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未南就是個不講道理的瘋子。
賀辛言都想給他一耳光了。
最后,賀辛言要給孔一木做擔保,讓孔一木出來。
況未南不肯,又鬧了起來。
這一鬧,兩個人都被關(guān)起來了。
許樂真哭得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她真的好恨!
恨況未南,恨自己。
她把孔一木平白牽扯進來,讓他受了這無妄之災。
“能不能想想辦法?明天他們還要去登記結(jié)婚呢?!碧K離把賀辛言拉到一邊,很是揪心。
賀辛言意外,“不是說已經(jīng)是夫妻了嗎?還沒有結(jié)婚?”
“沒有。就是回九城來辦結(jié)婚手續(xù)的?!碧K離心里也很煩躁,“況未南真不是個東西。他就是想毀了許樂真!”
賀辛言想了想,“看能不能讓莫行遠跑一趟了?!?/p>
蘇離皺眉。
“你給他打電話說一聲吧?!辟R辛言覺得這事還是讓蘇離去說比較好。
蘇離是不太想麻煩莫行遠的。
但現(xiàn)在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她給莫行遠打去電話。
莫行遠接得很快,“怎么了?想我?”
“許樂真這邊出了點事,我讓賀辛言過來幫忙了,但是事情越弄越復雜,想請你幫個忙。”蘇離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莫行遠說:“你等我一會兒。”
“好?!?/p>
掛了電話后,蘇離狠狠地舒出一口氣。
其實每到這種時候她并不輕松,也感覺到了自己太無權(quán)無勢了。
如果,她足夠強大,在這個社會的地位足夠高,那她是不是就可以自己處理這些事,不會去麻煩別人了。
大概十來分鐘過后,就有一輛低調(diào)的豪車駛進了警局。
車子停好,司機下車打開后座的門。
“是況太太?!辟R辛言看向車子里下來的人,跟蘇離說著對方,“她也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年輕的時候跟況先生一起打拼,后來況先生在外面養(yǎng)了個情人,她直接把情人給賣出國了。”
蘇離皺眉。
前后腳,莫行遠的車子也來了。
他一下車,先看向蘇離,然后跟況太太打招呼。
況太太看了眼他,神色倒是柔和了幾分。
“這事,是我那不孝子的問題,你們放心,我會好好教育他的?!睕r太太是在跟莫行遠說,但也在看站在蘇離身邊的許樂真。
她一直都知道況未南在外面有女人,但她沒管。
只要沒結(jié)婚之前,他想在外面怎么玩就怎么玩。
但是現(xiàn)在,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進警局,她不喜歡。
況太太走進了警局,沒多久,況未南出來了。
隨后,孔一木也出來了。
看到孔一木的那一瞬間,許樂真跑過去,眼淚汪汪,“你沒事吧?”
孔一木搖頭。
許樂真看著他臉上的傷,還有被打得紅腫的眼睛,心里難受得緊。
況未南盯著許樂真沖向那個男人,那眼里的擔憂讓他看得心里一陣窩火。
況太太見狀,沉著臉。
隨后她不動聲色地走向許樂真,從限量牌包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許樂真。
“這里面有十萬塊錢,當是對你和你先生的補償。”況太太的舉動,讓許樂真的臉像是被刮了一個耳光,又熱又痛。
她深呼吸,沒接,“不用。只希望您好好教育自己的兒子。別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p>
況太太的嘴唇輕抿了一下。
她也很果斷的收回了銀行卡,“以后,就別再來九城了。”
這是在警告。
許樂真不是怕,而是真的不想再回九城。
“不用你說,我也不會再回九城?!?/p>
況太太聞言,淡淡地掃了眼許樂真,然后轉(zhuǎn)過身,見兒子還盯著許樂真,沉臉,“走了?!?/p>
況未南不肯走。
況太太也不逼他,徑直上了車,打開著車門,等著他。
許樂真沒有再看況未南一眼,她一直面向著孔一木,態(tài)度很堅定。
況未南最后,捏著拳頭,上了車。
車子開走,許樂真才抱住孔一木,又涌出了眼淚。
莫行遠還要回公司一趟,就先走了。
賀辛言也先走。
蘇離開車送他們回酒店,一路上,孔一木都在安撫著許樂真。
看得出來,孔一木是真的很心疼許樂真。
回到酒店,孔一木和許樂真都很感謝蘇離。
蘇離搖頭,想了許久,只有一句話想說。
“你們要好好的?!?/p>
“嗯?!?/p>
蘇離沒有再多留,她需要把時間留給他們。
至于他們明天還能不能去登記結(jié)婚,就不知道了。
回到店里,蘇離的心情不太好。
她把來富還到包廂里,蹲在地上摸著來富。
來富很乖,就趴在,時不時的睜一下眼睛,看一下蘇離,然后又閉著眼睛享受她的撫摸。
謝久治給她端來了銀耳雪梨湯。
“怎么看起來這么低落?”謝久治把碗放在桌上,“冬季喝這個,潤潤肺。”
蘇離站起來,用濕巾擦了擦手,端起碗,喝了一口。
“你說,站在高位上的人,是不是永遠都是低頭看人?”
“當然了?!敝x久治笑,“長得高的人看身高不如自己的人,都得低頭呢。”
蘇離聽到這個比喻,笑了。
謝久治總是有辦法逗她笑。
“不是說問題已經(jīng)得到解決了嗎?怎么還這么悶悶不樂?”
“我只是突然非常強烈的感覺到了權(quán)力和地位帶來的特殊?!碧K離說:“以前只想著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安安分分做人?,F(xiàn)在不這么想了。”
謝久治揚眉,“其實每個人都想過做人上人?!?/p>
蘇離看著謝久治。
“我也想過?!敝x久治聳肩,“不過,我認命。要做人上人,就要付出很多。我覺得,我沒有辦法付出那么多?!?/p>
蘇離懂他的意思。
沒有成功是撿來的,都是要付出的。
得到和付出,大多時候是成正比的,有時候,付出了還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
所以,這條路太難。
太難的路,沒有人愿意走。
“我突然,不想這么平淡的過一輩子了。”蘇離低頭看著碗里的銀耳湯,她內(nèi)心里升起了一股很沖的勁兒。
謝久治看著蘇離,他其實一直都感覺得出來,蘇離本就不是個甘愿平凡的人。
她是有想法,有野心的。
只是,差一個契機去激活她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