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W君沉御眼神微變,“腳踝傷的很重?”
那天看到眠兒從馬上下來,雖然走路有些艱難,但是君沉御也沒有多想。
那個時候他一心都在寧霜雪的身上,還以為眠兒只是累到腳了,休息休息就會好了。
而且他也一直都知道,眠兒生了孩子以后,體質(zhì)一直偏寒,是不能夠一直受涼的。
這次聽到秦昭提起來這件事,君沉御心里雖然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也清醒了過來。
他怎么忘了眠兒體質(zhì)偏寒,不能受涼一事,怎么就讓她冒著那樣的風(fēng)雪嚴(yán)寒去了深山里面。
而且還在那里待了一晚上的時間,一直到第二日才回來。
君沉御心里有些愧疚。
可他還是冷著臉,“朕的貴妃受了傷,你倒是比朕知道的還要早?看來在你心里,還是很關(guān)心在意貴妃的?!?/p>
如今君沉御不至于那樣吃醋,就是因?yàn)樗艽_定,眠兒愛他。
那天晚上眠兒已經(jīng)跟他說的很明白了。
所以在他看來,秦昭只是單方面覬覦貴妃而已。
秦昭冷淡的看著君沉御,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并非是微臣關(guān)心貴妃,而是這件事情人人皆知,難道皇上不知道,貴妃娘娘身邊的蜀葵和雪葵在昨天就已經(jīng)頻繁的去請?zhí)t(yī)給娘娘看傷了嗎?”
“而太醫(yī)卻一心都在為皇上在乎的那個女人熬藥,不理不問,一直推脫著不給貴妃看傷?!?/p>
其實(shí)蜀葵和雪葵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頻繁的去請?zhí)t(yī)了,可沒有誰在乎,秦昭都看在眼里。
君沉御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他臉色沉了下來,“小祿子!”
祿公公趕緊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皇上。”
“立刻讓張?zhí)t(yī)去給貴妃看傷!”
祿公公不敢耽擱,連忙應(yīng)了一聲就往外走。
秦昭冷淡的收回目光,“皇上既然做不到珍視她,當(dāng)初又何必把人強(qiáng)搶入宮。”
君沉御的臉色驟然沉了下去,“你說什么?這是你該跟朕說話的態(tài)度嗎?!?/p>
秦昭盯著他,半點(diǎn)不讓,“難道微臣說的不對嗎?”
兩個人本來是僵持著的,這時,祿公公連忙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啟稟皇上,貴妃娘娘昏過去了。”
君沉御神色驟然一變,當(dāng)即站起來,朝著溫云眠的院子走去。
秦昭蹙起眉頭,眠眠昏過去了?
本來想跟過去的,沒想到他剛走出去,蜀葵就偷偷摸摸的走到了秦昭的身邊,“王爺留步。”
秦昭愣了一下。
蜀葵連忙將溫云眠的計(jì)劃告訴了秦昭。
秦昭怔在原地,她……
蜀葵小聲說,“娘娘讓奴婢告訴王爺一聲,多謝王爺?shù)木让?。?/p>
溫云眠其實(shí)是故意昏過去的,她聽說秦昭和君沉御兩人在書房,所以才可以要支走君沉御。
等君沉御到了溫云眠的院子,張?zhí)t(yī)已經(jīng)在替溫云眠醫(yī)治了。
而君沉御正好走過來,就看到了溫云眠紅腫的腳腕,以及溫云眠蒼白憔悴的臉。
他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如果不是他讓眠兒去平陽山,她也不會如此。
君沉御深吸一口氣,張?zhí)t(yī)看到皇上過來,剛要起身行禮,君沉御就說,“不用行禮了,趕緊給貴妃醫(yī)治?!?/p>
“是!”
