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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該被游街浸豬籠

“沈夫人都懷孕了,還去無憂閣找樂子,就不怕腹中孩子有個什么好歹嗎?”

說話的是寶華郡主,她這話一出口,方才還高高興興聊著天的眾人立刻止了聲,詫異地看向春喜。

這曹春喜出身低微、行事莽撞也就罷了,如今有了身孕怎么還不安分,竟然還去無憂閣找樂子?

沈清淵雖說娶過兩任妻子,還比曹春喜大好幾歲,清遠(yuǎn)侯府又早已破敗,但再破敗的侯府那也是侯府,而且沈清淵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去年升入御史臺,又在冬獵中大放異彩,如今正是御前的紅人。

曹春喜能嫁給他那是祖墳冒煙、積了八輩子的福報。

好些人看看春喜的目光都帶了憤怒,既覺得春喜不守婦道,不配與她們同席而坐,也覺得春喜出身低微卻嫁了個好郎君,壓了她們一頭,如今春喜的真面目被揭穿,應(yīng)該被休棄浸豬籠,如此她們也能出一口惡氣。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春喜并未驚慌失措,只是平靜地看著寶華郡主:“臣婦與郡主并不相熟,郡主突然說我去無憂閣可有什么依據(jù)?”

寶華郡主的父親瑜王與先帝同輩,寶華郡主如今已有四十多歲。

寶華郡主也是招的贅婿,但成婚不過五年她的夫君就病逝了,二人并無子嗣,寶華郡主寡居至今,未再擇婿。

寶華郡主對夫君的忠貞不渝在民間都是有傳聞的,春喜自然也有所耳聞,但她只是遠(yuǎn)遠(yuǎn)見過寶華郡主兩次,根本沒有機會跟寶華郡主打交道,更想不到寶華郡主今日會突然當(dāng)眾對自己發(fā)難。

但正是因為春喜和寶華郡主往日無怨今日無仇,所以她突然跳出來指控春喜才讓眾人覺得非??尚拧?p>在春喜提出疑問之后,寶華郡主坦言道:“無憂閣前不久又選了一輪魁首,是通過摘花比試遴選的,那日我也去了,正好看到了沈夫人,我不忍心沈大人一直被蒙在鼓里,所以才選擇戳穿?!?p>這話一出,抽氣聲四起。

一時不知是曹春喜懷著身孕還去無憂閣找樂子更驚世駭俗還是寡居多年的寶華郡主私下竟然玩得這么花更讓人吃驚。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曹春喜肯定是去參加了這次無憂閣選魁首的。

畢竟寶華郡主沒必要搭上自己的名聲污蔑她。

沈清淵年前才在朝堂上參了自己一本,滿朝皆知他極為愛重自己的夫人,曹春喜卻不安安心心待在后宅養(yǎng)胎,反而去無憂閣找樂子。

曹春喜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眾人都在心里罵春喜是白眼狼,恒陽公主見情況不對,正要站出來,春喜拉住了她:“公主別急?!?p>“人家都把屎盆子扣你腦袋上了,你怎么還坐得住,”恒陽公主皺緊眉頭,“那天是本公主非要帶你去的,本公主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絕不能讓阿喜你平白受冤?!?p>恒陽公主非常講義氣,而且這些年背后議論她的多了去了,她才不在意這些呢。

恒陽公主說完便要開口,春喜眼疾手快地拿了一塊糕點塞她嘴里:“公主還是先吃些東西吧,好戲還沒開始呢?!?p>春喜話音剛落,大著肚子的沈清遲就紅著眼走出來:“大嫂,大哥對你情深意重,不惜與家里決裂都要護著你,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呢?”

沈清遲比春喜早懷孕,如今已是要臨盆的狀態(tài),她的肚子高高隆起,人卻消瘦得很,眼窩凹陷下去,像是要被這個孩子吸干了,說不出的詭異。

這會兒她站出來控訴春喜,更顯得春喜行事可惡了。

沈清淵之前娶了兩任妻子在侯府都過得好好的,去年娶了春喜沒多久,就跟侯府把家分了,雖說莫氏這個繼娘的確待他不好,但如今想來,更多的是出于對春喜的維護。

沈清淵不舍得春喜受一丁點兒委屈,春喜卻趁他不在家,跑到無憂閣找樂子,沈清淵別說休了她,便是把她拖出去游街浸豬籠都不為過!

眾人越發(fā)憤怒,恒陽公主也憤怒地瞪大眼睛。

阿喜這個小姑子也太沒腦子了,她如果真心要維護沈清淵這個大哥,這個時候就該和阿喜站在一起維護阿喜的名聲,而不是聽到寶華郡主一番話就迫不及待地沖出來指責(zé)阿喜,坐實這件事。

這不是讓她大哥也淪為笑柄嗎,這對她有什么好處?

春喜并不憤怒,冷靜地看著沈清遲:“妹妹不妨展開說說,我都做什么事了?”

春喜如此氣定神閑,沈清遲氣得咬唇:“大嫂懷著孕,不在家好好養(yǎng)胎,反而去了無憂閣,如今有寶華郡主作證,大嫂難道還要狡辯?”

春喜挑眉:“我只是讓妹妹仔細(xì)說說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這就算狡辯了嗎?”

春喜從頭到尾都沒有否認(rèn)自己去過無憂閣,更沒有為自己開脫,的確算不上狡辯。

沈清遲說不過春喜,咬著牙恨恨道:“大嫂都去無憂閣了,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那些事太臟,我怕說出來污了大家的耳朵?!?p>“我確實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若是妹妹那日在場,還親眼看到了我做的事,不如說出來幫我回憶回憶?!?p>“我才不會去那種腌臜地方,”沈清遲氣紅了臉,大聲怒道,“曹春喜,你不要信口雌黃,這些日子我都在太傅府安心養(yǎng)胎,太傅府上下都可以作證?!?p>春喜挑了下眉,拔高聲音:“原來妹妹沒去過無憂閣,什么都不知道啊,我還以為妹妹和郡主一樣親眼看到我了呢?!?p>春喜只是陳述事實,但這話怎么聽怎么陰陽怪氣。

寶華郡主這個人證都沒說什么呢,哪里輪到沈清遲在這兒上躥下跳?

沈清遲的臉紅得更厲害了,她又羞又怒,尖聲怒道:“不管怎么樣,你去無憂閣那種地方就是不守婦道,你就該被抓去游街浸豬籠!”

春喜點點頭:“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郡主也是女子,她也去了無憂閣,按照妹妹的說法,郡主也要被游街浸豬籠,是嗎?”

沈清遲臉色微變,脫口而出:“曹春喜,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跟郡主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