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領(lǐng)旨!”
曹陌接過圣旨,心中微妙,看來女帝是真要他做曹化田?。?/p>
“西廠的一切開支,會從內(nèi)務府中出,至于人員班底,朕會許你從內(nèi)廷太監(jiān)、東廠、錦衣衛(wèi)、明武司、禁軍當中挑選,只要你能差遣,都可以加入西廠......”
女帝又道。
“是,臣定不負陛下所望!”
曹陌再次表著忠心。
隨后。
領(lǐng)著女帝寫下的數(shù)份圣旨,躬身退下。
而在曹陌走后。
女帝神色雖然依舊古井無波,但眉眼間卻是蘊著幾分憂慮。
她其實早就有了重建西廠的想法,但想要重建西廠容易,可這西廠督主,卻是要能堪大用才行。
否則,即便西廠重建起來也只是一個擺設,甚至是讓朝臣輕視的笑話。
只希望曹陌這位西廠督主,不要讓她失望。
能夠支棱起來吧......
......
司天監(jiān)。
摘星樓。
一個身穿太極袍,眉心點著嫣紅朱砂的絕美女子盤膝而坐。
于她面前,一襲明艷鳳袍的太后已是有了幾分不耐,冷冷道:“玉玄機,就算哀家求你了,把話說明白,清兒她到底有何福緣?”
“......”
玉玄機睜開眼,無奈看了對面這位美艷熟婦一眼:“福緣就是福緣,臨清公主她自會轉(zhuǎn)危為安,太后不必多慮便是。”
“你!”
太后無語至極:“你這話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區(qū)別?”
“天機不可泄露,本座只能言盡于此,太后請回吧?!?/p>
玉玄機搖了搖頭,再次閉上了眼。
“......”
太后氣得不行。
可眼前這位絕美女子雖然年紀輕輕,比她還要小上幾歲,但卻已是司天監(jiān)監(jiān)正,一身修為深不可測。
居于這摘星樓之上,足可蔑視天下,俯看廟堂與江湖。
即便她貴為太后,權(quán)勢滔天,也奈何不了對方。
但。
她就是看不慣這女道士故弄玄機的做派!
“哼!”
“不說算了!”
太后冷哼一聲,忽然伸出手朝著玉玄機抓去,但就在要抵近對方胸前時,卻是被一股無形勁氣攔住。
玉玄機睜開眼:“你好歹也是有女兒的人了,還這么沒個正經(jīng)?!?/p>
“那咋了?”
“就憑哀家這張臉,誰不得道一句哀家風華正茂?”
眼看對這絕美女道士的偷襲不成,太后一臉理直氣壯,起身拖曳著鳳袍離開。
在太后扭著風韻腰肢走后。
玉玄機扭頭看了皇城一眼,神色莫名。
其實不是她不想告訴太后,而是她也沒有算出來,臨清公主到底有何福緣。
忽然。
玉玄機柳眉緊緊蹙起:“業(yè)火又發(fā)作了......”
前夜的測算,讓她消耗頗大,此刻竟是有些壓制不住體內(nèi)的業(yè)火。
“嗯......”
“嗯哼......”
“這......這該死的反噬......”
隨著業(yè)火陡然大作。
玉玄機潔白的額頭上不斷滲出汗珠。
身上的太極袍也被汗水浸潤,顯露出極為婀娜豐韻的腰臀曲線,一雙雪膩長腿不斷摩挲,腳趾緊緊繃起。
只可惜,此刻的摘星樓上只她一人,這般光景并無旁人得見。
不然要是讓人知道,堂堂大周司天監(jiān)監(jiān)正,擁有著絕世風華,好若明珠一般璀璨的道宗天人。
竟也會有如此不堪一幕,只怕會驚掉世人下巴......
足足過了一刻多鐘后。
玉玄機這才輕輕喘息,總算憑借著深不可測的修為,勉強將體內(nèi)的業(yè)火壓制下去。
只是此刻的她,卻也極度虛弱,好若一株扶風弱柳,橫陳在身下的蒲團上。
紅唇緊咬,眼眸迷人,如玉的絕美臉蛋上滿是酡紅,煞是嫣然誘人。
“必須得趕緊找到修行葵元內(nèi)經(jīng)之人才行......”
玉玄機舔下紅唇上咬出的嫣紅血跡,眉眼間滿是冷色。
留給她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偏偏這位太后娘娘,卻是一點都不中用!
......
內(nèi)務府。
曹陌捧著幾道圣旨走進大堂。
“喲,曹公公來了呀,咱家正準備去找你呢!”
管事看見曹陌到來,急忙迎了上去。
手里還捧著兩套御前管事的衣服:“這是今兒個早上才趕出來的,正準備差人給你送去,沒想到曹公公自己就過來了,曹公公快瞧瞧看,滿不滿意?”
“不急?!?/p>
曹陌擺了擺手,將第一份圣旨遞給對方:“陛下又給我升官了,這兩套御前管事的衣服,我用不上了。”
“又升官了?”
這名管事老臉上面色一驚,接過圣旨一看。
頓時不可置信!
啥情況?
曹陌昨天才擢升為御前管事,他這衣服都才做好,還沒來得及送出去,這小子居然又升官了?
而且還是升任成了他們內(nèi)務府的副總管大臣!
成了他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小的見過曹總管!”
僅是片刻。
這名管事便將手里捧著的御前管事服一扔,朝著曹陌恭敬行了一禮:“曹總管,以后還望您多多照顧,多多照顧!”
說著,從袖口掏出一張銀票,悄悄遞給曹陌。
曹陌接過一看,竟是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喲嚯!
看來在內(nèi)務府當管事,是個肥差呀?
隨隨便便就能拿出這么大一筆銀子,比朝堂上只能捐得起幾十兩銀子的大臣,都還要闊綽!
“下不為例啊——”
曹陌接過銀票往袖口一塞:“陛下可是特地叮囑過,要本總管兩袖清風!”
“曹總管說的這是哪里話,您貴人多忘事,這分明是小的上回借您的錢還沒還,這不,今兒個總算有機會還您了......”
這名管事當即義正言辭地解釋道。
“你很不錯,叫什么名字?”
曹陌樂了。
果然,不是他討厭人情世故,而是討厭被人情世故。
“小的安富貴,曹總管叫我一聲小安子,或者小貴子都行......”
安富貴一臉諂媚笑意。
“安富貴?”
“這個名字好,難怪你能富貴!”
曹陌點了點頭,淡淡道:“以后本總管就叫你安管事吧!”
這老小子年紀可是比他爸都大,真讓自己叫他一聲小安子,他自己都覺得膈應。
“曹總管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您叫得順口就好?!?/p>
安富貴老臉一笑。
又接著道:“曹總管稍等,咱家現(xiàn)在馬上就命人,再給您趕兩套副總管大臣的官服。”
“不著急......”
曹陌按住他的肩頭,將手中的第二份圣旨又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