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說了剛才的情形:“不哭了好不好?母親不會再特意問你此事,二妹妹也不敢再鬧,我會將事情處理妥當(dāng),不讓你為難?!?/p>
鄭書雅心里的尷尬這才減少幾分。
嗅到徐行身上的酒氣,她很快便想起倆人剛才的親昵。
倆人算是什么都做了,也算圓了房吧?鄭書雅這會兒想不起徐行那本書上的內(nèi)容,只覺得被他這么一抱,身上又開始火燒火燎地?zé)帷?/p>
她悄悄咽了下口水,趕緊推開徐行:“我、我去洗一下褥單?!?/p>
倆人此前沒有圓房的事情是瞞著所有丫鬟的,除了阿黎。青天白日如此荒唐,她是沒臉叫阿黎去洗褥單的,自然更不能使喚其他丫鬟。
徐行知道沒辦法再哄她繼續(xù)了,輕嘆一聲,把褥單從她手里拿過去:“我去洗,你還疼嗎?坐下歇歇?!?/p>
鄭書雅的臉當(dāng)即漲紅,惱羞成怒地剜他:“有你這樣問的嗎?你不知羞!”
徐行耳根一熱,無奈地笑道:“這有什么可羞的?生孩子都得如此,你不是想要個女兒?”
鄭書雅張了張嘴,怎么說得好像是她求著他做那種事情似的?
她嘴巴還腫脹著,渾身都在發(fā)麻,有的地方還一直隱隱作痛。
想到罪魁禍?zhǔn)拙谷蛔炱ぷ尤绱肆胬?,她咬牙切齒地翻了個大白眼。
徐行沒察覺到這些,他把褥單扔到床沿邊,扶著鄭書雅坐去羅漢床上,然后又翻出干凈的褥單重新鋪好。
捧著弄臟的褥單離開前,他扭頭溫柔地叮囑:“你若累,便躺下小憩片刻。”
鄭書雅點點頭,用急促的眼神催他快去處理褥單。
只是她哪里敢躺下,她害怕徐行待會兒回來會繼續(xù)行兇。
徐行哭笑不得,想到今日才圓房之事不能泄露,很快便抱著褥單去了水房。
只要洗凈上面的血漬,便可以把褥單交給丫鬟重新清洗了,所以徐行很快便處理妥當(dāng)。
回去一看,鄭書雅還坐在羅漢床上,正單手支頤撐在上面的小幾上打盹兒。
“怎么不睡床榻?”徐行輕聲走過去。
鄭書雅旋即被嚇醒,警惕地看過去,身子也下意識往后挪了挪。
徐行看她如此防備,臉都黑了:“天黑之前,不碰你了,別杯弓蛇影的?!闭f完又意識到自己語氣不行,溫柔找補道,“是不是還在疼?我給你擦藥膏?”
鄭書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耍流氓!”
徐行被她的反應(yīng)郁悶到了,提醒道:“咱們是夫妻?!?/p>
她剛才只來得及落了個紅,倆人沒來得及共赴極樂,徐行這會兒也是抓心撓肝地難受。
可他能怎么著?只能忍到天黑再說。
鄭書雅反應(yīng)過來后,紅著臉低下頭,各種情緒雜糅在心頭,不知該說什么好。
“晚上我再教你怎么釣魚?”徐行試探著出了聲,哪個男人甘心圓房圓一半的?
鄭書雅立馬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不、不要了吧?!?/p>
她沒想到會這么疼,好像要生生把她撕成兩半,實在是不想再嘗試了。
抬眸偷瞄徐行,看他臉色不大好看,鄭書雅也不想矯情,試探著跟他打商量:“讓我緩三……五天吧?真的很疼。”
她眼底含著淚,就這樣楚楚可憐地小心翼翼地看著徐行,徐行哪里忍心拒絕?
這種事情本該是享受的,他不想讓它成為鄭書雅的負(fù)擔(dān),當(dāng)即點了頭:“好,這兩日幫你擦一點兒藥膏……”
“我自己來,不用你幫忙!”鄭書雅打斷他,語氣不容拒絕。
徐行頷首,悶悶地沒出聲。
當(dāng)天下午,他是在書房度過的。
當(dāng)天晚上,鄭書雅早早睡下,等徐行準(zhǔn)備安歇時,她已經(jīng)合上眼,似乎已經(jīng)睡著。
接下連兩日,鄭書雅都如此假睡,徐行心知肚明,并沒有戳穿她。
不過他很清楚,她只感受到了疼,所以她對圓房已經(jīng)心生恐懼。
待到了約定的第三日,眼看鄭書雅還是抗拒之態(tài),徐行不忍了。
這天晚上,他翻出一本繪聲繪色的書,喚“醒”了鄭書雅。
鄭書雅故作剛剛睡醒,揉了揉眼:“徐郎怎么了?”
“這本書我有點不大理解,為了醫(yī)術(shù)更加精進(jìn),還請夫人幫我一起參詳?!毙煨姓f得一本正經(jīng),呈到鄭書雅眼前的畫面卻羞得她面紅耳赤。
這就是一本春宮,和他的醫(yī)術(shù)有什么關(guān)系?
徐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指著畫中的女子道:“男女身子不同,肺主氣,司呼吸……”
鄭書雅壓根不好意思看那幅圖,等反應(yīng)過來時,徐行的手已經(jīng)鉆進(jìn)她衣襟,在尋找她的心肺所在。
徐行的神色實在是一本正經(jīng),鄭書雅想質(zhì)疑他,可看到他認(rèn)真的眉眼,仿佛真的只是在研究女子的五臟六腑,她的腦子便開始打結(jié),什么都沒辦法思考了。
后面的事情水到渠成。
鄭書雅也不知道是她先吻的徐行,還是徐行先吻的她。
他一本正經(jīng)地引領(lǐng)著她的手,一寸寸地熟悉他這條魚。
直到倆人坦誠相見,鄭書雅打了個激靈,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倆人即將做什么。她想到那種難以言喻的疼痛,抓住徐行作亂的手,再次心生退意。
徐行熟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今晚若再次失敗,他不知何時才能真正吃上肉。
所以不管鄭書雅怎么往后退,徐行都咄咄逼人,再沒有平日里的溫柔與尊重。
鄭書雅急得都快哭了,想扯錦被遮擋,徐行卻強勢地把被子蹬走。
嘴巴被徐行吻著不能說話,她情急之下咬了徐行一口。
徐行疼得直嘶氣,卻還是沒有放開她。
他回想著自己寫的那本書,用盡畢生所學(xué),很快又把鄭書雅誘得不上不下,無法思考,徹底忘卻了害怕……
當(dāng)天晚上,水明樓里燈火通明。
丫鬟們私下都用揶揄的眼神相互交流,道是徐行勇猛,可誰都猜不到,他昨晚圓房的場景到底有多精彩。
翌日,鄭書雅睜眼時,徐行還沒醒。
她看到徐行身上的傷,不由得露出愧疚之色。
徐行的左眼周圍一圈青紫,鄭書雅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伸手摸向他眼眶。
睡夢中的徐行只感覺到眼眶隱隱作痛,睜開朦朧的睡眼時,看到鄭書雅似乎在他眼前揮舞著手,下意識地往后挪了挪。
鄭書雅的手尷尬地頓在半空:“我……我不打你?!?/p>
徐行嘴角抽了抽,無奈地嘆了口氣,抬手摸了下眼睛,疼得慌。
他雖然吃到了肉,可這幾日是沒法出門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