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相禮也感到十分的好奇。
他并不會武功,昨晚又泡了溫泉,晚上睡的很沉,一點兒動靜都沒聽到。
現(xiàn)在聽到虞幼寧說了昨晚的情況,好奇中還帶著些不可思議。
這里距離京城也就是一兩個時辰的路程,雖然大山連綿甚遠,可是...會有寶藏嗎?
若是真的有什么寶藏,朝廷怎么可能一點兒消息都沒得到?
難不成真的像是霍清塵剛剛的猜測一樣,這所謂的寶藏,就是武功秘籍之類的?
虞聽晚這時卻搖了搖頭,“昨日青龍已經(jīng)去打探了消息,所謂的寶藏,并不是武功秘籍。且這些來尋找寶藏的,也不僅僅只有大雍的人,南詔,西涼,以及一些隱世不出的家族,這次竟然都來了人?!?/p>
聽到這話,楚淮序和文獻的表情都變得嚴(yán)肅起來。
竟然來了這么多人?
都已經(jīng)來了這么多人了,朝廷卻沒有得到絲毫的消息!
虞聽晚猜到了兩人心中會怎么想,笑著朝著兩人看去,“你們且放心,西涼的和南詔來的人,也不是皇室或者朝廷中人。應(yīng)該是他們意見一致,都瞞著朝廷?!?/p>
聽著這話,楚淮序仍舊笑不出來。
這算是好消息嗎?
只能說,相對而言,算是好消息。
但事實上,這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虞幼寧眨了眨黑亮黑亮的大眼睛,很快就有了想法,“既然他們都不讓朝廷的人知道,那阿序,文相禮,霍清塵,你們可要隱藏好自己的身份!”
霍清塵立即反問,“那你呢?”
你就不是溫老元帥的孫女了嗎?
你就不是朝廷的人了嗎?
虞幼寧坐直了身體,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我是蓬萊島的人??!或者說,我是藥王谷的弟子!是不是,小師兄!”
江令舟臉上瞬間就堆滿了笑容,“幼寧說得對!”
霍清塵氣鼓鼓的看著虞幼寧,最終卻什么話也沒說出來。
誰讓虞幼寧的身份多呢!
身份多了不起??!
楚淮序卻已經(jīng)笑著道,“那我就還是藥童阿序!”
霍清塵瞬間震驚的瞪大了雙眼,“殿下!你這變得也太快了吧!那我也是藥童阿塵!”
文相禮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道,“那我就是藥童阿禮?!?/p>
江令舟看著三人,輕哼一聲。
這三人,臉皮可真夠厚的!
念一含笑看著他們,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小僧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和尚念一。世人并不知道佛子法號念一。”
溫老元帥一生,行的直坐的正,不論走到哪兒,都直接自報家門,很少會隱姓埋名。
此時聽著他們的對話,看著他們這興匆匆的模樣,也有些心動起來。
“不錯不錯,看著挺好玩兒的。也要帶上我!”
褚懷山喝了一口粥,淡淡的看向溫老元帥,“既然如此,那你就當(dāng)我身邊的老仆老溫吧!”
溫老元帥瞬間吹胡子瞪眼,“好你個褚懷山,竟然敢趁機占我便宜!”
褚懷山仍舊淡淡的,“你不愿意啊?不愿意也行?。∧悄阕约航o自己想一個合理的身份吧!若是實在想不到,就趕緊打道回府,不要繼續(xù)待在這里,以免打草驚蛇!”
聽到這話,溫老元帥立即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誰說我要回去的,老溫就老溫,谷主放心,老仆肯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飯后,溫時宴回了一趟房間,再回來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多了一張銀色的面具。
看著這面具,霍清塵有些不明所以,“幼寧,你爹爹為什么要戴面具?”
虞幼寧搖了搖頭,“阿塵,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能再說他是我爹爹了哦!”
“那他是誰?”霍清塵不解的詢問。
“他是五毒教的少教主啊!”
霍清塵,“???”
溫老元帥的二兒子,竟然跑到江湖里,成為了五毒教的少教主?
