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惹‘賀崢’生氣這塊,趙允很有發(fā)言權(quán)。
包括把他惹生氣了,她再道歉,他不回,整個流程趙允都很熟悉。
她以為一回生兩回熟,應該更容易接受,可當晚趙允失眠了,躺在床上睜眼閉眼都是‘賀崢’。
他在酒店紅著眼說的那些話,他的爸爸也是他的姨夫,跟他同父的親兄弟,是他姨媽生的,也就是說,同母異母的親兄弟,他們的媽媽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
要是放在古代,親上加親。
但放在現(xiàn)代,能惡心得三天吃不下飯,吃一口吐三斤。
想到賀崢兩年前的樣子,再看現(xiàn)在,趙允猜他一定是近兩年才知道,包括他出事,保不齊都跟這件事有關(guān)。
都說世上無難事,給他兩張高數(shù)卷子立馬就老實。
趙允不怕高數(shù)卷子,但她依舊解不了‘賀崢’的難題。
那些做錯事的人,也是他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家人,家人背叛家人,他在中間要怎么做人?
整晚只淺淺睡了一個多小時,趙允睜眼,能感受到的疲累。
不敢在谷雨芝面前露出一點,趙允下床時照舊精神百倍。
早餐吃了昨晚從夜市帶回來的東西,趙允跟谷雨芝打聲招呼出門。
掃了輛單車,她沒去教學樓,而是出學校,去酒店。
沒有房卡趙允上不了電梯,保安讓她找前臺。
趙允到前臺,報了房號和賀崢的名字。
前臺一查:“這間房的客人昨晚就退房了?!?/p>
趙允一愣,脫口而出:“他喝酒了,不能開車?!?/p>
前臺看著電腦回:“這里有您朋友叫了代駕的記錄,昨晚十一點零七分。”
從酒店出來,趙允還拎著買給‘賀崢’的早餐,想給他打個電話,時間又太早了,她怕他還在睡覺。
騎車回學校,趙允剛上第一節(jié)課就覺得腦袋發(fā)沉,她昨晚沒睡好。
偷偷用指甲用力摳手指,趙允打起精神頭。
第二節(jié)課更困,趙允摳手不行,改為咬下唇內(nèi)壁。
她不聲不響,痛下狠口,可讓她清醒的不是疼,而是腦中突然出現(xiàn)的‘賀崢’。
他低頭吻她,咬疼她的畫面。
講臺上老師還在講課,趙允能聽到聲音,但是聽不到內(nèi)容,剎那間的走神已經(jīng)讓她心驚肉跳。
在幾十人的教室里想這些事,這跟白日宣淫有什么區(qū)別?
一驚一嚇,趙允短暫提神醒腦,堪堪上完了第二節(jié)。
下課鈴響,趙允掏出沒有任何訊息的手機,給‘賀崢’發(fā)了條微信:「哥,你到家了嗎?」
想想刪掉。
她重新發(fā)了一條:「哥,你安全到家隨便回個什么,我知道你到了就好」
點擊發(fā)送,趙允還有點緊張,怕又被他拉黑。
好在消息順利發(fā)出。
壞消息是趙允上午課全部上完,‘賀崢’也沒回她。
中午放學,趙允給‘賀崢’打了個電話,嘟嘟連接聲一直在響,一直沒人接。
彼時隋也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果兒」,氣從八方來。
他知道這么氣是為什么,單純生理原因,人一宿不睡就會很暴躁。
他并不是因為趙允喜歡賀崢才生氣。
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喜歡賀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