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意從一開始,注意力就沒有放在蘇老身上。
畢竟像那樣大佬人物,都是所有人拉攏的對象,倒是沒必要非要去擠著。
她準(zhǔn)備去見一見那兩位秘書。
國家級人物的秘書都有很高的行政級別,擁有實權(quán)。
也有不少人想見一見。
只是,至今他們都在后臺的休息室沒有在場所里露面,他們不露面,也沒有人會上去打擾,因為也無人知曉他們在后臺的哪個房間。
阮寧棠的目標(biāo)挺明確的。
511所的賀老。
如今她沒有開立公司,她想要讓賀老收她為徒。
上一回在511所的公開日里面見過,但沒有聊兩句,她有些不甘心,現(xiàn)在想要過來深入的見面聊一聊。
好不容易在后臺找到了賀老。
他正品茶。
她笑著迎上去:“賀老,我們上次見過的?!?/p>
賀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出于禮貌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但是并不熱情。
他覺得她倒是挺有本事,這個地方她都能夠找過來。
阮寧棠仍舊笑著:“我在國外讀了博,想要回國繼續(xù)深入進(jìn)修。”
“我一直敬重您,覺得您帶領(lǐng)了我國航空航天事業(yè)邁進(jìn)了一大步?!?/p>
“不敢當(dāng)?!辟R老擺擺手。
“最近想要做一些項目,但是缺少導(dǎo)師,想請教您……”
阮寧棠到最后,側(cè)面說明自己的來意。
像賀老這樣的大佬如果收她為徒,以后在這個領(lǐng)域里邊兒,必定會一帆風(fēng)順。
就如同陸今安那樣,創(chuàng)立九空科技,做大做強。
賀老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我沒什么能教你的?!?/p>
這算是變相的拒絕了。
“怎么會?”阮寧棠開口:“您……”
賀老擺擺手:“你很優(yōu)秀,但你也知道我收學(xué)生的標(biāo)準(zhǔn)?!?/p>
“Sophia那樣的級別,你能達(dá)到幾分?”
阮寧棠一頓。
Sophia是新一代里的奇才,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沒人知道他是誰。
青鸞x7戰(zhàn)斗機就是她的設(shè)計,她在航展上見過,甚至軌道運行,他都精通。
阮寧棠說:“我是很佩服他的,一直想要認(rèn)識,如果能有機會認(rèn)識,我們以后也可以一起進(jìn)步?!?/p>
“像這樣的奇才的確少見,我……”
她目前,還沒有能力達(dá)到那個高度。
賀老起身:“請回吧。”
阮寧棠輕抿了下唇瓣。
在這么一刻,一身的傲骨,好像被人瞧不起了。
她已經(jīng)算得上很優(yōu)秀,賀老收學(xué)生的條件未免也太過于苛刻了……
最終,她點點頭,禮貌的和賀老說打擾了。
被拒絕以后。
她得另謀出路。
國外的雙博士學(xué)位縱然有含金量,可到國內(nèi),仍舊要找好的老師作為最后的靠山。
-
中場的休息時間。
卿意摸準(zhǔn)了那兩位秘書在哪邊。
她到后院的時候,兩位秘書正在屋檐下品茶聊天。
她邁步準(zhǔn)備過去。
卻猛地看見另一邊,周朝禮領(lǐng)著阮寧棠跟兩位秘書見面。
卿意腳步一頓,擰了下眉梢,不得不說,周朝禮的人脈的確厲害。
不論什么場合,他都能帶著阮寧棠引薦露面。
對她是實打?qū)嵉纳闲摹?/p>
他們已經(jīng)過去,卿意只能在太陽底下等著。
現(xiàn)在上去打擾,很顯然會引起他們的反感。
只是那邊遲遲不結(jié)束。
一直到兩位秘書看時間差不多要離開了,這才結(jié)束了。
阮寧棠站起身跟他們握手告別。
周朝禮這時到旁邊接了個電話。
卿意深呼一口氣,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應(yīng)該是停車場,她這里過去追不上,她給陸今安打了個電話,讓他過去碰一碰。
掛完電話,她邁步欲走。
這時。
阮寧棠卻拿著一杯熱茶三兩步追上她攔住了她。
“剛剛看你在這里站了半天,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朝哥嗎?”
