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指著陸婧和陸呈暉,“你們不走?”
陸婧站在蘇離身邊,氣得不輕,“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們這是在尋釁滋事,犯法的?!?/p>
“報警?呵,警察來之前,我先弄死你?!惫忸^一揮手,便有人去拉陸婧。
蘇離抓著陸婧護(hù)著,謝久治和其他幾個男店員都擋在她們前面,保護(hù)她們。
“喲,看來,英雄救美呢??磥恚堑靡婞c(diǎn)血了。”光頭根本就不怕陸婧說報警了,他指使著手下的人,把蘇離拉過來。
這些人都是二流子,他們最喜歡搞事了。
一個個都笑得淫蕩,似乎蘇離和陸婧已經(jīng)是他們的盤中餐了。
謝久治和男店員都上前和他們打起來,但是又哪能敵得過這些不要命的狂徒。
店里,很快就一片狼藉。
那光頭又盯上了蘇離,他站起來,走向蘇離,笑著說:“你要不跟我好,我保你這店平安無事?”
“去你媽的!”蘇離手上拿著一個空酒瓶,用力地砸向了光頭的頭。
那聲音,很響。
酒瓶也很硬,居然沒碎。
光頭摸著頭,看到手上的血,他咬牙切齒,兇神惡煞地沖撲向蘇離。
一直看熱鬧的陸呈暉抬起腿就朝光頭踢去。
光頭措手不及,被這一腳踢飛出去撞倒了桌椅。
這一動作,驚呆了所有人。
陸婧緊緊拉著蘇離的手臂,躲在一旁。
男人打架,女人躲開。
“他誰啊?這么厲害!”
蘇離以為陸呈暉不會幫忙,只是留下來看熱鬧的。
“你他媽敢打老子,兄弟們,上!”光頭捂著胸口,頭也在流血,氣得眼睛都綠了。
得到了命令,那幫人就全朝陸呈暉上了。
謝久治和男店員也沒有閑著,人家?guī)兔Φ?,他們?dāng)主人的總不能什么都不干。
和陸呈暉比,那幫人太菜了,很快就都倒在地上叫爹娘。
這時,警察來了。
店里有監(jiān)控,很快就查明了誰是鬧事的,誰是自衛(wèi)的。
不過都打架了,而且對方傷得重,還得去警局一趟。
“對不起啊?!?/p>
進(jìn)了警局,蘇離對陸呈暉道歉,這對于他來說,確實是無妄之災(zāi)。
陸呈暉無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的個人英雄主義在作怪?!?/p>
這種時候,他還會開玩笑。
蘇離笑了一下,“不管怎么樣,還是要謝謝你?!?/p>
“下次來喝酒,免單?!?/p>
“好。”
他們在警局做了筆錄,也對陸呈暉進(jìn)行了口頭教育,畢竟把人傷得太重了。
那幫混混犯的事很多,是警局的常客,關(guān)幾天就放了,放出去又鬧事,再關(guān),再放。
對他們,警察也是無奈。
出了警察局,蘇離就看到遲暮從車上下來,急忙跑到陸婧面前,“沒事吧?”
“沒事?!标戞郝柭柤?,她報警的時候也跟遲暮說了酒吧的情況,沒想到這個時候才來了。
這時,后排座的車門打開。
莫行遠(yuǎn)從車上下來。
他臉型消瘦,五官變得更加的立體,雙眸深邃,在夜里也格外的犀利。
他的目光落在蘇離身上,眼睫輕顫,眸光突然變得柔和許多。
他們好像有很久沒見了,久到莫行遠(yuǎn)再見蘇離,心里那一處突然空了,又滿了。
她,還是那么耀眼。
這時,陸呈暉從里面走出來。
莫行遠(yuǎn)看到陸呈暉的那一刻,如同狼見到了對手,雙目瞬間變得凌厲,警惕。
陸呈暉對上莫行遠(yuǎn)的眼睛,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走向蘇離身邊,“走了?!?/p>
他沒有特意跟蘇離多說什么,也沒有做親密動作,只是跟尋常一樣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越是這樣,莫行遠(yuǎn)就越不踏實。
陸呈暉開車走后,謝久治也讓店員們回去休息,他則和蘇離一起,沒走。
“我送你回去?”謝久治不待見莫行遠(yuǎn),根本就沒看他一眼。
蘇離搖頭,“店里那個樣子,得回去收拾一下,明天還要正常營業(yè)。”
“太晚了?!?/p>
“沒事,反正還沒到下班的時間,現(xiàn)在去收拾一下,能做到多久算多久。”
謝久治點(diǎn)頭。
蘇離看著陸婧,“你回去吧?!?/p>
“我也去?!标戞赫f:“反正我明天不上班?!?/p>
蘇離皺眉,“和遲暮一起回去?!?/p>
陸婧懂她的意思。
便先問遲暮,“你還加班嗎?”
問遲暮,其實是在問莫行遠(yuǎn)。
“不加?!蹦羞h(yuǎn)開的口。
陸婧瞥了眼莫行遠(yuǎn),莫行遠(yuǎn)看著蘇離。
蘇離聞言,便推了陸婧一把,“和遲暮回家,好好過過二人世界。”
陸婧猶豫。
“去吧?!碧K離對陸婧揮揮手,隨即走向自己的車。
謝久治跟在蘇離身后,一起上了車。
車子如同人一樣,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走。
陸婧看著車尾燈消失不見,她看了眼遲暮,又看向莫行遠(yuǎn),“莫總,你說的不加班哦?!?/p>
“你開我的車回去?!蹦羞h(yuǎn)對遲暮說:“明天休息一天?!?/p>
陸婧嘖了一聲,真是大方呢。
遲暮沒見陸婧的車,“你的車呢?”
“在清吧?!?/p>
“我們?nèi)ト≤?,這車留給您。”遲暮對莫行遠(yuǎn)的尊重一如既往。
只有一些時候,不會用敬語。
用敬語,就是把他當(dāng)老板,不是朋友。
莫行遠(yuǎn)抿了抿唇,“一起過去?!?/p>
遲暮懂他的意思,他這是想去看蘇離。
三個人坐在車?yán)?,陸婧從后視鏡看莫行遠(yuǎn),他臉色凝重,眸光深邃,絲毫看不透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有時候覺得莫行遠(yuǎn)這種男人也沒什么好,把自己的女人永遠(yuǎn)都放在最后。
他是不是以為,蘇離會一直站在原地等他?
還是覺得他做出來的選擇是很偉大的,別人都應(yīng)該理解并且支持?
陸婧都不想說莫行遠(yuǎn)了,有時候也只是跟遲暮吐槽一下莫行遠(yuǎn)而已。
車子到了清吧,燈亮著。
蘇離和謝久治把那些倒在地上的桌子凳子都扶起來,壞掉的拿出去,清點(diǎn)好了再去庫房重新搬出來換好。
“要不是那個男人在,店里的損失就不是這么點(diǎn)了?!敝x久治把能修的就修一修,確實還是感激那個男人。
蘇離掃著地上的碎酒瓶子,“還好客人們都走了。只要他們沒受傷,就好?!?/p>
“明天來的客人我打算都免費(fèi),畢竟他們受了驚嚇。”謝久治是在跟蘇離商量,“你覺得呢?”
“嗯?!碧K離認(rèn)同。
謝久治突然回頭,看向門口。
莫行遠(yuǎn)走進(jìn)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