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條信息,沈輕紓震驚不已!
江若米懷的是靳闕的孩子?!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沈輕紓抬起頭,看向門口,“進?!?/p>
池果兒推開門,說道:“沈總,靳先生來了,說是有要事與您談。”
靳闕。
沈輕紓擰眉。
片刻后,沈輕紓說道:“讓他進來?!?/p>
“好?!?/p>
池果兒轉(zhuǎn)身去接待室請人。
很快,池果兒把人領(lǐng)進辦公室。
沈輕紓看著池果兒,“你去備點茶點?!?/p>
“是?!背毓麅侯h首,轉(zhuǎn)身走出辦公室。
沈輕紓招呼靳闕在沙發(fā)那邊坐下來。
池果兒端著茶水和點心走進來,放下后,轉(zhuǎn)身走出辦公室,順勢將門帶上了。
靳闕看著沈輕紓,眉眼溫潤,“阿紓,關(guān)于網(wǎng)上江若米的新聞我看見了?!?/p>
他既愿意自覺交代,她又何必客氣?
“若米不僅是我們公司的當(dāng)紅影后,更是我當(dāng)做妹妹看待的女孩兒,靳闕,我希望你不要欺負玩弄她?!?/p>
“我和她是意外?!苯I看著沈輕紓,神色認真,“那天我喝多了,剛好遇到她,錯將她當(dāng)成了你……”
“靳闕!”沈輕紓厲聲打斷靳闕的話:“這種話你跟江若米說過嗎?”
“你放心,我不會那么殘忍?!苯I無奈一笑,“是我將她認錯,是我知道我對不起她?!?/p>
“江若米對你一往情深,靳闕,事已至此,我說再多都改變不了什么,江若米既然選擇要留下這個孩子,我希望你作為孩子的父親,能看下江若米是為你生兒育女的份上,以后對她好點?!?/p>
“我和她已經(jīng)說好,懷孕十個月,她和孩子由我負責(zé),生產(chǎn)后,我們共同撫養(yǎng)孩子,但考慮到她孕期和產(chǎn)后沒辦法工作,所以我會對她負責(zé)到孩子兩周歲以后?!?/p>
沈輕紓皺眉,“你的意思是,你們并不打算結(jié)婚?”
“阿紓,”靳闕看著她,語氣嚴肅,“我要的新娘只有你一個,如果不是你,那我這輩子都不會結(jié)婚?!?/p>
沈輕紓抿唇不語。
好一會兒,她才問:“不結(jié)婚這件事,江若米也接受了?”
靳闕點頭:“我們約定好的,還簽了三年的合同?!?/p>
沈輕紓:“……”
事已至此,她再說什么都沒意義了。
“情況我明白了。”沈輕紓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來,手指在鍵盤敲打起來。
“我這邊要馬上針對江若米如今的狀況開個緊急會議,靳闕,我就不送你了?!?/p>
“沒事,既然你忙我就不打擾了?!苯I站起身,看著沈輕紓,溫聲道:“阿紓,人的一生很漫長,如今你看我也有了自己的后代,你也有了自己的后代,如果你愿意嫁給我……“
”靳闕!“沈輕紓敲打鍵盤的手停下,抬起頭看向靳闕。
女人眉心微蹙,“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江若米聽到會傷心。”
靳闕看著她如今絕情的樣子,嘴角輕輕扯出一抹苦澀的弧度,“那我呢?”
沈輕紓收回目光,“我只能說,慢走不送?!?/p>
靳闕離開后,沈輕紓立即召開緊急會議。
經(jīng)過經(jīng)紀人和團隊一致意見,最終只能是冷處理!
時間是最好的應(yīng)對武器。
但公司需要馬上推出新人吸引熱度,弱化江若米的存在感。
也就是說,江若米幾乎等同雪藏了。
一周的時間,江若米國外產(chǎn)子事件熱度過去很快。
這一周里喚星的新人借此機會多露臉,獲取了不少新鮮熱度。
江若米個人對喚星造成一定影響,但這影響又被其他新人降至最低。
喚星依舊穩(wěn)穩(wěn)位居行業(yè)前十。
靳闕自那天之后就沒有再出現(xiàn)。
沈輕紓以為他因為江若米懷孕,未來有段時間都會待在N國了。
……
二月中旬,北城不再下雪了。
天氣依舊很冷。
這天下班,沈輕紓收到江若米的短信。
江若米:【輕紓姐,我回國了,我想見你一面?!?/p>
沈輕紓有些意外。
江若米懷著身孕跑回來做什么?
沈輕紓:【如果是談解約的事情,你直接聯(lián)系楊恒就好?!?/p>
江若米:【我是回港城參加我媽的喪禮,明天就要回N國了,這次走了,大概率是都不會回來了,臨走前,我想再見見你。】
江母的葬禮?
沈輕紓大概知道江若米的家庭情況。
江若米出生于港城一個比較貧困的山村,家中有四個女兒,一個弟弟。
那個村重男輕女很嚴重。
每戶人家的女兒生來注定都是要被犧牲的。
江若米當(dāng)年能走出來,全靠江母支持。
她到大陸的簽證和機票錢還是江母偷偷給她的。
據(jù)說,那是江母一生所有的私房錢。
江母用自己積攢了一生的私房錢送江若米走出那個封建貧困的村莊,她希望江若米能活出自己。
可江若米現(xiàn)在為了根本不愛她的一個男人,賠上了自己辛苦取得的成就。
如網(wǎng)友說的,女人最怕戀愛腦。
沈輕紓看到現(xiàn)在的江若米,總想起從前的自己。
她還是去見了江若米。
周一的上午,莫白送沈輕紓抵達江若米所在的酒店。
下車前,沈輕紓看著莫白說:“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一個人?”
莫白一頓,“沈總覺得我像誰?”
“我死去的前夫?!?/p>
莫白:“……”
“莫白,那天你摘下口罩的時候我沒仔細看清楚,不然,你現(xiàn)在再摘下來我看看?”
莫白輕咳一聲,“沈總,我毀容了,我現(xiàn)在很怕在人前露臉,請您不要為難我?!?/p>
沈輕紓淡淡勾唇,“沒事,我上去見個朋友,你在車里等我,好好做心理建設(shè),等我回來,我想你就準(zhǔn)備好了?!?/p>
話落,沈輕紓直接推開門下車。
莫白坐在車里看著沈輕紓走進酒店。
驀地,車內(nèi)響起男人劇烈的咳嗽聲。
他慌亂地抽出手帕,捂住嘴。
鮮紅的血跡染紅手帕。
看著手帕的鮮血,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阿紓起疑了,馬上讓他過來?!?/p>
五分鐘不到。
一輛黑色房車駛?cè)刖频甑叵萝噹臁?/p>
不多時,黑色房車又駛出地下車庫。
房車里,男人摘下黑色口罩,露出一張英俊立體,臉色卻慘白如紙的面容。
他嘴角還有血跡未擦拭。
房車里,手持注射針的男人表情憤怒:“說了不能回來不能回來!你就說不聽!我這些藥劑多珍貴你知道嗎?”
男人靠在椅背上,眉眼疲倦:“我不放心,回來看看才能安心?!?/p>
“你怎么不干脆化成鬼魂回來天天守著他們母子三人呢!\"
男人閉著眼,不接話,只道:“讓莫白提高警惕,那個江若米說不準(zhǔn)會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