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許長夏乖乖點(diǎn)頭回道。
江耀前腳剛走,后腳,一個看著略微年輕些的太太拉著許長夏就往一旁牌桌上坐:“我們剛在打麻將的,夏夏你要不要一起來?”
“我們有個人去上廁所了,還沒回來,你就替她一會兒吧?她恐怕是輸怕了不敢回來了!”
“我不會打麻將的!”許長夏受寵若驚地連連擺手。
“沒事兒,輸了算我們的!贏了算你的!長輩們圖個樂子罷了,你不會連這點(diǎn)兒面子也不給吧?”牌桌上,何太太隨即笑瞇瞇地反問道。
很明顯,這話是在給她扣帽子。
許長夏不知道這位何太太是什么來頭,一上來就給她使絆子,她微不可覺地皺了下眉頭。
“再過一會兒就開席了,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彼D了頓,繼續(xù)推辭道。
一來,許長夏確實(shí)不怎么會打麻將。
二來,她看她們來的牌面很大,輸贏動輒上百,她替的這位太太還不知是什么人物,要是把她的錢給輸了,還不知怎么收場。
第六感告訴她,這位何太太來者不善。
“所以啊,最多也就是代個兩三把而已?!焙翁珔s繼續(xù)用善解人意的口吻回道:“不會玩兒可以學(xué)的呀,不然你一個人在邊上也是無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長輩欺負(fù)你呢!”
一旁的人也都在勸許長夏,許長夏此刻是騎虎難下。
“我是真不會打麻將,只看人打過。”許長夏再次申明。
“沒事兒,來著玩玩兒的,輸了算我的?!焙翁殖S長夏笑著重復(fù)了一遍。
“還有,你今天可是東家呢,陪陪客人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p>
許長夏和她對視了眼。
她沉默幾秒后,坐在了那張空位上。
“這樣才對嘛!”何太太隨即道:“不然顯得多不合群!”
許長夏只覺得這位何太太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夾槍帶棒。
她沒吭聲,只是低頭看了看手邊皮夾子底下的零錢有多少。
薄薄的幾張零錢,只剩下八十五塊,看起來她代打的這一位太太,輸了不少。
沒等許長夏摸清麻將規(guī)則,何太太便催著開始了。
許長夏上輩子也就年輕時玩過兩次麻將,此時腦子里面勉強(qiáng)能記起基本的規(guī)則,摸牌都比別人要慢了一拍。
摸牌時,旁邊何太太朝她看了幾回,低頭卻是止不住無聲地冷笑,許長夏確實(shí)不怎么會玩的樣子。
第一局還沒玩幾分鐘,何太太就吃了許長夏的牌,笑道:“巧了!我胡了!”
許長夏連胡牌有幾種都沒記全,怎么算分也不太會,一旁的幾位太太跟她解釋了下,她才明白過來。
又玩了兩把,她剛摸清楚這里面的牌型,何太太又拍著手笑了起來:“清一色!夏夏呀!你可真是我的小財神!”
許長夏朝何太太笑了笑,沒作聲。
她學(xué)東西比較快,已經(jīng)知道這位何太太是專盯著她的牌在吃。
大不了,她待會兒再憑本事贏回來。
江耀和人聊完事情過來時,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許長夏竟然已經(jīng)坐在了牌桌上。
他朝牌桌上的另外三個人看了眼,視線定在了何太太身上。
這位,是陳薇的親姨媽。
他的雙眸,隨即微微瞇了起來。
他悄無聲息走到許長夏身后,看了眼許長夏手邊的那只錢夾,巧了,這錢夾,是前不久他剛送給一位姓周的老干部的太太的。
而偏偏這一位,是比江雷霆軍銜更高的,是今晚最尊貴的客人。
何太太,擺明了是在給許長夏下套。
才半個小時不到,許長夏已經(jīng)給周老太太輸?shù)袅擞卸賶K,把自己的錢都墊進(jìn)去了。
新的一局剛開始,江耀隨即拉了張椅子,默不作聲坐在了許長夏身后。
許長夏反正也是輸?shù)脹]辦法了,就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打,剛要把手中的九萬丟出去,身旁江耀忽然伸手將她手上的牌按了下去,指向另一張。
許長夏的注意力都在牌局上,甚至不知道江耀回來了,嚇了一跳。
她回頭朝他看了眼,按照他指的,換了牌。
下家的何太太忍不住皺了下眉頭,斟酌了下,猶豫著丟出了個一萬。
許長夏還沒反應(yīng)過來,江耀便淡淡開口道:“胡了。十三幺。”
何太太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就這一把十三幺,許長夏就能贏三四百!
原本江耀沒回來之前,何太太是計劃要讓許長夏輸?shù)粑灏賶K以上的!
“江耀,可不帶這么作弊的??!”她臉上有些繃不住了,朝江耀笑了笑,道。
“也不算作弊吧,夏夏原本就要湊十三幺的,只是有一張牌沒看見,江耀指了下而已。”一旁其他看著牌局的太太們隨即慈愛地開口道。
許長夏這個小丫頭又漂亮又懂事,一般年紀(jì)大的見了她都會情不自禁對她產(chǎn)生親近之意。
一個兩個的都這么說,何太太也就只能咽下這口氣了。
“再來唄?!彼钗丝跉?,勉強(qiáng)笑著回道。
她說完,朝牌桌上兩外另個使了個眼色。
她們的小動作,都落在了江耀的眼里。
難怪,這才多久,許長夏就輸?shù)舳俣?,合著是三個人套許長夏一個小姑娘。
他面無表情看著這三人,沒作聲。
新的一局很快開始,每個人打出的每一張牌,江耀都看著。
許長夏手上的零散對子多,桌上就沒有人打出能讓許長夏連起來的牌。
許長夏很快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她不知道另外三個人是怎么作弊的,但她需要的牌,她們幾乎一張不打。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湊個自摸出來,身后,江耀再次按住了她要丟出去的牌,指向另外一張。
許長夏似乎知道了江耀的用意,隨即聽話地?fù)Q了牌。
打了兩三圈下來,何太太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絲喜色,毫不猶豫地丟出手上的一張牌。
然而她的牌剛落到桌上,江耀便淡淡開口道:“胡了,大三元。”
說話間,替許長夏推倒了面前的牌。
何太太一愣,隨即控制不住地站起來看許長夏這邊的牌,不可置信地抬高了幾分音量:“怎么可能?你們這是做牌了吧!”
“何太確定,是我做牌?”江耀說話間,隨手將手中的一張牌狠狠摔向桌子。
他能耐著性子在這兒陪她們玩兩局,已經(jīng)是給足了面子!
他只是不想毀掉今晚的回門宴,讓許長夏不開心罷了!
她們反倒在這兒蹬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