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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老婆,你怎么不說話?

她怔在外面沒動,好像周圍的一切事物都已經(jīng)靜止。

男人的指尖落在膝蓋的文件上,語氣淡淡,“不進(jìn)來嗎?”

溫瓷露出來的笑容沒來得及收回去,好半天,那緩緩凝固著的血液才像是反應(yīng)過來似的。

裴寂抬頭看她,沖她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要來這邊出差?”

她的臉色煞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聰明人在這個時候,就不該選擇跑,沒有意義。

她緩緩坐進(jìn)去,手掌心都是汗水,那車門自動關(guān)上了。

前排的司機(jī)緩緩將車開走,這一帶的路燈昏暗,行駛了一段時間后,就變得明亮起來。

這車價值不菲。

“老婆,你怎么不說話?”

溫瓷的頭皮有些麻煩,扯出抹笑容,“說什么?”

“你不說,那我送你個禮物吧?”

他從后座拿出一只華麗的籠子,里面關(guān)著一只漂亮的鳥。

從她上車開始,就一直聽到翅膀撲騰的聲音,原來是鳥想飛出籠子。

溫瓷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甚至不屑明說。

她沒去接這個禮物,感覺裴寂身上的氣場變了。

那翅膀撲騰的聲音響在車廂內(nèi),格外的諷刺。

汽車在酒店外面停下,裴寂衣著矜貴,一只手拎著鳥籠,一只手過來牽她,“下去?!?/p>

她敏銳的嗅到了危險,不敢說什么,安靜的給他牽。

一直到酒店房間內(nèi),這個房間難以想象的豪華,就像他手里拎著的那個漂亮籠子一樣。

溫瓷的腦子里像是開啟了自我保護(hù)似的,僵硬機(jī)械。

裴寂將漂亮籠子放在茶幾上,沙發(fā)后面的大窗戶可以看到遠(yuǎn)處的大海,但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下去了,大海就像深淵里的眼睛一樣盯著這邊,讓人喘不過氣。

裴寂將身上的外套脫下,解開了兩顆扣子,漫不經(jīng)心的,“這邊可以看海上的日出,你早跟我說你喜歡,我就帶你過來旅游了?!?/p>

他這樣的輕松隨意,跟溫瓷的僵硬呆滯形成鮮明的對比。

逃了幾天,到達(dá)新國家的第一天,見到的是裴寂,就好像這幾天的逃亡像是笑話。

不只是這樣,裴寂像是魔咒,根本無法從她的生活里驅(qū)散。

她的指尖后知后覺的顫抖起來,嘴唇咬緊,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這是防備的姿勢。

這一路過來,她都猶如牽線木偶,這會兒徹底反應(yīng)過來了,腦子里拉響了警報。

她連忙轉(zhuǎn)身,要打開房間里的門。

下一秒,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腰被他從后面攬住。

他的下巴親昵的靠在她肩膀上,“不喜歡?我以為你來這邊,是想在這里看風(fēng)景的?!?/p>

他將人掰過來,抬手在她茫然的臉上輕輕拍了拍,“我剛讓人在這邊看好了房子,過幾天一起去看看,要是喜歡的話,我們在這邊住一段時間?!?/p>

粉飾 太平是裴寂最拿手的好戲,仿佛只要像平時那樣相處,一切都會被遮掩過去。

于是一層一層的蒙上完美的布,卻不知道這段感情的最深處,已經(jīng)腐爛變質(zhì),臭不可聞。

“裴寂,你放開我!”

她終于爆發(fā)了,使勁兒掙扎起來。

于是那極力重新蒙上的布,被她就這樣撕開。

裴寂的手猶如藤蔓,強(qiáng)硬的將她攬緊,直接朝旁邊的主臥走去。

“你放開!放開我!”

下一秒,她被丟到床上。

床很軟,她倒是不疼,卻快速反應(yīng),雙腳要落地,被他一把箍住手腕。

那床頭的手銬就這樣拷在她的手腕上。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手腕上的東西。

裴寂抓住她的另一只手,拷在另一頭。

“別擔(dān)心,房間里的一切東西都是新的,我特意讓人換過的,不臟。”

溫瓷雙手被固定住,臉色一瞬間白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問得好。”

他吐出這三個字,猛地一下掐住她的下巴,“問得真好,我想做什么?我是不是在車上跟你說過我想做什么?你有認(rèn)真聽過嗎?我是不是提醒過你,不要再繼續(xù)。”

她的下巴被掐得很疼,眉心忍不住皺緊。

裴寂放開,將她脖子上的紗巾摘下來,她脖子上的痕跡還在。

他嗤笑了一聲,“頂著這滿脖子的東西,別人不膈應(yīng)?挺會玩的。”

他的指尖往下,一顆一顆的解著她的衣服。

溫瓷在他眼里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恨意,那么明顯,卻又消失得很快。

雙腿猛地被這條絲巾綁了幾圈,再被他架到肩膀上。

她的臉色瞬間白了,“你......”

下一秒毫不留情。

沒有哄,沒有多余的對話,也沒有讓她準(zhǔn)備好。

她痛得咬緊了唇。

她感覺到了巨大的屈辱,這屈辱猶如刀子,將她的心臟都一片一片的凌遲。

裴寂修長的指尖將她的下巴抬高,“是不是很后悔認(rèn)識我?”

她張了張嘴,但比語言最先出來的,永遠(yuǎn)都是眼淚。

裴寂或許根本就不想聽這個回答,他像是蓄著憤怒的獅子,老虎,或者是狼,要把自己的獵物啃得一點(diǎn)兒骨頭都不剩下,才解恨。

“這么迫不及待想跟別人一起跑,房子都買好了,等著過幸福日子,配嗎?你們配嗎?”

他這么問,指尖一點(diǎn)點(diǎn)的將她的眼淚擦干凈。

“我光臨過這么多次的地方,好像還是很歡迎我啊,你也真是不爭氣,還是說本來就誰都可以。”

人類的感情真是神奇,愛的時候一句話就可以將對方拯救,不愛的時候,又能毫不猶豫地一腳將人揣進(jìn)地獄。

溫瓷一瞬間就沒了掙扎的力氣。

他自顧自的發(fā)泄完,打開手銬,語氣很冷,“自己洗洗吧?!?/p>

說完,他摔門離開了。

溫瓷靠在床頭,雙手猛地圈住自己的膝蓋,機(jī)械的拉過床單蓋住雙腳,就這么往下滑,滑進(jìn)被子里,蜷縮著睡了過去。

睡著就沒事了。

一瞬間,疲憊像潮水一樣涌了過來,她緊緊抓著被子的指尖緩緩放開,就這么睡了過去。

中間她迷糊的聽到房間里有聲音,卻沒辦法睜眼去看。

一只手放在她的額頭,確定她沒發(fā)燒,才離開。

溫瓷睡到中午,看到天花板,她甚至以為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夢。

她動了動身體,但是某處的反應(yīng)又告訴她,那是現(xiàn)實(shí)。

她不想出門,就想在這張床上。

過了一會兒,有人給她送來了東西,不是裴寂。

透過敞開的門縫,她看到裴寂坐在沙發(fā)上,用長長的面包逗著籠子里的鳥。

那種屈辱感更重。

她將小餐車一瞬間就掀翻了,被請來照顧她的人有些不知所措,連忙看向裴寂。

他將面包棍子收了回來,“不吃就餓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