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也算他活該?!鼻湟鈱Υ?,淡淡的評價:“膽子太大,做壞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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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在即。
卿意帶著北眼團隊跟賀老一起開了個會,談論比賽的方案。
會議結(jié)束時,陸今安敲了敲會議室的門。
陸今安看卿意:“沈總過來了。”
沈令洲?
卿意有些詫異,這個節(jié)骨眼他過來做什么?
之前也沒有說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談。
卿意跟賀老說了兩句后走出了會議室。
“怎么回事?”
陸今安:“ISSDS馬上開展,他過來出差,區(qū)域賽的時候他就想見你?!?/p>
卿意一怔,有些訝異的看著陸今安:“他知道我是Sophia了?”
當初區(qū)域賽的時候,沈令洲的人就到他們的后臺休息室,要見Sophia。
當時她并未表明她也參賽了。
陸今安搖搖頭:“沈令州是聰明人,通過合作自然知道你的能力在哪里,區(qū)預賽的時候在后臺休息時,他的人見了你,自然而然能夠聯(lián)想到你也參賽,這次的總決賽在南方進行的?!?/p>
“他約了地方,我們的項目一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或許他想了解一下,他已經(jīng)等著了,一起過去?”
沈令洲不失為一個優(yōu)秀的合作方,對于投入的項目,他從來不會過問。
卿意自然不會拒絕。
她跟著陸今安抵達了包間。
沈令洲穿著一身黑色,看著他們來的時候,眉目溫淡又柔和。
“久等了?!?/p>
“沒有。”沈令洲溫和的開口:“在這里坐著也是平心靜氣?!?/p>
他儒雅紳士,氣度大。
卿意他們討論了項目的事宜。
沈令洲輕笑了聲,漆黑的瞳孔看她:“不用緊張,我過來不是視察項目?!?/p>
他淡淡的斟茶:“ISSDS的比賽,聽說你也參加了,區(qū)預賽的時候,我就應該有所察覺。”
卿意明白,他當時沖著Sophia去的。
這個行業(yè)領(lǐng)向來是人才為重,但凡聽說哪里有個天才,各大企業(yè)以及國企都會爭著搶。
“這一次總決賽的賽場在南方,你們過來以后我給你們安排住宿?!?/p>
陸今安微頓:“怎么好意思麻煩沈總?”
“無妨,就當交個朋友。”沈令洲聲線不疾不徐,眼神含笑的看他們:“難不成二位眼中的合作就僅僅是合作那么簡單?豈不是一點人情味兒都沒有。”
陸今安和卿意自然不會認為沈令洲這樣的大佬會無緣無故的跟他們交朋友。
他不可能合作一方就與一方交朋友。
大佬的為人處事方式罷了,周朝禮也是如此,雖清冷,可場面上總會端得有禮,只不過他的禮儀,給人嚴重的距離感,仿佛再怎么親近,都隔著一道屏障。
而沈令洲則給人一種溫風細雨的親和感。
他們完全是兩個極端的人。
南沈北周,向來被拉出來做對比,畢竟,行業(yè)內(nèi)就他們兩位天才工程師,又一舉成為了商場傳奇,各自雄霸一方。
沈令洲大方邀請,他們自然也沒有再拒絕的道理,只好答應了下來。
“卿小姐是行業(yè)內(nèi)不可多得人才?!鄙蛄钪蘅此骸拔乙圆璐?,敬你一杯,很榮幸與你合作。”
卿意立馬端起茶杯,“沈總謬贊了?!?/p>
男人溫雅的淡笑:“不用謙虛?!?/p>
他們并沒有談多長時間,沈令洲有其他的事情,提前離開了。
他離開后,陸今安看著門外,皺著眉梢:“他給我一種太過熱情的感覺,太奇怪?!?/p>
商人的思維敏感,稍微有人好過頭了,總以為會有陷阱。
卿意看他疑惑,站起身,笑了笑說:“你不是總說他在行業(yè)內(nèi)的風評很好嗎,或許是他為人處世的確沒得挑剔。”
“他如果風評不好,又怎么會在九空最落魄的時候拉我們一把?”
那時候他的確不求回報,也沒有看到九空的明顯成就,說投就投了。
當時就連陸今安都沒有想到他們投的那樣大方,甚至還提供了材料。
只可惜雙方公司總部距離太遠,無法建成深入合作。
只能保持投資利益關(guān)系。
陸今安想了想,也是。
用沈令洲的話來說,是他惜才。
見不得天才落魄,他身為行業(yè)內(nèi)的前輩,能幫一把則幫一把。
畢竟,這個行業(yè)里培養(yǎng)出來一位天才是極為不容易的事情,他深知其中的門道,所以伸出了援助之手。
陸今安開口:“總之,現(xiàn)在他與我們算得上是朋友關(guān)系?!?/p>
卿意淡笑:“我們得給他準備一些北方的特產(chǎn)帶過去,他會為人處事的盡地主之誼,我們也不能真跟他不客氣。”
尤其,他親自過來請。
更顯得誠意滿滿。
每一次與他接觸的確令人輕風細雨般的舒爽。
當有人讓你感覺到你跟他交談舒適的時候,或許就是他在向下兼容。
沈令洲的確是一位很好的前輩,有長遠的目光以及寬廣的心胸。
陸今安跟卿意一同邁步往包廂外走:“提醒你一句,沈令洲這個人的確很好,但在商場上沒有永恒的朋友?!?/p>
卿意心里面自然清楚這個道理。
剛出包廂。
卿意與陸今安就看見了阮寧棠與周朝禮他們在對面包廂里。
包廂的桌面上,聚集了不少的行業(yè)內(nèi)熟人。
他們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在為阮寧棠組局,為ISSDS賽事做準備。
陳盛一個抬眼,就看見了他們兩人。
“陰魂不散的,不論在哪兒都能跟蹤過來。”陳盛看著門外的卿意:“有點廉恥心?!?/p>
周朝禮聽陳盛開口。
這才緩緩抬眼看向包廂門口的卿意和陸今安。
他眸色平靜,向來無波無瀾,他的情緒從不顯山露水,沒人看得透。
阮寧棠也挺驚奇怎么又遇上了,要說不是跟蹤,都有說不過去了。
卿意淡淡的朝著陳盛一笑:“也請你有點廉恥心,你們又不是人民幣,沒那么大魅力讓我跟著。”
她說完,跟陸今安離開。
陳盛看她離開:“每一次都是被揭穿以后死鴨子嘴硬?!?/p>
看她硬氣到什么時候。
等朝禮和阮寧棠結(jié)婚請?zhí)f過去時,他倒是看看卿意還能不能繼續(xù)裝下去。
別到時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大鬧婚禮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