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的時候,姚菲坐在最后排,目光偷偷追隨著主位上的顧硯之,看著他專注聆聽匯報的神情,的確是一眼也未投望在她的身上。
這樣的商界精英,當(dāng)年又是怎么會看上蘇晚的?大一的蘇晚還沒有任何學(xué)術(shù)上的成就,甚至她當(dāng)年還戀愛腦為他退學(xué)了。
會議上,江墨的匯報非常精彩,顧硯之都幾次流露出贊賞之色,姚菲看著江墨,心里也很是不甘,她在江墨身邊也有兩年半了,卻依然無法得到他的一絲青睞。
會議結(jié)束后,姚菲故意等在走廊拐角,渴望著顧硯之注意到她,主動過來和她打聲招呼,然而,顧硯之與周北洋經(jīng)過時,卻是連余光也沒有掃向她這邊,腳步更是未曾停留一秒。
姚菲站在走廊里,死咬著紅唇望著顧硯之遠去的筆挺身影,頭上如同一盆冷水澆下,讓她瞬間清醒,在顧硯之的眼里,她什么都不是。
誰又知道在姚菲的心里,也曾偷偷幻想過顧硯之能多看她一眼呢?
這時,姚菲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是母親打來的,她一邊走向辦公室一邊接聽,“喂!媽,我在工作呢!有事嗎?”
“菲菲,你知不知道沈婉煙現(xiàn)在是你爸公司的股東了?”
姚菲的腦袋轟然一炸,臉色猛地變色,“什么?她怎么成了爸公司的股東了?”
“我也是聽小鐘說到,她說在一個股東參會名單上看到她的名字,我還以為她是不是看岔了,就讓她再去公司仔細打聽,果然打聽到她的確是你爸的股東,至于她握了多少股份我就不知道了?!?/p>
姚菲頓時握緊了手機,“媽,媽也沒有跟你提這件事情嗎?”
“你爸最近神神秘秘的,公司的事情都不跟我說,菲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清楚嗎?”
姚菲的腦袋飛快轉(zhuǎn)動著,顧硯之助父親上市這件事情,的確是沈婉煙的關(guān)系促成的,難道為了獎勵沈婉煙,父親背著他們母女偷偷分股份給沈婉煙了?
就在這時,那端姚母的聲音尖銳拔高了幾分,“菲菲,小鐘剛查出來了,她握著你爸公司百分之十三的股權(quán),價值三十億?!?/p>
聽著母親的話,姚菲的呼吸瞬間停滯,三十億?這個數(shù)字像一記重拳擊在她的心上。
“媽,你確定嗎?百分之十三的股份?”姚菲聲音氣得發(fā)抖。
“千真萬確,小鐘剛發(fā)來的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表。”姚母的聲音帶著強烈的憤怒,“她持有百分之十三的股權(quán),這應(yīng)該是屬于你的財產(chǎn),她一個私生女怎么倒先掂記上了?”
姚菲胸口起伏起來,她朝母親道,“媽,我先去問問她,回頭再給你回電話。”
說完,姚菲猛地掛斷電話,立即撥通了沈婉煙的號碼,電話響了一會兒那端才接起,傳來沈婉煙慵懶的聲音,“菲菲,有事?”
“沈婉煙?!币Ψ茙缀跏且е篮八拿?,“我爸公司那百分之十三的股份為什么會到你的手上?你是怎么拿到的?”
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隨著沈婉煙輕笑反駁,“這種事情,你還是去問問爸吧!”
“沈婉煙,你別耍什么花招,你給我說清楚,憑什么你能拿到這些股份。”姚菲氣到失去理智,平常對她的客氣完全不見,只有被搶奪財產(chǎn)的怨恨。
那端沈婉煙的語氣冷了幾分,“姚菲,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這是硯之送給我的禮物,爸也是同意的?!?/p>
姚菲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說什么?”
“菲菲,我知道你有些難于接受,但這是硯之給我的補償?!鄙蛲駸熃又f道,“也是他給我的分手費。”
姚菲又腦子一嗡,沈婉煙和顧硯之分手了?這就難怪剛才顧硯之對她如此冷淡了,沈婉煙到底是沒有手段綁住他?。≈皇悄靡κ习俜种墓煞莓?dāng)分手費,那是損失了她的利益,叫她怎么能不憤怒呢?
“沈婉煙,你還要不要臉,你和顧硯之分手,憑什么要拿著我們姚家的股份當(dāng)分手費?”
“憑什么?”那端沈婉煙也懶得裝了,“當(dāng)然是憑我的關(guān)系讓姚氏集團才有上市的機會,難道你為爸的公司貢獻過什么力量嗎?”
“你——”姚菲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沈婉煙的話的確沒錯,如果不是顧硯之突然出手,姚氏集團還只是一個二流公司,這一年突然市值大漲,也是靠的顧硯之的關(guān)系。
“姚菲,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這已成事實,你最好學(xué)會接受?!?/p>
說完,那端掛了電話。
姚菲望著被掛斷的電話,扶著桌面,渾身氣得微顫,她從來沒想過沈婉煙會借著顧硯之之手,提前搶奪姚氏家產(chǎn),而且一搶就是三十億。
不過,她剛才說與顧硯之分手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盼望著是真的,不然,日后她真的嫁進顧家,貪心的不會想把整個姚氏集團占為己有吧!
回頭姚菲和母親回了個電話,那端姚母一片謾罵,聽完母親發(fā)泄之后,姚菲又不甘心地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菲菲,怎么了?”那端姚榮的聲音傳來。
“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把公司百分之十三的股份給沈婉煙?”
那端姚榮沉吟了幾秒,語氣嚴肅了起來,“菲菲,公司的事情,你就別過問了。”
“爸,你辛苦打拼的事業(yè),憑什么就這么白白送給她?我也是你的女兒??!我也要你劃出百分之十三的股權(quán)給我?!币Ψ菩睦锊黄胶獾搅藰O點,她是正經(jīng)的姚家小姐,憑什么私生女能享有這些權(quán)利?
“你懂什么?”姚榮在那端低吼一句,“別這么不懂事,現(xiàn)在公司已經(jīng)夠我頭疼了。”
說完,那端先掛了,姚菲即憤怒又悲哀,但姚家的東西,她絕對不允許被一個私生女占有,屬于她的,她一定要奪回來。
姚菲重新坐下來,腦子一片迷茫,曾經(jīng),她以為自己進入民用項目,靠沈婉煙的關(guān)系,她能進入核心組,可現(xiàn)在,沈婉煙與顧硯之分手了,那豈不是以后她再也沒有機會進核心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