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在這座山上的活人,全都被動物攻擊。
月島家族很快就變成了鮮血的海洋。
有的人被耗子活活咬死,有的被原本溫順的小鹿撞進(jìn)池塘里,活活溺死;
有的被飛鳥啄瞎眼睛,有的在逃跑時狼狽摔倒,狠狠磕在尖銳的建筑上,腦漿迸裂……
陳綿綿緩緩站起來,背著小日子們將涌上喉嚨的血液咽下去。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臉色蒼白,可卻依舊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
和那些無辜牽連死去的人來說,她這點反噬并不算什么。
看著狼狗們瘋狂撕咬主人,沒有痛覺的樣子,陳綿綿勾唇冷笑。
其實陳綿綿不僅能和動物溝通,她還有個能力,就是能將動物的理智剝離。
只要她想,所過之處的動物,都會變成沒有痛覺,沒有思想的怪物。
除非肉體死去,不然它們會攻擊人到死!
她一直覺得這個能力很陰損,所以從來沒用過。
但對于這幫小日子,陳綿綿就沒那么多的顧忌。
我不入地獄,誰愛入誰入??!
既然月島家族擅長培訓(xùn)動物,那就讓他們死在動物手里,也算是求仁得仁。
敢進(jìn)犯準(zhǔn)種花家,雖遠(yuǎn)必誅!!
這場人與動物的殺戮足足持續(xù)了幾個小時,無論月島家的人躲到什么地方,都會被嗅覺靈敏的動物找到。
哪怕是躲進(jìn)柜子里的孩子,都會被耗子找到。
它們用鋒利的牙齒咬開柜子,而后鉆進(jìn)去,但凡活著的人,都是攻擊目標(biāo)。
有個小日子看著一只狗拖著一個死去的孩子四處跑,頓時有些不忍。
“陳女士,這些孩子都是無辜的,他們都沒有殺過人!”
“無辜?我們種花家的孩子不無辜么?你們侵略的時候少殺了么?
現(xiàn)在和我在這講無不無辜,你賤不賤啊?”
陳綿綿扔給大柱一把手槍,他二話不說,就把剛才說話的小日子給斃了。
滿手血腥的劊子手,竟然還在這和她談無辜?
到死什么是無辜,什么,他媽的,叫無辜??
那小日子死后,剩下的人都閉了嘴。
他們徹底知道了,眼前的女人就是來復(fù)仇的。
在她的眼里,殺人沒有理由,只要心情不順,他們都會死!
過了一會,陳綿綿身上的無力感好了很多,她重重呼出一口氣,看向跪在地上的小日子們。
“想要活命么,一會就聽我的話,不然這里也會成為你們葬身之地?!?/p>
眾人瑟縮著點頭,嗚嗚嗚,他們被海鳥傷害得也不輕,能活著,誰想死啊。
月島家都已經(jīng)成了這樣了,根本不是他們能阻止的了的。
為了活命,乖乖聽話不丟人。
眾人聽著陳綿綿的話,慢慢爬起來,跟著她和大柱走進(jìn)月島家的庭院。
入眼就是幾只瘋狂的狗在撕扯一具死尸的肚子,一直到腸子都漏出來,這才離開。
“嘔!”