溫云眠裝了一會,目的達(dá)成后她就醒了,腳腕也包扎好了。
溫云眠睜開眼時,君沉御一直在她旁邊守著。
興許是心里太愧疚,君沉御便溫柔的說,“眠兒,這次是朕不好,讓你傷了腿?!?/p>
溫云眠就是要裝的很喜歡君沉御,她要讓君沉御深信她的愛慕,確定她不會離開。
“臣妾沒事,只要皇上惦記著臣妾,臣妾就很高興了。”
君沉御眼神柔和,“朕聽聞平陽城有個傳世的屏風(fēng),上面雕刻著城外壯觀的大漠風(fēng)景,朕知道你很喜歡,所以明日讓人拿來送給你。”
溫云眠彎唇,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點(diǎn)頭,“多謝皇上。”
今晚她并沒有主動說草藥是定親王找來給她的,雖然這是她的計(jì)劃,但是現(xiàn)在主動說出口就顯得太奇怪了,或許還會讓君沉御覺得是她故意在幫秦昭的。
等外面的謠言傳開了,君沉御來問她,她再裝作羞愧的樣子,說確實(shí)是定親王交給她的,就能把這場戲給演好了。
而在這邊。
于風(fēng)軒聽說姐夫一直在陪著那個女人,便坐在寧霜雪的身邊,開口說,“姐,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姐夫果然是去陪那個女人了,你這要是再不有所行動,說不定姐夫今天晚上就得在她那邊留宿?!?/p>
寧霜雪微微蹙起眉頭,“你別這樣說,我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我和沉御之間到底是有怎樣的感情,我怎能去管他的事情呢?”
“姐,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和那個女人到底誰對姐夫更重要嗎,你倒不如把姐夫叫過來,看看姐夫到底是會在乎你,還是在乎她?!?/p>
寧霜雪咬唇,“這樣不好?!?/p>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她心里也有些期待。
因?yàn)檫@幾日君沉御對她實(shí)在是太好了,而她心里也總覺得自己以前很喜歡君沉御,哪怕失憶了,也是第一眼就對他心動了。
喜歡上了,自然是有占有欲的。
所以在于風(fēng)軒繼續(xù)勸說下,寧霜雪最終還是點(diǎn)了頭,“既然這樣,那就聽你的吧?!?/p>
于風(fēng)軒點(diǎn)頭,“行,那我去叫姐夫?!?/p>
這邊,于風(fēng)軒是不能直接去見君沉御的,所以還是由祿公公前來稟告。
君沉御聽說寧霜雪舊傷復(fù)發(fā),再次疼了起來,頓時就有些心神不寧了。
其實(shí)在于風(fēng)軒還沒有過來的時候,溫云眠就已經(jīng)看出來君沉御的心不在焉了,在她這邊待著,卻時不時的看向門外。
人在她身邊,心早就已經(jīng)飛到寧霜雪那邊去了。
溫云眠溫柔的說,“既然那位姑娘身子不適,那皇上就去看看她吧。”
君沉御愣了下,“那朕先去看看她?!?/p>
而后他沒再多說一句話,快步離開。
其實(shí)他就是在等溫云眠開口,這會兒溫云眠都說了,那他自然是著急的往寧霜雪那邊去。
君沉御在寧霜雪的房間里待了一晚上。
待在寧霜雪的身邊,君沉御心不在焉的那顆心也終于安定了。
這一晚,君沉御說了很多他們曾經(jīng)的事情。
寧霜雪聽著心中慢慢的柔和了下來,“所以,你真的是我的夫君嗎……”
君沉御心疼的替她擦眼淚,“是夫君沒有保護(hù)好你,所以才讓你受了傷,墜入懸崖,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p>
寧霜雪抱著君沉御的腰身,“夫君……”
君沉御心柔軟下來,“霜雪,其實(shí)我一直沒告訴我的身份……”
寧霜雪抬起頭,眼淚楚楚的靠在他懷里,“其實(shí)我猜到了,您是皇上,對嗎?”
君沉御愣了下,溫柔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雪兒真聰明,所以你愿不愿意隨朕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