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許長夏就是意在破壞她和顧家認干親,她現(xiàn)在要是去找許長夏麻煩,耽誤了正事兒,不就正中許長夏下懷嗎?
等認完干親,再跟許長夏算總賬不遲!
她跟顧景恒雖然已經(jīng)沒有夫妻緣分,但是能做顧家的干女兒也好,至少能替她挽回一些尊嚴和名聲。
顧家到底還是念著她的。他們肯定也是這么替她考慮的。
而且,剛好大家都在傳,陳硯川出事兒了,恐怕這個時候江耀在為了陳硯川的事情四處奔波,根本無暇顧及許長夏。
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讓這些事兒恰好都湊到了一塊兒,她倒是要看看,她成了顧家的干女兒之后,還有誰能給許長夏撐腰!還有誰敢給她撐腰!
“那你說,剛才是誰把咱們從柜子里面放出來的呢?”俞湘南琢磨了下,又緊皺著眉頭道。
“怎么放了咱們?nèi)司妥吡四???p>王月娥其實剛才心里就在琢磨這事兒,她出來找餅干吃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家里根本就沒有人回來過的跡象。
她想了想,不確定地回道:“我估摸著呀,是隔壁有人看到許長夏和顧佳人她們對咱們動手了,怕鬧出人命,所以來偷偷放了咱們。”
“再加上,顧家和江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救了咱們的人不敢公然和她們作對吧?”
雖然這解釋聽起來有哪兒不太對,但是暫時,俞湘南也想不到其他可能性了。
“先別想那么多了,正事兒要緊!”王月娥見俞湘南站在原地不動,催促道:“眼下跟顧家認干親才是最重要的!”
“現(xiàn)在也來不及去百貨大樓買新的了,你柜子里面還有幾件沒有穿過的新衣服,咱們趕緊去挑件合適的換上!”
而且她們母女兩人之前餓了兩天,現(xiàn)在是面如菜色,難看得很,必須得打扮一下,不能給自家和顧家丟了面子!
母女兩人回到房間,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晌午了。
到處都靜悄悄的,路上沒有一個人。
“奇怪,今天不是周六,怎么大家這么安靜?”俞湘南上車時下意識問了句。
“你傻呀!肯定都被請到招待所去吃飯了呀!”王月娥皺著眉頭道:“咱們也得快一點兒了!別被許長夏給出了風頭,我這右眼皮跳得厲害呢!”
俞湘南又朝周圍鄰居的房子看了一圈,莫名覺得有哪兒不太對勁。
但是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再晚恐怕就趕不上酒席了。
她一腳油門踩下去,直奔軍區(qū)招待所的方向。
等到母女兩人趕到招待所的時候,果然連院子里都熱熱鬧鬧地坐滿了賓客,一樓二樓全是人。
“媽,這不得二十桌人?。俊庇嵯婺舷萝嚨乃查g,看著面前的招待所,有些恍惚。
招待所已經(jīng)有好久沒辦過這么熱鬧的酒席了,顧家居然為了她,請了這么多賓客過來!
難怪過來的路上都沒看見幾個人,這是大半個軍區(qū)大院的都來了呀!
“可不得是二十桌?”王月娥朝樓上樓下看了眼,估摸了下,點頭應道。
說完,一把拽住俞湘南的胳膊就往里走去:“走,趕緊進去!不能讓外人給咱們喧賓奪主了去!”
母女兩人急急忙忙地往里走,里面人太多了,幾乎是摩肩接踵的,一時竟然沒有人注意到她們兩人。
俞湘南往一樓大堂里看了幾眼,沒看見主桌上的人,隨即拉住身旁一個熟悉的人問道:“顧爺爺和顧奶奶呢?”
“什么?”招待所里人太多了,聲音小一些都聽不著對方在說什么。
“顧爺爺呢?”俞湘南徑直照著對方的耳朵大聲問道。
“好像在二樓吧!”對方在回答著的同時,才注意到和自己說話的人是俞湘南,眼底閃過幾分錯愕。
俞湘南猜對方是因為自己忽然失蹤又忽然出現(xiàn)而覺得驚訝,隨即朝對方笑了笑,拉著王月娥便往樓上走去。
她們剛走到樓梯轉(zhuǎn)角處,便看到二樓的樓梯口處,顧家的人還有許長夏正笑著說著什么。
俞湘南一看到許長夏那張臉,瞬間怒意涌上心頭。
“南南,你不要去鬧事!等酒席結(jié)束了再說!”一旁王月娥也看見了許長夏,隨即一把拽緊了自己女兒的胳膊,壓低聲勸道。
兩人要是打起來的話,這場為了她女兒而辦的干親宴可就全毀了!
“為了一個區(qū)區(qū)許長夏,不值得!”
“我知道媽!”俞湘南自然不會傻到現(xiàn)在立刻對許長夏動手。
但是,她現(xiàn)在腦子里面,全是報仇的念頭!
她想到這兩天,自己和王月娥也不知是怎么能熬下來的,全靠著嘴里堵著的臭抹布里的餿水臟水,才沒能渴死在柜子里!
她吃了第一口進去時,差點兒沒嘔出來,那惡心的味道,她能記一輩子!
而許長夏這個殺人犯,卻穿得這般光鮮亮麗,若無其事地來參加她的干親宴,誰能知道這美艷的外表下,是一副蛇蝎般的心腸!
要不是有好心人去救了她們母女兩人,這場干親宴恐怕就真的被許長夏給攪黃了!
俞湘南這心里是越想越氣!
她頓了會兒,朝王月娥沉聲道:“媽,你先去四處看看,今天江耀來了沒有。”
“如果他沒來這干親宴,證明他肯定不在軍區(qū)!”
那她待會兒,就能放手大膽地教訓許長夏一頓!
“你想做什么?”王月娥看得出俞湘南有支開自己的意思,隨即緊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