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義的存在,的確令他們忌憚。
如果他們二人非要在這里留下葉正陽的話,那么二人都有可能會死在龍義手上,頂多就是在這個過程中,強殺了葉正陽。
但那對于他們來說沒有意義。
他們要的是控制馴化祖血,而不是簡單的殺死祖血。
在龍義的保護下,葉正陽離開了廠房。
云念煙在出門后,她露出慚愧神色。
“正陽,這一次的事是我拖累你了,長老會那邊損失好像十分慘重?”
她并不能理解天樞大陣意味著什么。
而葉正陽卻只是微微一笑。
他回頭看了眼那座廠房。
“希望他們不要太快離開京都,要不然的話就來不及了?!?/p>
“來不及什么?”
龍義湊過來好奇詢問。
葉正陽瞇起眼睛,目光中寒芒綻放。
“不就是天樞陣嗎?我替長老會重新布置一座,天樞劍也可以重鑄?!?/p>
“但那些國運力量如何凝聚?”
龍義有些狐疑。
他皺眉說道:“那座天樞陣,是在當(dāng)年長老會初創(chuàng)的時候,由道門的十二大天師聯(lián)手布置的,凝聚的國運力量也可以比肩尊者級強者,整個京都周邊,無人可擋。”
“那可長老會的底牌,你能重新布置?”
“我可以?!?/p>
葉正陽篤定說道。
龍義見他如此自信,依舊半信半疑,不過卻也露出淡淡笑容。
“如果真能布置的話,那就抓緊時間吧,估計他們這伙人,馬上就要返回隱宗神秘總部,我們先回長老會!”
他說完就抓著葉正陽的肩膀。
葉正陽則是抱著云念煙,在瞬息間,就已經(jīng)跨越了百丈距離,不過幾個呼吸,他們就返回了京都內(nèi),一路前往長老會。
在他們離開后,廠房內(nèi)的葉沉光跪在冥河尊者面前,眾多葉氏族人都下跪拍起了馬屁。
“不愧是冥河尊者,原來您的計劃如此高深,我們還以為只是為了對付葉正陽,沒想到冥河尊者格局這么大,是我們太幼稚了!”
葉沉光對他拍著馬屁。
哪怕是死了這么多葉氏族人,但這一次他們也是心服口服,畢竟葉正陽的存在,對于他們來說就是最大威脅。
而他們又是隱宗之人。
雖說被冥河尊者當(dāng)成豬狗來戲弄。
可他們還是覺得,只要可以抱上這條大腿,那不管是葉正陽還是長老會,最終都將被他們踐踏。
這一切只看他們是否有機會成長!
冥河對他們的表現(xiàn)十分滿意,他伸了一個懶腰,對一旁重鋒說道:“走吧,兩個計劃完成了一半,不過完成的是首要目標(biāo),那葉正陽就再放養(yǎng)一段時間?!?/p>
重鋒點了點頭,二人率領(lǐng)葉氏離開此地,一地的尸體甚至都無人清理。
另一邊,長老議事堂的廣場上,如今站著上千人,他們都是目瞪口呆的狀態(tài),而他們前方,則是一片廣闊的廢墟。
原本規(guī)模宏大的長老議事堂,竟然已經(jīng)全部坍塌,變成了散落在地面的鋼筋與磚石。
雖說因為天樞大陣被人突襲,無關(guān)人員早就已經(jīng)逃了了出來,但洛天南等人在里頭與隱宗強者大戰(zhàn),還有不少武者在坍塌瞬間,被掩埋在里頭。
洛天南作為大長老,此時是一副灰頭土臉的狀態(tài),正與幾名長老低聲言語,包括龍家、姬家、皇甫家在內(nèi),都已經(jīng)派遣了代表過來。
當(dāng)他們看到坍塌的議事堂也是滿臉憤恨。
“隱宗,他們這一次太過分了!”
皇甫家派出來的代表叫做皇甫娥。
是一個已經(jīng)發(fā)福的中年女人。
她穿著一身金袍,看著廢墟惱怒無比。
一旁的姬家長老姬明城,想到天樞劍還在葉正陽手上,他露出釋然神色。
“至少那些國運力量都在天樞劍內(nèi),只要大陣與劍能保住其一,我們損失就不算是太過慘重,還沒有傷及長老會的根基。”
聽到這話,洛天南表情頓時古怪起來。
他回頭看了眼姬明城,露出一種無奈神色。
“你覺得隱宗出手對付長老會,他們會只摧毀一棟建筑,一座幾十年的大陣,而不傷及長老會的根基嗎?”
“你覺得他們是閑著沒事干?”
“什么?你的意思是,葉正陽出事了?”
姬明城頓時面色驚變。
他皺眉說道:“但葉正陽有祖血,加上他的天樞劍,已經(jīng)擁有比肩尊者的戰(zhàn)力!”
洛天南搖了搖頭。
“終究是外物而已,隱宗的能力遠(yuǎn)超你我想象,如果他們一門心思對付葉正陽,我們是攔不住的。”
姬明城沉默了。
一旁皇甫娥冷哼一聲。
“看來天樞劍也沒有保住,他要是死了就好,要是沒死的話,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抓起來關(guān)入大牢!”
“皇甫娥,你什么意思?”
龍家代表龍河圖陰沉著臉質(zhì)問。
皇甫娥聳聳肩,她環(huán)顧四周幾人,低沉說道:“難道不應(yīng)該嗎?天樞劍在他手上,如果被損毀,導(dǎo)致我們積攢了幾十年的國運力量流失的話,那么有什么理由不找他清算?”
龍河圖咬牙切齒。
他搖了搖頭,一臉痛苦。
“他被引出去的時候,我原以為只是隱宗與葉家人想要為了第五圣地被毀一事報復(fù)他,沒想到他們竟然是沖著長老會來的,早知道就應(yīng)該提前做出防備!”
“說那么多有什么用?他能搞定第五圣地的確是他的本事,只不過天樞劍在他手上,既然出了事,那就一定要罰!”
皇甫娥篤定說道。
洛天南皺眉,他陰沉說道:“天樞劍是我交到他手上的,要罰的話,連我一塊罰好了。”
“洛天南,你不要以為自己沒錯,我們皇甫家早就準(zhǔn)備好了,正打算彈劾你呢,不管是第五圣地的事,還是這次天樞劍被毀一事,你自己說你是否要承擔(dān)責(zé)任?”
皇甫娥指著洛天南鼻子臭罵。
被翻了舊帳后,洛天南表情慚愧。
他沉默下去,與龍河圖面面相覷。
看來這一次,誰都保不住葉正陽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幾名長老會高層陷入沉默,被皇甫娥一人罵得狗血淋頭時,一道尖利聲音傳來。
一個穿著白衣道袍,身材高瘦的青年道士,背著一把桃木劍,飛速掠過人群,沖到了議事堂的廢墟前。
這位五官俊朗的年輕道士回頭看去。
“洛天南,你們長老會應(yīng)該給我道門一個解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