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蕭府管家手里拿著一封信匆匆趕到了蕭青渝的面前,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二爺,有人送了一封無名信給您,說很重要,讓您看看這個。”
管家抬起手,手中隨同信封還躺著一個半月形的玉佩。
蕭青渝見到那玉佩,唇角勾起一抹嘲諷,隨即看向管家道:“準備馬車!”
“是!”管家忙轉(zhuǎn)身下去準備。
如今蕭家大爺善戰(zhàn),以后指定要封王拜候不回京城了。
三爺雖然勇氣可嘉,謀略不足,性格還有些跳脫撐不起一個家族。
唯獨二爺不管是謀略,還是才能,性子都很得老爺?shù)南矚g。
以后這蕭家家主的位置怕是非二爺莫屬了。
府里頭的傭人自然是對二爺恭敬至極。
蕭子奕探頭看向了二哥手里捏著的半月玉佩,不禁促狹地笑道:“看起來是個姑娘家用的玉佩,二哥,是不是快要找嫂子了?”
“滾!”蕭青渝抬起扇子,硬生生放了下去,擔心再敲下去,自家弟弟就真的變成了一個傻子了。
蕭青渝乘著馬車來到了御街的茶樓里,這一家茶樓雖然看起來不起眼,只有蕭青渝知道這可是長公主蕭乾月的巢穴,專門在這里物色年輕俊朗的少年送到公主府做她的面首。
蕭青渝一襲白衣勝雪,風流倜儻,搖著折扇走進了茶樓。
早有跑堂的等在了門口沖蕭青渝躬身行禮道:“二爺,這邊請!”
蕭青渝沿著樓梯上到了三層,整個三層沒有一個客人,似乎被人包下來一整層的包廂。
蕭青渝跟在小二身后走進了靠窗戶的包廂,小二再也不敢靠近一步,只是躬身站在門口只等蕭二爺進去后,將門從后面緩緩合上。
蕭青渝抬起頭還未看清楚包廂里那個打扮華麗至極的身影,便是迎面一只茶壺朝著他的面門打了過來。
蕭青渝抬起折扇,硬生生將那茶壺擋了一下,茶壺瞬間落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大片的殘渣。
蕭青渝抬眸對上了長公主那張近乎扭曲的臉。
蕭乾月眼眸赤紅恨不得撲過來咬死蕭青渝。
“你說過的!你可是說過的!”
蕭乾月咬著牙道:“我?guī)湍銈兣滥莻€狗屁寶卿公主,讓沈家嘗嘗本宮的厲害。你們讓沈凌風一無所有,可是為什么要殺了他?為什么?”
蕭青渝眼眸發(fā)紅,看得出來她是真的難過至極。
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男人,居然會被她間接害死。
她聽到沈凌風戰(zhàn)死的消息后,整個人都是懵的。
“你們蕭家必須給本宮一個交代!”
蕭青渝眼底的嘲諷意味越發(fā)濃厚了,可臉上依然保持著謙卑得體的笑容。
他收起了折扇沖蕭乾月躬身拜了拜道:“殿下切莫生氣,聽臣解釋?!?/p>
蕭青渝也不經(jīng)過長公主的答應自顧自坐在了蕭乾月對面的位置。
他身上一派自定從容的神態(tài),眉宇間多了幾分冷漠絕情。
他又拿起了小銀吊子上的茶湯鍋子,沒有了茶壺,直接將里面的茶湯倒進了眼前的白玉茶盞。
蕭青渝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著白玉茶盞,湊到了俊挺的鼻尖下聞了聞,又抿了一口:“嗯,上佳的雪山銀針茶?!?/p>
他隨即端著茶盞慢慢品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太過自信,自信到都不用檢查茶盞里是否有毒。
他這是從門縫兒里瞧著大齊的長公主蕭乾月,將她是真真切切瞧扁了。
蕭乾月果然臉色慘白,從這個男人走進暖閣里的那一刻開始,她已經(jīng)不占主動權(quán)了。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是被蕭家人耍了。
蕭青渝冷冷笑道:“殿下何必呢?”
“戰(zhàn)場上刀槍無眼,戰(zhàn)局瞬息萬變,不得不承認沈凌風是個厲害人物,可惜了這么一個將才,我也是很心痛的,殿下節(jié)哀!”
“混賬東西!”蕭乾月一巴掌扇在了蕭青渝的臉上。
蕭青渝的臉頰被打偏了去,他用舌頭頂了頂臉頰。
蕭青渝抬眸看向了面前大齊的長公主,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殿下,莫說是你,便是你的皇兄也不能拿蕭家人怎么樣?!?/p>
“如今強敵壓境,眼見著便是滅國之禍,便是沈凌風沒有死,仗打成這個樣子他也得被皇上砍了腦袋,還不如死在疆場上,死得其所。”
“至于殿下您,情況可就不妙了?!?/p>
蕭青渝冷冷看向了長公主道:“西戎與大齊的仗打成了這個樣子,以后兩國和親是必然的選擇?!?/p>
“長公主,為了大齊百姓的安居樂業(yè),為了景豐帝的政權(quán)穩(wěn)定,犧牲一下你不為過吧?”
“你……你要做什么?”蕭乾月頓時臉色煞白,猛地站了起來。
面對蕭家的人,她雖然貴為長公主,此時此地卻有些隱隱約約的害怕。
蕭家二爺把玩著手中的茶盞,挑著眉看向了面前的蕭乾月道:“要么就像現(xiàn)在一樣,安安靜靜做你的公主,養(yǎng)你的面首,就當沈凌風從未在你的生命里出現(xiàn)過?!?/p>
“憑什么?”蕭乾月怒斥。
蕭青渝冷笑了出來,緩緩起身,抬起手中的扇子卻是狠狠摁在了蕭乾月的臉上。
蕭乾月頓時臉色劇變,想要反抗可是扇子的玄鐵扇骨就會劃破她的臉。
她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死死盯著面前以下犯上的畜生。
蕭家二爺冷冷笑道:“就憑如今整個大齊最能打的軍隊只有蕭家軍了,沒有我蕭家護著你們大齊的江山,你還能好好的養(yǎng)面首?”
“呵!”蕭青渝直起身,松開了對面女子的臉,“西戎的王今年已經(jīng)七十歲了,若是你不乖,那就去給他做和親的側(cè)妃吧。\"
\"據(jù)說那個老家伙變態(tài)得很,與長公主您倒是相得益彰呢!”
蕭乾月咬著牙道:“你們蕭家別太囂張了,我母后的陳家絕不會讓你們蕭家再這么囂張下去!”
“陳家?”蕭青渝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鼠輩而已!”
他端起茶盞,一飲而下,將杯子隨意丟到了桌子上,笑看著眼前的長公主道:“多謝殿下款待!”
“還有,殿下記得一點,有些秘密爛進肚子里?!?/p>
蕭青渝笑了笑:“要我說啊,這天下長得好看的男子多的是,臣可以替殿下物色幾個,得空兒送到公主府上去!”
“滾!”蕭乾月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