“嘔……嘔?。 ?/p>
血腥味和四處散落的殘肢斷臂,讓他們覺得惡心,紛紛扶著墻吐了起來。
陳綿綿和大柱卻不管這些,看到還有喘氣的,就去補(bǔ)兩槍。
路過能裝水的水缸,都得開兩槍再砸碎了,就是防止有活口。
“別吐了,把這么好的環(huán)境都給污染了?!?/p>
陳綿綿幽冷的聲音傳來,那些小日子頓時就不敢吐了。
哪怕到嘴邊的,也都努力咽下去,生怕被崩了。
不僅如此,最讓這些小日子驚奇的是,明明陳綿綿是第一次來月島家族。
可是她卻熟門熟路地找到了軍火庫。
此時負(fù)責(zé)守衛(wèi)的人已經(jīng)死去,周圍都是四處亂竄的動物們。
那些紅著眼睛,滴著口水的狼狗,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如果不是有陳綿綿在,估計他們也會被撕碎。
尤其是看著明明中槍了,身上還在滴血,卻毫無痛覺依舊廝殺的狼狗,小日子們嚇得都要尿了。
哐哐兩槍,大柱將軍火庫的鎖頭打開。
“還愣著干什么,給老子把門打開啊,我請你們來這觀光的?。俊?/p>
陳綿綿皺眉看著和鵪鶉似的小日子,滿眼厭惡。
眼底的殺機(jī)驟現(xiàn),他們嚇得趕緊跑過去,用盡吃奶的力氣,將厚重的大門給打開。
不愧是有一個山頭住的月島家,這軍火庫還挺齊全。
從炸彈到機(jī)槍,從火箭炮,到燃燒彈,應(yīng)有盡有。
陳綿綿看著這么多好東西,讓大柱挑選喜歡的背著。
而她則是指揮那些小日子搬運(yùn)炸藥箱,不僅按位置擺放,還要安裝引線。
陳綿綿則是開始組裝起爆器,就是像打氣筒一樣的東西,輕輕一按,所有炸彈都會爆炸。
小日子們此刻已經(jīng)知道陳綿綿要干嘛,可是卻不敢反抗。
因為周圍有好多動物在盯著他們,但凡有一點異動,都會撲上來咬碎他們的脖子。
沒錯,是咬碎,不是咬斷!
他們一邊搬炸藥箱,一邊后悔為什么要接這次的任務(wù)。
本來以為會是蹭功勞的一天,結(jié)果遇到這么個可怕的女人!!
“隊長,我選完了!”
陳綿綿這邊組裝完起爆器,抬頭一看,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她說讓大柱挑喜歡的,結(jié)果這貨愣是把自己變成圣誕樹似的,掛滿了槍支和手榴彈。
“大傻柱,你到底在干什么??”陳綿綿扶額“這么多槍,你還怎么走路?
留下兩架機(jī)槍就行了,剩下的拿子彈??!”
大柱想了想,確實吼,槍沒子彈了,就是廢鐵,還不如多拿子彈呢。
“嘿嘿,隊長,您真聰明!”
轉(zhuǎn)身,大柱就依依不舍地將那些多余的機(jī)槍給扔到地上,扛著整整一箱子子彈走過來。
陳綿綿:……
好吧,他天生神力,這幾百斤的東西,對他來說就是一袋大米的重量。
索性也不管他了。
看著小日子們把引線都安裝完畢,陳綿綿剛要離開,突然眼珠子一轉(zhuǎn),又帶著小日子們七拐八拐。
在耗子的指引下,她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地下室。
依舊是暴力破拆后,地下室被打開,露出滿滿的金銀財寶。
不僅有成箱的黃金,甚至還有來自種花家的國寶。
看著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陳綿綿眉頭都沒眨,就讓這些勞力給搬出去。
大柱要伸手,陳綿綿搖頭,讓他負(fù)責(zé)監(jiān)工,小日子陰險狡詐,別鬧什么小心眼。
不得不說月島家的財富真的很多,小日子們搬了好幾個小時,才都搬到卡車上。
這是陳綿綿讓動物在月到家后院找到的。
“嘖嘖嘖,有了這些東西,宋爺爺不知道得多開心。”
陳綿綿一想到種花家的熟人,尤其那張充滿眷戀和痛心的俊臉,就覺得心口悶痛,索性不想了。
“鈴鈴鈴!”
陳綿綿剛好離開,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電話響鈴。
在充滿死人的庭院里,顯得格外突兀。
陳綿綿調(diào)轉(zhuǎn)腳步,走了進(jìn)去,跨過那些慘死的小日子,踢開趴在電話上的尸體,拿起話筒。
“莫西莫西(喂),我是月島光輝,家里到底發(fā)生了事?
什么是狗都發(fā)瘋了??家里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看來在一開始,有人給月島光輝打電話示警,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咬死了。
之后一切陷入混亂,誰也沒空接電話。
月島光輝在和天煌匯報情況,沒時間回去,他只以為是出了小岔子,就讓下屬一直打電話。
足足打了幾個小時的電話,終于被接通,他的火氣也很大,語氣里都是憤怒。
“月島先生,你好呀,我是陳綿綿,相信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