不管霍清塵如何驚訝,但還是只能接受這一點。
溫時宴很快就離開了。
他是去打探消息了。
有了江湖中的身份,打探消息的時候,自然更加的方便快捷。
有些消息,那些人不會告訴朝廷中人,卻會給五毒教少教主一個面子。
按理說,五毒教應(yīng)該知道這種事情的。
但是老教主現(xiàn)在不管世事,少教主一心跟著媳婦兒孩子,五毒教整個都蟄伏了下來。
只要和五毒教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事情,基本不會去主動打聽。
也正是因此,才錯過了這樣一個重要的消息。
溫時宴用五毒教少教主的身份行事,不僅僅是為了打探消息,更是要讓五毒教重新在江湖上活躍起來。
眼看著世道越來越亂,多打探一些消息,早一點做好準(zhǔn)備,總是沒錯的。
溫時宴走了之后,褚懷山也帶著溫老元帥一起走了。
虞幼寧其實也想出去,但是他們一群孩子跑去打聽消息,難免會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藥王谷谷主的關(guān)門弟子是個小女娃,還是太子的天命之女這件事,在京城已經(jīng)傳開了,估計整個大雍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虞幼寧就算跑去打聽消息,估計也不會有人告訴她。
說不定,還要防著她。
畢竟她也算是半個朝廷中的人。
如此一來,虞幼寧幾人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院子里。
直到一個多時辰之后,溫時宴率先回來了。
同時,也帶回來了他打探到的消息。
“我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所謂的寶藏,是一個金礦?!?/p>
聽到這話,眾人同時震驚。
金礦?!
若是真的能招待近況,并且占為己有,那的確是發(fā)了。
可這樣的事情,可能嗎?
文相禮皺著眉頭,“就算他們找到了近況,想要冶煉黃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還極有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到時候說不定就是人財兩空啊!”
霍清塵拍了一下文相禮的肩膀,“一看你就是想的太多!金礦都還沒找到呢,你就開始想著怎么冶煉了?”
聽著霍清塵的話,文相禮先是皺眉,但是很快就點了點頭,“你這么說也對,是我想的太多了!這些人應(yīng)該和你一樣,腦子比較簡單,只想著先找到金礦,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說?!?/p>
霍清塵剛要跟著點頭,突然就意識到,文相禮這是在說他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
“你——”
不等文相禮說完,就見虞幼寧站了起來。
“既然大家都在找,那我們也去找吧!爹爹,有地圖嗎?”
虞既然是找寶藏,那肯定有藏寶圖吧?
若是沒有藏寶圖,這山連綿起伏,那么遼闊,誰知道去哪兒才能找到??!
溫時宴點了點頭,“有!”
他說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張地圖。
這地圖繪制在一塊皮子上。
皮子就是一般的兔皮,隨處可見。
虞聽晚接過去仔細看了看,“從這手感色澤和味道可以看出來,這皮子應(yīng)該剛制作好沒多久,最多不超過兩個月?!?/p>
虞幼寧眼睛瞪大,“娘親,你是說,這地圖是剛畫上去沒多久???”
此言一出,眾人都察覺到了不對。
一個剛剛繪制出來的藏寶圖?
這該不會是誰弄出來的惡作劇吧?
楚淮序起身,走到了虞聽晚身邊,“能不能給我看看?”
虞聽晚將手中的皮子給了楚淮序。
楚淮序剛拿在手中,文相禮和虞幼寧就都湊了過來,一左一右站在了他的兩側(cè)。
虞幼寧只是滿眼好奇的看著,文相禮卻看的十分的認(rèn)真。
過了片刻,文相禮緩緩開口,“這從這地圖的山脈來看,繪制的的確是這片山脈。”
“你怎么知道?”虞幼寧好奇的看向文相禮。
文相禮笑的溫和,但是身子卻站的比剛剛更加的筆直,“其實也沒什么,只不過是我把疆域圖都記在了腦子里而已?!?/p>
“這還而已?”霍清塵震驚不已。
看文相禮這樣子,應(yīng)該是把整個大雍的疆域圖都給記在了腦子里,偏偏還要說而已。
他肯定是在炫耀!
但......也得先記住才能炫耀啊!
霍清塵心中在想什么,別人都不知道。
虞幼寧還在驚嘆的看著文相禮,“阿禮,你可真厲害!”
聽到虞幼寧的夸贊,文相禮笑的更開心了,“這地圖畫的就是這山脈沒錯,可這路線....倒是陌生?!?/p>
山的外圍還會有人進山砍柴,可是里面,卻是人跡罕至。
那些人都有地圖,昨晚也去一探究竟了,但不還是什么都沒找到嗎?
“沒事兒,下午咱們也進山找一找!”虞幼寧道,“說不定咱們運氣比較好,真的能找到呢!”
...
京城,皇家驛站。
拓跋若梨坐在上首,冷著臉看著面前的人,“你說什么?虞幼寧和太子他們,都去了京城北邊,去找寶藏去了?到底是什么寶藏?”
不等對面的人回答,拓跋若梨緊接著又道,“準(zhǔn)備一下,本宮也要去!”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寶藏!
不僅要去看看,她還要搶先一步找到!
她要將虞幼寧比下去!
也要讓楚淮序好好看看,她和虞幼寧誰更厲害!
她拓跋若梨,才不是沾了虞幼寧的光!
沈卿墨得知拓跋若梨要去找什么寶藏,立即過來阻攔,“梨兒,咱們還是趕緊回西涼吧!那什么寶藏,不過是一些江湖人傳出來糊弄人的,不能當(dāng)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