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哥!”
許諾直勾勾的盯著傅程宴,很難相信男人會對她如此冷漠,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眼中盡是不信。
她試探性的伸出手,想要觸碰傅程宴的手腕,但對方卻往后面甩開,他冷眼看著她。
此刻,許諾沒有感受到傅程宴眼中對她的包容。
“你為什么徹底變了?!痹S諾搖搖頭,她哭著,聲音顫抖,“我們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就是因為沈書欣的出現(xiàn),才讓程宴哥對我的態(tài)度,天翻地覆的改變!你和我爸爸說好了,要一輩子照顧我的!”
“……是,我是承諾過,但照顧你,是把你當(dāng)妹妹?!备党萄缈粗S諾,心中難得有些悔意。
或許,他之前對許諾太過縱容了些,才讓她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
原來的許諾,不是這樣的。
想到這兒,傅程宴收回思緒,他瞇了瞇眸子,睥睨般的瞧著眼前的女人,他輕啟薄唇,聲音帶著一抹涼意:“許諾,陸懷馬上也會離開國內(nèi),我把你送去跟他一個地方,他會盡全力為你治療。”
陸懷本來是想要回國參加傅程宴的訂婚宴的。
結(jié)果訂婚宴沒參加到,反倒是被抓去給許諾治病。
只是這幾天陸懷忙著其他的事情,沒來得及給許諾看看,也就讓許諾的情緒在這幾天變得更加的極端。
“你真的要送我走嗎,程宴哥?”
許諾抬頭,她盯著傅程宴,眼神微微閃爍,晶瑩的眼淚似乎是要落下。
“嗯?!?/p>
傅程宴淡漠的回答。
聽見這個字,許諾的心才仿佛是死了一般,她扯了扯嘴角,原本有些激動的神情,在此刻變得平靜。
她只是盯著傅程宴,好一陣后,水眸忽然彎了彎。
許諾開口,她說著:“程宴哥,既然你執(zhí)意要送我離開,那我只能接受了。你安排,我都聽你的?!?/p>
她忽然就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般,低垂著眉眼,看上去很順從。
傅程宴見她溫順下來,眉頭微微皺了皺,但見她沒有什么話要說,傅程宴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他抿了抿唇,好一陣后,傅程宴說著:“再好好休息一天,明天的飛機?!?/p>
“好?!?/p>
許諾點頭,模樣乖巧,她看著傅程宴,突然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只是,我不想就這么離開,我今晚想回家。”
“不行。”傅程宴拒絕了,他的眼底帶著一抹冷意,“你現(xiàn)在的傷勢沒有穩(wěn)定,在醫(yī)院里面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能夠立馬讓醫(yī)生治療。”
傅程宴為許諾找來了醫(yī)院里面最好的醫(yī)生,隨時都可以為許諾看病。
在醫(yī)院,對于現(xiàn)在的許諾而言,的確是最好的。
聽見傅程宴的話,許諾的眼神微微閃爍,她抿了抿唇,但是沒有違背他,而是說著:“好,我都聽程宴哥的。”
和許諾說清楚后,傅程宴也沒有想要繼續(xù)在這兒待下去的意思,他離開了病房。
病房里面,再一次空了下來,除了許諾之外,沒有任何人。
她回到了床上,一雙手慢慢的收在一起,眼底原本的笑意在此刻瞬間消失。
沈書欣,我只有程宴哥,你難道就不能讓給我……
彼時,傅程宴來到病房,沈書欣在里面等著,她看見他回來,語氣很平靜:“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還好,沒什么大事?!?/p>
“你真的要把她送出國嗎?”沈書欣問了一句。
她微微垂眸,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
事情在沒有確切的結(jié)果前,隨時都有變數(shù)。
她擔(dān)心,就在剛剛,他們兩人單獨的交流中,許諾三言兩語,便改變了傅程宴的想法。
傅程宴微微瞇了瞇眼眸,視線落在沈書欣的身上,他瞧著她,眉梢微微上揚。
隨后,傅程宴說著:“嗯,明天早上的飛機。”
“好。”
沈書欣只是點了點頭,并未再多說什么,但其實,在她的心里面,她知道,自己是感到很開心的。
等到許諾離開后,也就沒有什么女人能夠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了。
沈書欣想要的安全感,也能夠有了。
想到這兒,她笑了笑,看向傅程宴的時候,小臉上恢復(fù)了之前的笑容,她說著:“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可以回家了。”
“好?!?/p>
沈書欣原本想要開車和傅程宴一起回去,但是傅程宴喊了自己的司機來,沒有讓沈書欣疲勞駕駛。
兩人還沒有到家,沈書欣便已經(jīng)在車上睡著了。
看著女人在自己身側(cè)恬靜的睡顏,傅程宴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薄唇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伸手,大掌輕輕的放在沈書欣的臉頰上,替她將面龐的一些碎發(fā)給撩開。
“唔……”
女人嚶嚀一聲,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馬上要睜開眼眸一般。
見狀,傅程宴立馬把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他的目光看向沈書欣,眼中劃過一抹不自覺的溫和。
到了帝爵豪庭,傅程宴只是淡淡的看了司機一眼,后者心領(lǐng)神會,明白了要保持安靜,便小心翼翼的下了車,生怕自己發(fā)出什么聲音。
傅程宴看著坐在身側(cè)的女人,他抿了抿唇,抬起手,小心的將沈書欣抱在懷里。
她的體重很輕,在懷里面的時候,就像是羽毛一般,輕飄飄的。
傅程宴摟著她,微微蹙眉。
看來,以后得多看著她吃飯了。
一直這么瘦怎么行。
或許是她昨天太累,現(xiàn)在一直在傅程宴的懷中,竟然也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依舊是沉沉的睡著。
傅程宴薄唇幾不可察的扯了扯。
他的懷里,女人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她靠著傅程宴的胸口,耳朵貼著男人心臟的位置,她聽見了他的心跳聲。
沈書欣抿了抿唇,卻并未睜開雙眼,只是任由傅程宴將她給抱上樓。
其實,在傅程宴將她從車上抱下來的時候,沈書欣就已經(jīng)醒過來了。
只是她依靠在他的懷中,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種安定的感覺。
仿佛,只要有他在,就可以幫她擋住風(fēng)雪。
“醒了?”
男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低低的,很好聽。
沈書欣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繼續(xù)裝睡了,她點了點頭,卻也沒有掙扎著要下來,而是問道:“傅先生,這一次,你和她算是斷干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