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臉各五十下之后。
馮逍一張臉已腫的沒了人樣,兩側(cè)嘴角血肉模糊,牙也都基本打沒了。
整個(gè)人奄奄一息,意識模糊不清,儼然一副快不行了的模樣。
殺人肯定是不行的,畢竟一旦殺人,那事情可就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了。
于是秦凡直接將馮逍甩給了何駿,道:“人交給你了,死了算你的,跟我可沒關(guān)系,你們要是不服還想找麻煩,就來玉衡峰洞府找我,不過我在不在就不一定了?!?/p>
“走了。”
一番話說完,秦凡大步離去,剛出了院門,便逃一般往天璇峰飛去。
“這種糊涂賬必須先下手為強(qiáng),盡快讓徐胖子出面解決,化被動為主動。”
趁著何岸那老家伙還不知道此地發(fā)生的事情,只要徐胖子給他來一手“惡人先告狀”,哪怕沒證據(jù),也能將他唬住,先讓他吃個(gè)啞巴虧。
其實(shí)秦凡想過也用合歡散忽悠一下三人,不過想到何岸那老家伙是煉丹長老,恐怕瞞他不過,便打消了這個(gè)念頭。
煉丹閣內(nèi),何駿一臉錯(cuò)愕,他沒想到“景九”居然沒有下殺手,剛才看那般兇殘模樣,他還以為不僅馮逍性命不保,就連陳敬和他也都要被干掉。
不過仔細(xì)想想,“景九”應(yīng)當(dāng)沒那般大的膽子,尤其是他,畢竟何岸長老是他的叔祖,若他真有個(gè)三長兩短的,后者必定不會相饒。
“師弟,給馮逍長老喂下療傷丹?!?/p>
見何駿愣著,一旁的陳敬艱難起身,對其提醒了一句。
何駿立馬回神,而后忙取出一枚療傷丹喂給了馮逍。
“師兄,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喂完之后,何駿對陳敬詢問道。
陳敬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濃濃寒意,道:“殘害同門和長老,這么大的罪過,我倒要看看他景九怎么躲的過去。”
“立刻通知師父,讓師父領(lǐng)著刑律堂弟子前去捉拿?!?/p>
……
天璇峰,徐介洞府。
秦凡遁光落下,跟著立馬朝院內(nèi)喊了起來:
“徐長老,玉衡峰弟子景九求見?!?/p>
因著有黑死蟲之間的感應(yīng),故而他幾乎沒有打聽,便找到了此地。
很快,大概幾個(gè)呼吸后,徐介便打開院門,探出腦袋,對秦凡傳音問道:
“王道友?”
“是我?!?/p>
秦凡上次見他是老者模樣,如今是“景九”模樣。
“用寒陽仙水悄無聲息的打開兩儀禁需要準(zhǔn)備些東西,我這還沒準(zhǔn)備好呢,你怎么這么快過來了?”
徐介有些疑惑。
秦凡心下冷笑,狗屁的準(zhǔn)備開禁,不過是為了準(zhǔn)備自保的手段罷了。
“我遇到了些麻煩,你得幫我擺平?!?/p>
“什么麻煩?”
“我把天權(quán)峰的馮長老、天樞峰的何岸長老的侄孫子以及他的徒弟全都給打了?!?/p>
“????”
徐介懵了,從院外走出來,傳音問道:“你打他們作甚?”
“他們先找我麻煩的,我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你現(xiàn)在趕緊趁著何岸那老家伙不知道這件事,立刻去刑律堂,將此事說一聲,就說有人要對我下毒手,然后讓刑律堂長老找何岸,警告他一番?!?/p>
“當(dāng)然了,你要是有能力憑著自己壓住何岸,擺平此事那更好了。”
徐介不免嘴角微抽,好家伙,惡人先告狀你是真玩明白了。
“唉。”
徐介心下不免輕嘆一聲,想他怎么也是個(gè)陣道天才,怎么就不停地給人當(dāng)牛馬呢?
先是給左凌河辦事兒,然后又給左凌江干活,如今又要給他王大彪擦屁股。
這踏馬的,成了“三姓家奴”了都。
要不是身中劇毒,必須幫對方拿了太一真水才能得救,這忙,他真是一點(diǎn)都不想幫。
“也罷?!?/p>
“誰讓我現(xiàn)在必須聽你的呢?!?/p>
“你的屁股,啊呸,你這個(gè)禍,我?guī)湍愀愣?。?/p>
“不過王道友,這三五天內(nèi)別再亂來了?!?/p>
“我這客卿長老的面子,也就只能用這一次,多了,就不值錢了?!?/p>
徐介無奈的對秦凡道。
“你放心便是?!?/p>
“我這人出了名的老實(shí)人,從不惹事?!?/p>
“對了,你這洞府我能進(jìn)去待一會兒不?”
“要是你搞不定,我就易容躲一下。”
“不過這么一來,“景九”失蹤,事情勢必會鬧大?!?/p>
“說不定會讓天星門封鎖山門,若真是這樣的話,等從禁地出來后,那你我就必須做好打出去的準(zhǔn)備。”
徐介:“……”
“是你,不是你我。”
“你拿著太一真水怕被發(fā)現(xiàn),我可不怕,因?yàn)槲覜]有那玩意兒?!?/p>
徐介忍不住提醒一句。
“呵呵。”
秦凡不由得冷笑兩聲,道:“你若是想在此事上偷懶,想得了解藥之后,過河拆橋,那你便大錯(cuò)特錯(cuò)了?!?/p>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若天星門真封了山門,你的身份,一定會被所有人知曉?!?/p>
“到時(shí)候,你要么跟我一起跑,要么,被天星門抓起來嚴(yán)刑拷打,甚至搜魂。”
“所以你最好把此事順利擺平,不然的話,后果如何你是知道的。”
徐介沉默了,片刻之后,他不免輕嘆一聲,道:“王道友,你是個(gè)狠人啊,我現(xiàn)在真的懷疑你是不是東海魔域的哪個(gè)大魔頭奪舍重修。”
“我從來沒見過哪個(gè)仙門正道修士,如你這般不擇手段的?!?/p>
“那你還是見識的少了?!?/p>
秦凡輕拍了拍徐介的大胃袋,道:“另外再提醒你一句,留給你擺平此事的時(shí)間不多了,盡快行動吧,我便在這院子里等你的好消息?!?/p>
徐介心下殊為無奈,不過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盡力將此事解決了。
“我這便去刑律堂。”
憑著秦凡的法子和他陣法客卿長老的身份,若沒意外的話,應(yīng)當(dāng)能順利搞定這樁麻煩。
就算無法徹底擺平,起碼也能將此事拖個(gè)十天八天,給他們?nèi)虢匦袆拥臅r(shí)間。
……
開陽峰,七星大殿外,極為廣闊的廣場之上。
一名赤發(fā)老者和一個(gè)干瘦男子從殿內(nèi)走了出來,前者的面上則略有些不悅。
“凌老頭真是沒用,竟然這都能讓人跑了,害的老子還得改頭換面去找徐胖子?!?/p>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是左……算了,大島主家事,咱們這些外人還是別摻和了。”
干瘦男子搖了搖頭,旋即便化作一道青光朝山門外飛去,那赤發(fā)老者則冷哼一聲,對前者口中的“家事”似乎極為不滿,不過他既為懸天島供奉,有些事的確不好插手,最多也只能牢騷幾句,然后便幻化一道火光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