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子一張臉頓時黑了些許。
“問題大了,讓我這個天罰長老幫你報私仇,虧你小子想得出來?!?/p>
“此事休得再提,否則可就不是罰你一年資源那般簡單了。”
“哦,那就算了?!?/p>
秦凡其實有很多法子能對付江炎,他之所以這么問,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天辰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罷了。
從此事能夠判斷,這位天罰長老會在一定程度上包庇他,但不會太過縱容和偏幫。
而由此反推,江清都和他的待遇應(yīng)當(dāng)也大差不差,故而這一次的真?zhèn)鞔蟊龋胍谶@位天罰長老的眼皮子底下廢掉江清都,卻也是個技術(shù)活。
不過還好,他對此已有準備,只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的法子太多了,應(yīng)該用哪種比較好?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先打再說吧,等打著打著也就知道了?!?/p>
秦凡一時無法決定,于是打算先跟天辰子商量一下和江清都單挑之事。
天辰子不清楚秦凡緣何這般著急,旋即對他皺眉問道:“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秦凡早已編好了說辭,便對天辰子解釋道:“我和江清都的恩怨已到了不可調(diào)和的階段,一方若不把另一方打服,內(nèi)門弟子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將無法擁有一個穩(wěn)定的修煉環(huán)境。”
“而以我和江清都的修為跟實力,是毋庸置疑的‘種子選手’,在抽簽的時候,肯定會被做些手腳,以免提前出局,影響大比第一的‘含金量’。”
“那這么一來,我和他交手的時間一定會很靠后,萬一這期間他慫了,直接棄權(quán),決定閉關(guān)十年,做個幕后黑手啥的,又或者,魔道修士有大動作,推遲了大比,那您說說,這內(nèi)門還能安定下來嗎?”
“而且我也不瞞您,江清都這孫子很怕我跟他打,為了不讓我過來,用了很無恥的盤外招?!?/p>
“要不是我比較優(yōu)秀,您便只能等到大比之后才能看見我了?!?/p>
事實上,秦凡只擔(dān)心夜長夢多,廢不掉江清都,不過這心里話只能在心里說,要想讓天罰長老縮短賽程,必須切中其要害,用整個圣地來綁架他。
而這一招效果也的確不錯,聽完秦凡所言,天辰子立馬皺眉陷入了沉思。
待過了片刻,這才再次開口,但不是對秦凡,而是看向了江清都,對其問道:
“以你二人實力,若要提前一爭大比第一,倒也無可厚非?!?/p>
“不過此事,還是要看你的意思,若你不愿提前,那么此次大比,便繼續(xù)抽簽打下去。”
此話一出,萬法臺上所有人齊齊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紫云峰所在區(qū)域。
現(xiàn)在天辰子的意思很清楚,憑秦凡的實力,可以為他破例,不過兩人能否順利交手,還是要看江清都答不答應(yīng)。
無數(shù)道目光落在身上,江清都的臉色卻是異常的平靜,并沒有對此事有什么不滿,可見,他對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極為自信。
“既然長老您覺得此事不算違反門規(guī),那么,我便應(yīng)了這一戰(zhàn),看看秦師弟這些日子,修為可有什么長進。”
江清都徐徐開口,而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眼直視秦凡,嘴角悄然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
擂臺上,江炎激動不已,若不是在萬法臺這里,有這么多雙眼睛盯著,他必定會忍不住放聲大笑。
江萬霖也是面露冷笑,不免當(dāng)眾道了一句:“螢火之光,豈配與皓月爭輝乎!”
……
“小師弟!”
徐慶之眉頭輕皺,跟楚春潮和余寶寶都有些擔(dān)心,畢竟這段時間江清都的名聲實在是太響亮了。
不過他們倒是不擔(dān)心秦凡會有什么生命危險,只擔(dān)心他萬一輸了,會對道心有什么影響。
云蓉和云雁還有陸豐云聶林等流云峰弟子,也不免為秦凡捏了把汗。
實在是江清都成名許久,加上這段時間他的跟隨者四處夸張吹捧,在他們潛意識里,都覺得前者很難會輸。
倒是丹峰的一些弟子,對秦凡有不小的信心,只是相比較不看好的人,他們在數(shù)量上要少許多。
……
“真的要打?”
器峰所在區(qū)域,古賀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他此番過來,并沒有打算參加大比,只是看個熱鬧。
卻不想,這熱鬧還真就讓他給看上了。
他打量了一下秦凡和江清都,不多時,眼珠忽地一轉(zhuǎn),似是想到了什么,于是轉(zhuǎn)頭對身邊的一些器峰弟子小聲問道:
“哥幾個,開個盤一起玩玩怎么樣?我做莊?!?/p>
……
唰!
見江清都應(yīng)戰(zhàn),天辰子也不廢話,大袖揮動,立刻給兩人打開了一座擂臺的陣法。
恰好,此時其它擂臺上的比試早已全部結(jié)束,故而在這看臺下方,現(xiàn)在便只有秦凡和江清都兩個人。
兩人一同飛到擂臺上,各站一邊,隔著幾百丈遙遙相對,許久沒有開口,直到陣法光幕自四周浮現(xiàn)。
江清都才率先出聲,只見其渾身散發(fā)著寒意,對秦凡冷哼道:“上一次,我輕敵被你傷到,但這一次,你不會再有任何機會,我的位置,誰也搶不走,你也一樣。”
“兩三個月沒見,實力提升多少我不清楚,不過你這口氣,倒是越來越大了。”
“只是很可惜,你這口氣除了臭到我以外,對我造不成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p>
“你若真有本事,那便與我手底下見真章,這等惡犬狂吠之言,還是少說為妙。”
秦凡冷笑兩聲,毫不掩飾面上的嘲諷之色。
“找死!!”
而聽見秦凡竟將他比作“狗叫”,江清都眼中殺意瞬間閃過,而后立刻揮動大袖,祭出一把嶄新的“皇鱗劍”。
上次飛劍被毀,他又重新煉制了一把,不過這一把,要比之前的更強。
握住劍柄,新仇舊恨一齊在江清都心下涌現(xiàn),跟著怒火轟然爆發(fā),當(dāng)場施展遁法,化作一道金光,朝著秦凡悍然殺去。
轟!??!
破空聲炸響,金芒如電,眨眼間沖到秦凡近前,其遁速,竟比之尋常元嬰中期也絲毫不弱。
比之前在丹務(wù)閣廣場所表現(xiàn)出的,強了不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