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陸君霆從后備箱里找出繩子將車內(nèi)的兩人綁好,夏白露又給了兩人一針,確保時間內(nèi)不會醒過來。
將車??吭诼愤吅?,陸君霆抱著小男孩和夏白露一起直奔人販子跑出來的那個巷子。
不少熱心群眾都沒有離開,守在吉普車周圍,幫忙盯著車?yán)锏膬蓚€人。
萬一這兩個壞人醒了要逃跑,他們這么多人在也能將人制服。
人販子就是這樣,混跡在人群中不暴露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一旦身份被揭穿,那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面對萬惡的人販子,任何一個人都能化身成正義天使。
在小男孩的指引下,兩人很快抵達(dá)人販子的窩點,一個位于巷子盡頭的小院子。
盯著那扇斑駁的木門,小男孩的情緒變得異常激動,指著木門的手不斷地抖動著。
可見孩子對這里有多么的恐懼。
木門緊閉著,里面還傳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
陸君霆和夏白露的耳力很好,聽出里面談?wù)摰氖悄莾蓚€被抓到的人販子和小男孩。
無外乎就是怎么還沒回來,不會出事了吧這樣的話。
夏白露從包里摸出一包藥粉在陸君霆眼前晃了晃,小聲道:“等會看我的,一包藥下去絕對讓他們手軟腳軟,想爬都是奢望。”
院外有一棵粗大的梧桐樹,可惜樹上現(xiàn)在掛著的都是淡粉色的梧桐花,長出來的樹葉還不足以隱藏一個人的身形。
不然兩人一定先爬上樹去觀察一下院內(nèi)的情況。
現(xiàn)在嘛,只求快的夏白露飛起一腳用力踢在木門上。
哐當(dāng)一聲,木門應(yīng)聲而倒,厚重的木門砸在地上,腳下傳來一陣顫動。
小男孩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這個姐姐力氣好大啊,震驚的他眼里的恐懼都消散許多。
這么大的動靜讓里面的人大感不妙,屋內(nèi)的兩男一女驚慌地開始往地窖跑。
一進的小院子只有三間正房和兩間廂房,院門打開后夏白露一陣風(fēng)一樣直奔傳出動靜的屋子。
房門再次被踢開,屋內(nèi)還剩下一個絡(luò)腮胡男人沒進地窖。
看清夏白露的模樣后,絡(luò)腮胡眼底劃過一絲陰狠,“小娘們,膽子不小,敢壞老子的事,老子讓你有來無回。”
絡(luò)腮胡從腰間摸出一把足有三十厘米的砍刀,對著夏白露的脖子就砍了過去。
絡(luò)腮胡還有一陣惋惜,這小娘們長得不錯,細(xì)皮嫩肉的,要是賣到南方那些風(fēng)月場所,一定能大賺一筆。
夏白露不慌不忙,在絡(luò)腮胡男人沖過來那一刻,她用手指沾了一點藥粉,沖著絡(luò)腮胡的面門彈了過去。
緊接著又賞給他一記力道十足的側(cè)踢,正中絡(luò)腮胡的手腕。
咔嚓一聲,清脆的手骨斷裂的聲音傳來,砍刀也脫手而出,不偏不倚刀尖正好扎在絡(luò)腮胡的腳背上。
夏白露這一套動作如行云流水,干脆利落得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啊……”
絡(luò)腮胡疼得慘叫出聲,一個大男人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大吼,手腕骨折疼,腳背被砍刀扎穿也疼。
一時間他不知道是該顧手還是顧腳。
那震耳欲聾的慘叫聲,嚇得跑到地窖的兩個人差點跪在地上。
絡(luò)腮胡腳背上的砍刀隨著他的顫抖而抖動,鮮血順著腳面流出,很快浸濕鞋面,流到鞋底又溢出到地面。
“你個賤人……”
絡(luò)腮胡惡狠狠地瞪著夏白露,張口就罵,回答他的是夏白露更用力的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
嘴被踢歪,幾顆牙齒混著血沫從絡(luò)腮胡的嘴里飛出。
絡(luò)腮胡呲目欲裂,掙扎著想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一顆心沉到谷底。
完了,今天要栽,真后悔沒有一早將手里的貨轉(zhuǎn)出去。
陸君霆抱著小男孩,一臉的榮耀和無奈,倒是小家伙眼神亮晶晶地望著夏白露。
“媳婦兒,你這樣勇猛,顯得我好無能。以后需要出力的事都交給我?!?/p>
夏白露拍打了兩下手,朝著地窖的方向下巴微抬,“那里有個地窖,你去吧。里面應(yīng)該有好幾個人?!?/p>
陸君霆將小男孩放下來后下了地窖。
往下走了約有十米,地窖出現(xiàn)在眼前,面積約三十平,里面只點著一根蠟燭。
昏暗的環(huán)境下,陸君霆看清里面躺著三個三四歲的小孩,兩個二十左右的女人。
此外,地窖的一角還有一男一女,兩人各抓著一個昏迷的孩子,兩個孩子的脖頸上均抵著一把匕首。
“你再往前走一步,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他?”
“放我們離開,不然你就等著給這孩子收尸?!?/p>
兩人用手里的孩子威脅陸君霆,試圖討價還價給自己拼一條活路。
能做人販子的都是窮兇極惡的人,兩人眼神兇狠地瞪著陸君霆,恨不得能直接將人瞪死。
陸君霆一步步靠近兩人,此時的他目光如獵鷹般銳利,周身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肅殺之氣。
每挪動一步發(fā)出的輕響讓人心尖一顫,仿若他走的不是地面,而是踩在兩人緊繃的神經(jīng)上。
“不要做無謂的反抗,放下武器和孩子。”
眼看著陸君霆越走越近,男人高舉起匕首,嘴里喊著:“要死大家一起死?!?/p>
陸君霆瞅準(zhǔn)機會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抓著男人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掰,同時甩著男人的胳膊往旁邊的女人身上砸過去。
人扔過去的瞬間,陸君霆眼疾手快地抓住兩個孩子往自己身邊帶。
兩人摔在地上,被砸中的女人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聲,她的肋骨應(yīng)該是被撞斷幾根。
還沒等他們爬起來,陸君霆迅速出手先后卸了兩人的胳膊。
失去威脅的兩個人販子被陸君霆拖著往上走。
“媳婦兒,下面還有五小兩大七個昏迷的人,有兩位女同志,媳婦兒你下去將人帶上來吧。”
因為王笑笑的事,讓陸君霆現(xiàn)在對女人萬分小心,生怕那兩個姑娘醒來知道被他救后再訛上他。
那就太惡心人了,吃一塹長一智。
讓媳婦兒出手,兩人醒了便將救命之恩推在媳婦兒身上。
陸君霆的避嫌讓夏白露很滿意,她什么話也沒說就下地窖將那兩個昏迷的姑娘拎了上來。
那個小男孩見壞人都被制服,心里再也沒了恐懼,現(xiàn)在他握著小拳頭一下一下地砸在壞人身上,給自己報仇。
手打疼了又改腳踢,一邊踢打一邊啊啊啊地喊著什么。
夏白露猜測他在罵人,而且罵得還很難聽。
等公安局的人抵達(dá)小院時,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心里一陣自責(zé)。
居然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轄區(qū)內(nèi)隱藏著這么大一個人販子窩點,而且他們還來晚一步。
只見屋里的床上躺著五個小孩,兩個女孩躺在另一間屋里,地上是三個重傷慘不忍睹、嗷嗷嚎叫的兩男一女三個人販子。
兩個滿身煞氣的一男一女帶著個小男孩,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三個人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