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星又看了眼宋宴之,見他還是沒出聲,自己也不敢說什么,只是心里更好奇了。
宋宴之默默點燃了一根煙,轉(zhuǎn)頭看了眼南夏,深吸一口兩指間的煙,吐出一陣煙霧,他身邊圍繞著很多女人,但論聰明才智,南夏是排在第一的。
這個顧曉星,跟她沒可比性。
顧曉星突然注意到他看那個女人的眼神,以女人敏感的直覺,他好像喜歡那個南夏!
不然怎么會如此縱容她做這種事?
況且,害的還是律所合伙人,又不是普通員工!
她頓時對南夏升起了一抹敵意——
周遠(yuǎn)明被南夏搖醒,睜開迷蒙的雙眼,看著她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今晚的計劃,那個林依呢?
她給南夏灌藥了沒有?
“周主任,來,我敬你一杯……”南夏把杯子塞進(jìn)他手里說。
“我都喝糊涂了,來,喝一杯。”
他艱難坐直,拿著杯子就喝完了里面的酒,完全沒想過南夏今晚要用同樣的方式來算計自己和林依!
他以為南夏和宋宴之不會這么快對付自己。
南夏見他喝了酒,唇角微勾了下,拿著杯子回了自己位置,還好自己來得晚,沒喝什么酒就搞定了這兩人。
卻不知道是宋宴之喝了不少酒,才把他灌醉的,不然她也不會這么順利,周遠(yuǎn)明可比林依精明多了。
他若是清醒著,哪里這么容易下手?
“周主任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南夏問。
“不用了,讓林依送我回去就行了,她人呢?”他看了一圈屋里的人,視線模糊得厲害,都分不清誰是誰了。
“林助理去洗手間了,應(yīng)該快過來了。”她剛說完,包房門就推了開,林依的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搖搖晃晃走了進(jìn)來。
腳下突然一絆,她摔倒在了地上,喘著悶哼一聲:“唔……”
她在洗手間時就感覺渾身又熱又燙,身體好像著火了般難受,腦袋也暈暈沉沉的,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她給南夏放的藥量特別重,沒想到那杯酒被自己喝了……
南夏看到她摔在了地上,唇角微勾,立馬叫自己助理:“蔡菜,你快去扶她起來,林助理肯定是醉了,走,我們送她回家?!?/p>
“是?!敝砺犜拺?yīng)了聲,起身就去扶林依。
南夏轉(zhuǎn)頭看了眼宋宴之,從沙發(fā)上站起身,過去扶起林依,把她帶出了包房。
酒店客房她早就已經(jīng)開好了,還在里面裝好了攝像頭,今晚可以看免費大片了。
周遠(yuǎn)明見南夏那么好心的要送林依回家,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可自己現(xiàn)在暈沉得厲害,也想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管她呢,就算南夏要報復(fù)那個女人,跟自己也沒什么關(guān)系!
他不由轉(zhuǎn)頭看向宋宴之,那個男人是什么時候清醒的?
對了,南夏都走了,還怎么設(shè)計她和宋宴之?
都怪那個林依,看似陰狠毒辣,關(guān)鍵時候蠢死了,看來今晚的計劃泡湯了——
周遠(yuǎn)明暗哼了聲,突然感覺渾身有些熱,本來就暈沉的腦袋,現(xiàn)在更暈了,他抬手揉了揉額頭。
準(zhǔn)備回家休息去。
他雙手撐著膝蓋站起身,艱難的站起身,身體不受控?fù)u晃了下,差點一腦袋栽到桌子上去!
宋宴之立馬起身去扶住他:“周主任小心點?!?/p>
“多謝,我沒事。”周遠(yuǎn)明被嚇了一跳,笑說:“真是年齡大了,喝點酒就醉得厲害,宋律師繼續(xù)在這里玩吧,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反正我也要回去了?!彼窝缰f著就‘好心’扶他往門口走去,顧曉星見他都走了,也趕緊起身跟了出去。
周遠(yuǎn)明有些不習(xí)慣這男人這么善良,他怎么突然這么關(guān)心自己?不會有什么炸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宋律師不用送我了?!彼米约含F(xiàn)在還有理智,對他說。
“你看你現(xiàn)在連路都走不穩(wěn),怎么自己回去?我們同事這么多年,你還不放心我?走吧。”宋宴之抓著他胳膊就扶了出去。
到了會所外面,他直接把這個老狐貍扶進(jìn)了自己車?yán)铩?/p>
顧曉星正準(zhǔn)備一起上車時,宋宴之對她說:“你坐出租車回去吧,周主任家比較遠(yuǎn),你不用跟著跑了?!?/p>
“沒關(guān)系的,反正明天不用上班。”她立馬說。
“開車。”他不想再解釋第二遍,對前面的保鏢沉聲吐出兩字。
保鏢啟動車子就駛了出去,顧曉星驚愕的站在原地,這個男人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他就這么走了?!
“希爾頓酒店?!彼窝缰嬖V前面保鏢地址時,周遠(yuǎn)明聽到了,強撐著意識問,
“宋律師不是送我回家嗎?為什么要去酒店?”
“去酒店近一點,周主任要是暈的話,就睡一覺吧,到了地方我叫你?!彼D(zhuǎn)頭看了眼這個老男人,沉聲說。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怒問。
“我可是好心送你去酒店,能干什么?”
“你會這么好心?停車,我要下車……”周遠(yuǎn)明冷聲說著,拍了拍車門。
宋宴之轉(zhuǎn)頭,不耐看了眼他,沒說話,藥量不夠嗎?這老男人怎么還清醒著?
周遠(yuǎn)明氣著氣著,就靠在座椅背上暈了過去,還時不時扯了扯襯衫領(lǐng)口,感覺渾身更熱,更難受了。
十多分鐘后,保鏢把這個失去意識的老男人扶上樓,敲門:“叩叩——”
“咔?!笨头块T從里面拉了開,南夏看了眼他們,大打開了門。
保鏢把人扔去了大床上,上面還躺著一個女人,他也沒多問,默默走出了客房,在走廊里等著。
“你準(zhǔn)備怎么曝光他們?”宋宴之問她。
“明早讓媒體過來吧,到時,他就是想賴賬不承認(rèn)都不可能。他雖然不夠出名,但也是國內(nèi)第一大律所的合伙人,而且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兒子都二十幾了。
現(xiàn)在他和助理開房,也夠毀名聲的了。
聽說,他老婆很強勢兇悍的,到時肯定會跟他鬧?!蹦舷碾p手環(huán)胸的笑說,這只是剛開始的開胃菜。
宋宴之一直懷疑她和周遠(yuǎn)明是一伙兒的,現(xiàn)在看到她對這老狐貍完全不留情的手段,才真正相信她。
周遠(yuǎn)明一直想趕自己出律所,并沒有趕她,她為什么要這么害周遠(yuǎn)明?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