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眠琴打來的視頻電話,林觀棋迅速接了起來。
江眠琴語氣有些著急地說:“你在哪?”
林觀棋問道:“我剛到操場,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江眠琴解釋道:“桐桐的舞蹈裙被油漆弄臟了,你開著我的車導航一下附近最近的禮服店,或者婚紗店、漢服店也行,去找一件和桐桐今天上午穿的那套禮服差不多的古風裙子來,我現(xiàn)在就給你發(fā)錢!”
“只要是古風裙子就行是吧?”林觀棋說著,目光重新回到了漢服社的遮陽棚前。
江眠琴點了點頭說:“嗯,只要是不太突兀的都行,我一會兒把我們采購的禮服的模特圖發(fā)給你?!?/p>
“行,你們在體育館里對吧?”
“對?!?/p>
“等我十分鐘。”
林觀棋一口答應了下來,然后掛斷了視頻通話。
“帥哥,要加入漢服社嗎?”
“來來來,我給你報名,不用排隊!”
他剛走到漢服社的遮陽棚前,兩個穿著漢服的女生就繞過排隊的人群,圍了上來。
漢服其實也是鑒別美丑的神器,很多偶像明星現(xiàn)代裝可能看著還行,但一換上古裝就瞬間“原形畢露”了,倘若一個男生能將漢服穿出帥氣風范,那他無論穿什么都不會難看哪去。
林觀棋這身高,這身材,還有這個長相,要是穿漢服的話,肯定是帥的沒話說,這種級別的帥哥別說漢服社了,在其他社團也是搶手貨——所以兩個女生才搶著想讓林觀棋加入社團,都不用他排隊了。
“呃……”
看著朝自己圍過來的兩個女孩,林觀棋向后退了一步,和兩人保持了安全距離。
他現(xiàn)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肯定要和其他女生保持距離,哪怕江眠琴不在身邊,這點他也是不會忘的。
林觀棋擺了擺手,露出禮貌的笑容,沖兩人說道:“不好意思二位美女,我不是來加入社團的,我是想找你們借漢服的?!?/p>
“帥哥是想體驗漢服嗎?”
“可以啊可以啊,你想試一試什么漢服?”
如同美女總能輕易收獲男生們的熱烈追捧,帥哥也會因出眾的顏值,受到女孩子們截然不同的待遇。
就像此刻,眼前這兩位女生,對林觀棋那叫一個熱情啊。
林觀棋都快招架不住了,他連忙對兩人解釋起了自己借漢服的前因后果,當得知林觀棋有女朋友后,那原本熱情似火的態(tài)度,肉眼可見地冷卻下來。
好在這兩位女生依舊熱心,帶著林觀棋去見了漢服社社長。
讓林觀棋有些意外的是,漢服社的社長竟然是個男生——而且還是位鐘情于女裝的男生。
漢服社社長身著一套明艷喜慶的大紅色明制漢服,衣裳上那手工制作的立體浮雕刺繡,工藝精湛,只一眼,便能瞧出價值不菲。
社長臉上畫著精致細膩的妝容,頭戴假發(fā),發(fā)冠上都是金銀發(fā)飾,舉手投足間盡顯端莊大氣,活脫脫就像從古代畫卷中走出來的千金小姐。
單看面容,全然無法察覺這位竟是男兒身。
但一開口,還是能聽出對方是個男生的。
“你好,帥哥,有什么事嗎?”
“臥槽,誰在說話?”
毫無防備的林觀棋被對方的聲音嚇了一跳。
“哈哈~”社長拂袖輕笑,那動作簡直比女生還要像女生,也難怪林觀棋會被對方的聲音嚇一跳。
等了解了林觀棋的來意后,社長也是很大方的愿意借漢服給林觀棋。
剛剛T臺走秀結束后,不少表演的小姐姐已經把漢服給換下來了。
畢竟這下午快三十度的天氣,除了像社長這樣必須穿漢服做宣傳的社團骨干,也沒幾個人能堅持穿著這厚厚的裙子在太陽下待一下午了。
換下來的衣服就在操場邊上的雜物間里,社長帶著林觀棋去雜物間里挑選。
很多衣服都是剛剛換下來的,還沾著汗水和體溫。
【全是小姐姐們的一手原味漢服,有需要的來評論區(qū)競價,起拍價一千塊!】
開個玩笑,言歸正傳。
林觀棋按照江眠琴給的原舞蹈裙的模特圖,挑選了一條比較相似的藕粉色唐制漢服。
加了漢服社社長的wx后,林觀棋又把學生證壓給了他,才帶著漢服走——當然也不是白借,林觀棋給社長轉了二百,當做借衣服的錢。
不過社長并沒有收那二百塊,他只是讓林觀棋把衣服洗好后送還回去就行了。
匆匆趕到體育館的時候,江眠琴和孟桐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謝謝謝謝,太謝謝你了,閨蜜夫,你就是我的救星??!”孟桐也不廢話,感謝完林觀棋就抱著漢服就沖進了更衣室。
一旁的江眠琴也是松了口氣,不過她沒有跟著孟桐一起進更衣室。
林觀棋擦了擦額頭上跑出來的汗,一邊問江眠琴:“她的舞蹈服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苯咔侔欀碱^搖了搖頭,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包手帕紙,打開抽出一張遞給了林觀棋,“你先擦擦汗。”
“嗯嗯。”
林觀棋接過江眠琴的紙巾,一邊擦著臉上的汗,一邊聽著江眠琴講話。
江眠琴說:“體育館一樓的這個女更衣室我們昨天就借來了,兩把鑰匙也在我和秋楠手里,上午她們表演完后,我知道下午和晚上還要演,就讓她們把衣服先放在更衣室的衣柜里,結果,下午回來,我們就看到桐桐的衣柜正在往外滲綠色的油漆,打開柜子一看,她的衣服全部泡在油漆里已經不能穿了,其他幾個女生的衣服都還是好的……”
聽完江眠琴的話,林觀棋把擦過汗的紙巾丟進垃圾桶,開口道:“這明顯就是有人故意搞的,會不會是其他社團看你們上午的演出太好,嫉妒了,所以故意找人倒油漆的?”
“我們想過這種可能!”江眠琴點了點頭說,“但是,其他社團也沒辦法打開上鎖的更衣室的門???”
江眠琴從包里掏出了更衣室的鑰匙,繼續(xù)說:“鑰匙也只有我和秋楠有,我中午和你們在一起,秋楠也在活動中心沒離開過,都有不在場證明,再說了,秋楠身為學生會會長,也沒理由干出種事情??!”
林觀棋的體育館內掃視了一圈問道:“更衣室有監(jiān)控嗎?”
“沒有,更衣室里肯定不會有監(jiān)控,女更衣室門口更是監(jiān)控死角?!苯咔俾柫寺柤纾八懔?,先不操心這事了,秋楠已經去找體育館的負責老師報告這件事了?!?/p>
“嗯?!?/p>
林觀棋點了點頭。
看著江眠琴緊張的表情,林觀莫名的笑了一下。
他摸了摸江眠琴的腦袋說:“不過,這次我得夸贊你一下?!?/p>
“嗯?”
江眠琴昂著頭,看著林觀棋,沒懂對方的意思。
林觀棋微笑著對她說:“你這次遇到問題,終于知道找我求助了,這一點值得表揚!”
“去你的~”
江眠琴聞言,小臉一紅,輕輕拍開了林觀棋搭在她頭頂的手。
她沒注意到的是,林觀棋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著更衣室的門,若有所思地想著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