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Hl自從運動會所一行之后,阿燼迷上了飛鏢。
回來之后,他甚至還買了套專門練習(xí)飛鏢的設(shè)備,平日里閑暇的時候,經(jīng)常練飛鏢。
他的悟性極高,只練了一天,就奇準(zhǔn)無比。
喻顏喜歡玩棒球,又邀請阿燼去玩棒球。
阿燼連棒球都能玩的特別好。
似乎無論什么運動項目,他都學(xué)的極快。
喻顏直夸他有運動天賦。
夏星笑道:“做的不錯,明天就給你漲工資?!?/p>
阿燼笑得極為燦爛,“謝謝夏小姐?!?/p>
說話之間,他擰斷了控制住楚涵保鏢的手臂。
得了自由,楚涵連忙向夏星的方向走去。
阿燼瞥了臉色難看的唐昱一眼,“夏小姐,這個人就這么放過了嗎?”
夏星道:“當(dāng)然不?!?/p>
夏星的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根棒球棍。
那是昨天喻顏打完棒球后,放在門口,還未來得及帶走的。
不久前,喻顏還讓她幫忙將她的棒球棍,一起帶回來。
她剛才往這邊退的時候,實際已經(jīng)摸到這根棒球棍了。
若阿燼沒有趕到,夏星噴完防狼噴霧后,就會配合這根棒球棍,讓這個保鏢先失去戰(zhàn)斗力。
她臉上掛著溫淡的笑,眼神卻比寒冰都要冰冷。
她有要搶走她的所有東西的敵人,也有想讓她身敗名裂的敵人,還有想要栽贓陷害的敵人。
甚至,想要她命的人也有。
她以為,莊奕和唐夙,已經(jīng)是她所見過的人中,最沒底線的人了。
眼前的唐昱,再次刷新了她對底線的認(rèn)知。
她從不崇尚暴力解決問題。
可這個唐昱,她忍不了。
她可以沒命,但不能沒手。
夏星拿著棒球棍,一步一步走向唐昱。
容燼見夏星的舉動,大概猜到夏星究竟想做什么了。
男人那雙比夜色還要漆黑的眸子,似燃起了星星點點的火光,浮現(xiàn)出些許的亮色。
他的血液莫名有點沸騰,有種看到同類的興奮。
就在夏星快要靠近唐昱的時候,楚涵忽然攔住了夏星。
見此情形,唐昱唇角緩緩露出一縷笑。
他就知道,楚涵絕對舍不得他。
這時,楚涵拿過夏星的手里棒球棍,對夏星道:“星兒,讓我來?!?/p>
夏星看了楚涵一眼,見楚涵目光堅定,隱隱能猜到楚涵的用意。
她思索幾秒,輕輕點了點頭。
“好。”
楚涵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夏星。
這件事是因她而起。
她不想讓夏星沾染血腥。
容燼說:“這個人怎么也是出身唐家,有幾分戰(zhàn)斗力,我先幫你們打殘,你們再動手。”
楚涵知道自己即便拿著武器,也未必是唐昱的對手。
她毫無猶豫道:“好,你先打殘他吧。”
唐昱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楚涵的臉上。
“涵涵,你居然這么對我?”
見到他臉上的受傷,楚涵嗤笑了一聲。
“別用我多么對不起的眼神看我,你雙目失明的時候,是我任勞任怨的在你身邊照顧你。
你那個時候,承諾過我什么,你還記得嗎?
你說,你會一輩子對我好。
你所謂的好,就是在我和你提分手的時候,逼得我流落街頭,走投無路?
你所謂的好,就是完全不考慮我的感受,想要廢掉我朋友的手?
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好,那么……你的好未免太可怕了。”
楚涵并沒有去質(zhì)問他們情到濃時,海誓山盟的承諾。
愛情一旦消失,承諾只是白紙。
她冷冷的看著唐昱,眼底已全無一絲感情,只有看厭惡之人的冰冷。
“唐昱,我從不欠你什么,是你欠了我。
所以,今天這一棍,就當(dāng)是你我兩清了?!?/p>
說罷,她轉(zhuǎn)頭對阿燼說:“動手吧。”
阿燼走向唐昱。
唐昱看著眼前的男人,冷笑出聲。
“就憑你,也想對付我……”
話音未落,迎面便突然襲來一拳,速度快到不可思。
若不是唐昱也曾練過,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
他下意識的伸手一擋,卻忘了自己的手,已經(jīng)被刀刺了個對穿,根本無力抵擋。
然而,阿燼的目標(biāo),卻根本不在他的臉上。
他握住那把刀的刀柄,唇角揚起一抹殘忍嗜血的笑,手腕翻轉(zhuǎn),刀在唐昱的掌心,劃了一個圓。
唐昱的額頭,瞬間滲出冷汗。
唐昱倒是也有幾分血性,并沒有嚎叫出聲,反倒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就在唐昱準(zhǔn)備反擊的時候,小腿傳來一陣劇痛。
阿燼踢到了他最脆弱的小腿骨上。
唐昱一個沒支撐住,單膝跪倒在了地上。
阿燼卻沒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他一腳踢在了唐昱的臉上,徹底將唐昱踹翻在地。
都說打人不打臉,可阿燼卻專挑唐昱的臉來打。
他甚至直接踩在了唐昱的臉上,轉(zhuǎn)頭招呼道:“這樣就可以了,我若直接把人打暈,你們復(fù)仇起來,就沒那么痛快了?!?/p>
唐昱的臉,被阿燼腳上的劣質(zhì)運動鞋,死死的踩著,無比的屈辱。
唐昱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養(yǎng)尊處優(yōu),吃穿用的都是最好的。
他是一個識貨的人,只一眼就能分辨出,阿燼腳上的鞋,不過是幾百塊錢的便宜貨。
如今,這樣低賤的人,卻用最劣等的東西,將他踩在腳下,簡直是奇恥大辱!
楚涵表情淡漠的走到唐昱的面前。
她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宛若自己落魄之時,眼前的男人高高在上的俯視她時的眼神。
唐昱忍住身體傳來的劇痛,咬牙道:“涵涵,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你真的能下得去手嗎?”
楚涵沒什么感情的笑了笑,“我不求一絲回報,無微不至的照顧失明的你,你都能對我下得去手。
你為我做了什么,我為什么下不去手?”
唐昱想說,他為她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求婚儀式,在她的生日時,全城燃放煙花,甚至不許任何人欺負(fù)詆毀她,難道什么都不算嗎?
可他還沒說出口,楚涵的一棍子,已經(jīng)打了下來。
那一棍子,打在了他受傷的手上。
這一刻,劇痛蔓延。
這股疼痛,從心口的位置,蔓延至全身,比剛剛所難受的傷,痛了百倍。
他再也沒有忍住,“??!”
楚涵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痛嗎?痛就對了,在你想給予別人痛楚之前,不如先自己感受一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