“喝點茶吧,不要中暑了。”
卿意垂眸看著她手中熱騰騰還在冒氣的熱茶,不知道得燙成什么樣兒。
這是成心讓她喝茶還是想燙死她?
卿意涼涼的看她:“我們之間沒有那么熟,你不必每次見面都上趕著跟我打招呼。”
怪惡心的。
她話音落下,轉(zhuǎn)身要走。
阮寧棠:“你不回家,最近都是我在帶喃喃,喃喃說很想你,他想要吃的海鮮蝦是怎么做的,可以教教我嗎?”
卿意腳步一頓。
她明白了阮寧棠這個話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又過來跟她說,她會經(jīng)常的出入婚房。
卿意當(dāng)然知道了,婚房的密碼都換了,就連主臥的婚紗照也取了,床也都被阮寧棠換過了。
處處都在抹去她的痕跡。
“你可以教教我嗎?”阮寧棠見她不說話,又繼續(xù)開口:“畢竟上一次喃喃過敏,我仍舊心有余悸?!?/p>
“我發(fā)現(xiàn)我對喃喃我還是有很多地方不了解,想要請教你,到時候你到婚房找我也可以,隨時歡迎你過來?!?/p>
隨時歡迎她過去?
卿意譏誚的扯了扯唇角。
她說得好像婚房是她和周朝禮的婚房似的。
“你帶了喃喃那么久,對喃喃一定是喜歡的,有感情的,你也不能這么放著孩子不管吧?”
卿意笑了笑。
現(xiàn)在阮寧棠這是過來跟她走道德綁架的那一套嗎?
可惜,她不吃這一套。
她淡淡的開口:“你如果真的把喃喃當(dāng)你的兒子,你當(dāng)初就不會生了他后丟下他就走,去追逐你所謂的名利,如今回來接手討好喃喃,不就是為做周太太做準(zhǔn)備嗎?”
阮寧棠面色一凝。
她這話說得如此難聽!
“你總是誤會我跟朝哥之間的關(guān)系?!比顚幪拈_口解釋:“我說過我跟朝哥之間是從小長大的好兄弟的?!?/p>
“不知道你怎么總是這樣想我們?”
“喝口茶吧?!比顚幪膰@氣說:“既然你對我和朝哥之間的誤會那么深重,那我想借今天這個機會,好好的跟你談一談?!?/p>
卿意冷著臉,她可沒有那個閑情逸致跟她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
她轉(zhuǎn)身離開,阮寧棠端著茶杯的手?jǐn)r住她。
卿意往前走,沒有想到會有一只手伸過來,她直直的朝著茶杯撞了上去。
“砰——”
茶杯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而茶水瞬間灑在卿意胸前,滾燙的茶水落在胸口,肌膚上都是一片火辣辣的疼,卿意沉眉扯著領(lǐng)口的衣服。
“啊——”
與此同時,阮寧棠卻尖叫了一聲。
“怎么了?”
這時,周朝禮打完電話沉眉走了過來。
男人直接掠過卿意,看著阮寧棠被燙了的手。
她手背上被燙的一片通紅。
“剛剛我給嫂子遞茶,沒想到她不要……”
阮寧棠說:“沒事兒的,我皮糙肉厚燙一下也沒關(guān)系,看看嫂子有沒有事兒?!?/p>
周朝禮沒有看卿意:“我?guī)闳メt(yī)院處理包扎一下?!?/p>
話落,他才冷眸看了卿意一眼。
卿意渾身一凜。
這個眼神,好像就是在責(zé)怪她傷了阮寧棠。
卿意看著他急忙帶著阮寧棠離開的背影,有些想笑。
周朝禮從始至終都把她當(dāng)空氣一般的漠視。
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也不問來龍去脈就覺得是她錯了,是她傷害了阮寧棠。
看吧,在不愛你的男人眼里,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