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有時候就是這么小,自己費盡心思找不到,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的時候。
命運又突然給自己開了一個玩笑,讓自己重新碰見了要找的人。
而偏偏這個人,還是要給自己治病的醫(yī)生。
“你這個外孫,不簡單啊。”楊板橋笑瞇瞇的開口道,對方知硯的態(tài)度又是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旁邊的楊鐵軍望向方知硯的表情也是多了一絲不同尋常。
“哈哈哈!”
一聽楊板橋提起方知硯,姜濤不由得挺起胸膛,臉上也滿是驕傲。
“這可不是我吹,我告訴你,我這大外孫,醫(yī)術(shù)那叫一個棒?!?p>“那不是繼承了我,那是遠超于我啊?!?p>“你瞅瞅家里,這邊還擺著這么多吃的,牛奶,雞蛋,水果?!?p>“這都是我大外孫看好的病人,人家給他送,他不要,人家就只能送到我這里來了?!?p>“哈哈哈!”
“是個神醫(yī),不錯,不錯!”楊板橋連連點頭。
說到這里,姜濤才后知后覺地問道,“不過,你怎么會和知硯認識呢?”
“嗐。”
楊板橋擺了擺手,似乎有些唏噓。
“我啊,當年被姜六哥救下來的時候,你忘了?”
“我胸口有個子彈啊,當時醫(yī)療條件有限,沒取出來啊?!?p>“現(xiàn)在不行了,現(xiàn)在這個彈片移位了,壓迫心臟,疼,只能想辦法取出來?!?p>“其他醫(yī)生找不到,這不是看中了知硯的能力,讓知硯幫我做這個手術(shù)么?!?p>楊鐵軍在旁邊聽得心驚。
老爺子取彈片,這種事情算得上是機密,根本不可能告訴別人。
可現(xiàn)在楊板橋就這么告訴了姜濤,足以可見,兩人雖然只認識一個多月。
但那一個多月的時間內(nèi),結(jié)下了多么深厚的友誼。
“你說什么?”
姜濤滿臉震驚。
“那個彈片還在?”
“是啊。”楊板橋嘆了口氣,“回去之后醫(yī)生說手術(shù)危險性大,再加上彈片不妨礙我活著,就沒取出來?!?p>“哪知道年輕時候不受這個罪,老了還是讓不掉,哈哈哈?!?p>“說起來,也是解鈴還須系鈴人。”
“當年姜六哥沒給我治好,嘖嘖嘖,他的玄外孫兒來幫我治療,哈哈哈?!?p>說到這里,楊板橋也哈哈大笑起來。
姜濤還是有些震驚。
他知道自家外孫牛,但絕對想不到會有這么牛。
這種高難度的手術(shù),他都能做?
“知硯怕是不行吧?”
“他今年才正兒八經(jīng)當醫(yī)生,你這種等級的手術(shù),他能力不行,萬一給你身體弄垮了怎么辦?”
姜濤想要替方知硯拒絕。
畢竟這種級別的手術(shù),不是說做就能做的。
萬一出點事可就麻煩了。
楊板橋卻是主動安慰解釋起來。
“狗脊啊,我這可是找的名醫(yī)啊?!?p>“你大外孫的能力,可是經(jīng)過考驗的?!?p>“現(xiàn)在除了他,還真沒有別的人能做得了這個手術(shù)?!?p>聽到這話,姜濤更驚訝了。
自家這個大外孫的能力,看樣子遠比自己所想象的要厲害啊。
而此刻的方知硯,已經(jīng)餓得咕咕叫了。
今天忙了一天,晚上沒吃上飯,本以為到了外公家能吃飯,結(jié)果一群人擱這里嘮嗑兒。
方知硯無奈,只能是等著。
反倒是旁邊的外婆鄭雪華,看出方知硯捂著肚子無精打采的,也是偷偷拉著他的手,躲到了廚房里頭。
“來,我這兒煮了幾個雞蛋,你先嘗嘗,我再煮幾個。”
“還是外婆疼我。”
見鄭雪華小心翼翼地把滾燙的雞蛋塞給自己,方知硯也感動了幾分。
還是外婆好啊。
方知硯剝了雞蛋,先吃了兩個墊肚子。
不多時后,大廳那邊傳來動靜,眾人圍著飯桌坐下來,方知硯這才是匆匆回了大廳。
看到方知硯從廚房出來,楊板橋又是哈哈大笑。
“怪我,怪我,我們聊了這么長時間,倒是忘了小方還沒吃飯,今天怪我?!?p>“來,來,來,嘗嘗我特地從酒樓打包的菜,我也不清楚這個菜好不好吃,你們品鑒品鑒?!?p>說著,楊板橋就招呼眾人吃起來。
方知硯松了口氣,今天總算是不用餓肚子了。
不過,老爺子一邊吃一邊嘮著磕兒,這也不是個事兒。
自己明天還得上班,而且外公這邊距離中醫(yī)院還挺遠。
坐公交沒個一小時別想到,中間還得倒車,所以方知硯就有些糾結(jié)起來。
繼續(xù)等下去吧,自己很晚。
不等下去吧,這黑燈瞎火的,自己也沒個車,回不去啊。
方知硯突然就開始羨慕,要是有個大電驢,或者摩托啥的,就方便多了。
又或者,買個代步小汽車?
說起來,自己手上這么多錢,買個便宜點的代步車應(yīng)該可以吧?
而且以后說不定得常去省城,車子肯定用得也多。
不過,幸運的是,楊板橋也沒有聊很晚。
即便今天很興奮,可礙于嚴格的作息,再加上身體不支持,旁邊的楊鐵軍一直在勸。
老爺子這才是勉強收了性子,約好以后再聊。
姜濤對此自然也沒有任何異議。
“放心,你不就在市里嘛,回頭我去見我大外孫的時候,我找你?!?p>姜濤笑瞇瞇地解釋著。
等到了門口,兩人又寒暄起來。
那邊車子都啟動許久,兩人就好似說不完的話。
最終還是在楊鐵軍的勸說之下,才是上了車,離開這里。
望著遠處的車燈,姜昭憋了好久的問題才終于是問出來。
“爹啊,我咋沒聽說你還認識這樣的人呢?”
“還有司機專門開車,看著就不是一般人,非富即貴啊?!?p>他有些感慨,結(jié)果姜濤瞥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嫌棄。
“非富即貴?”
“呵呵,你還沒有知硯這孩子聰明!”
“你想想看,當年他就是游擊隊隊長,現(xiàn)在又有司機,又有專車接送,還是從京城來的,你以為他只是你想的有錢人那么簡單?”
“知硯剛才站在那里一直沒說話,那老老實實的樣子,你難道看不出來?”
“咱知硯現(xiàn)在是什么人物?連市長的千金都喜歡他,在這江安市,有幾個人能讓他話都不敢說太多?”
聽到這話,姜昭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
看樣子,今天這位老人,來頭極大啊!
另一邊,方知硯老老實實地坐在車上,望著前方的路出神。
楊板橋笑瞇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這個小子啊,沒想到我們還有這緣分呢。”
“你呀,跟鐵軍兒把聯(lián)系方式互相存一存,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就找鐵軍,多聯(lián)系聯(lián)系,明白嗎?”
聽到這話,楊鐵軍主動掏出手機,要記下方知硯的號碼。
而方知硯也是暗暗心驚,這電話號碼一加,關(guān)系可就親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