趕緊推開傅時聿。
輕聲哄道:“傅時聿,你再親我,下次我就不來你夢里了?!?p>聽到這句話,傅時聿動作瞬間停止。
很聽話地松開她。
依依不舍摟住她的脖子央求:“桑桑,我聽你的話,不親了,你要記得來找我?!?p>“好,我下次再來,你趕緊松開?!?p>南初把傅時聿推開,趕緊從床上爬起來。
拿著小盒子落荒而逃。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剛把門關(guān)上,一直‘熟睡’的男人忽然睜開眼睛。
滿臉饜足舔了一下唇,嗓音含笑:“桑桑親我了,是不是證明她心里還有我?!?p>南初從傅時聿房間逃出來,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氣喘吁吁坐在客廳,喝了一大杯冷水,才將心里的緊張壓下去。
她心有余悸拍拍胸脯。
還好,沒被傅時聿發(fā)現(xiàn)。
還好,耳釘被她偷出來了。
她打開小盒子,想把那枚耳釘丟出去。
只是下一秒,她卻看到,小盒子的東西不是她要找的耳釘。
而是一枚粉色鉆石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