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網(wǎng)上其他九名選手,聯(lián)名簽署退賽函。
如果夏星不退賽,那么他們就退賽,讓夏星一個人去比賽,她就能成為毫無爭議的第一了。
喻顏看到這些消息,簡直快被氣炸了。
“星兒,這群人居然給比賽方施壓,逼你退賽。他們的算珠子,都快崩到我的臉上了!”
都是專業(yè)選手,最清楚對方真正的實力。
他們明知道夏星是真的有實力,卻還故意詆毀夏星。
就仿佛,只要能夠抹黑夏星,就能得到多大好處似的。
夏星并不在意,“比賽方那邊怎么說?”
喻顏說:“比賽方那里,目前并沒有妥協(xié),他們正在挨個做比賽選手們的思想工作,讓我們也務(wù)必頂住壓力。
他們說,這件事不是我們的責(zé)任,我們不該為此擔(dān)責(zé)。”
夏星聽了之后,心下有些感動。
“我以為,節(jié)目組會礙于輿論和參賽選手的壓力,讓我退賽。”
喻顏撇嘴說:“這個比賽,從前有那么嚴重的黑幕,那些參賽者,都沒像現(xiàn)在反抗的這么激烈。
如今看到你實力如此之強,能夠碾壓那些國外選手,這些人一個個像死了爹媽,非得逼你退賽。
還不是柿子專挑軟的捏?
現(xiàn)在,比賽方認為,我們的選手中,也許有被外國人買通的奸細。
一般這種一邊倒的局面,不是真的引起了民憤,就是有人在渾水摸魚。
你有沒有實力,普通觀眾不知道,節(jié)目組還不知道么?
星兒,這件事有節(jié)目組安排,我們暫時不必理會外面的聲音?!?/p>
夏星問:“有關(guān)于丁巧兒的造謠證據(jù),收集得怎么樣了?”
喻顏笑道:“全部收集好了,只等在合適的時候,給予她致命一擊?!?/p>
夏星點了點頭,“行,先這么辦?!?/p>
就在這時,阿燼忽然問道:“夏小姐,你之前不是說,這個比賽也不是非參加不可嗎?
現(xiàn)在外界輿論壓力這么大,為什么還要頂著壓力參加呢?”
夏星說:“既然比賽方?jīng)]有放棄我,那么,我也沒理由放棄比賽?!?/p>
阿燼看著她,“所以,這個比賽對你來說,其實還是挺重要的,對嗎?”
夏星道:“再怎么重要,也重要不過生命。你好好養(yǎng)傷,不要多想?!?/p>
轉(zhuǎn)過頭,她看向喻顏。
“喻顏,下次比賽什么時候開始?”
喻顏道:“下周,但不是合奏賽,合奏改了規(guī)則,所以給參賽選手找合作搭檔的時間。
后面的比賽,暫時向前提。
對了,星兒,你的手傷怎么樣,那個時候能痊愈嗎?”
夏星說:“完全恢復(fù)不太可能,但參加比賽應(yīng)該不成問題?!?/p>
說到這里,她緩緩露出一絲笑。
“子霆送來的藥膏很管用,傷口愈合的速度確實很快?!?/p>
喻顏笑道:“自從你離婚之后,你家子霆都變得懂事多了,昨天又來送藥膏給你了。”
夏星似想到了什么,從外面的包里拿出藥膏,對阿燼說道:“阿燼,這個藥膏效果很好,你要不要也試試?”
容燼看了看夏星手中的藥膏,“好。”
容燼外傷最重的地方是手臂,剩下就是內(nèi)傷了。
內(nèi)傷只能花時間調(diào)養(yǎng)。
夏星和唐老學(xué)過一段時間的藥理知識,能為阿燼做一些藥膳。
但用藥方面,卻和唐老爺子這種做了一輩子的老中醫(yī)比不了。
夏星說:“唐老前段時間,被人請出國看病去了,我已經(jīng)和他聯(lián)系過了,他明天下飛機之后,就會過來為你醫(yī)治?!?/p>
容燼點了點頭。
夏星打開手里的藥膏。
一股中藥的香氣,彌漫在病房之中。
喻顏贊道:“好香呢,子霆真是用心了?!?/p>
夏星笑了笑,準(zhǔn)備幫阿燼上藥。
這時,卻見阿燼眸光一凝,看向夏星手中的藥膏。
“夏小姐,能將這支藥膏,借給我看看嗎?”
夏星眉心微動,將藥膏遞給了容燼。
容燼接過藥膏,先是聞了聞,隨即又用指尖輕輕抿了抿。
喻顏見阿燼神色不對,小心翼翼道:“阿燼,怎么了?這藥有問題嗎?”
容燼道:“是有點問題?!?/p>
夏星也跟著緊張起來,“什么問題?這藥難不成……有毒?”
難道,這藥是林素素給顧子霆的?
林素素在藥膏里下了什么毒?
容燼又確認了幾遍后,終于抬起頭。
“說是毒藥,也不算妥當(dāng),畢竟這藥對傷口的止血和痊愈,非常有好處。
只不過,這其中的一味成分,添加的實在沒什么必要,會導(dǎo)致傷口留疤?!?/p>
他將這支藥膏,重新遞回給夏星,神情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就是沒這味成分,也不會影響到藥效?!?/p>
喻顏愣住了,“既然不是毒藥,為什么要加這個?是想讓星兒留疤?
還是說……這藥是子霆親手配的,添錯了成分?”
容燼說:“這就不得而知了,當(dāng)然,夏小姐若是不信,可以等唐老來了之后,讓他判斷一下。”
夏星看著手里的藥膏,神色莫測。
喻顏卻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看向阿燼。
“阿燼,你還懂醫(yī)術(shù)?”
容燼說:“略懂一點,主要是會辨認毒藥的成分。”
喻顏驚愕,“毒藥?你學(xué)這個做什么?”
容燼道:“免得被人毒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喻顏更加震驚了,“被……被人毒死?!”
說到這里,喻顏忍不住笑了起來。
“阿燼,你的腦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還被人毒死……你最近是不是電影看多了?”
最近這段時間,容燼住院時無聊,不是看電影,就是打游戲。
喻顏覺得,容燼一定是和她們開玩笑呢。
容燼沒解釋太多,只對夏星說:“夏小姐,這支藥膏建議你先別用了,真留疤就不好了?!?/p>
夏星若有所思,“好。”
……
翌日,唐老剛下飛機,就直接來到了容燼所住的醫(yī)院。
唐昱的事情,他雖知道,但也懶得管。
兒孫自有兒孫福,唐老爺子的心態(tài)很好。
他為容燼檢查了一番后,說道:“雖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但好在沒有傷及肺腑,我給你開幾副藥先吃著,吃完再過來復(fù)查?!?/p>
夏星道謝,“辛苦您了?!?/p>
唐老的心情頗為不錯,似乎絲毫沒有被唐昱的事情所影響。
“我可是你師父,和我客氣什么?”
夏星遲疑了一下,拿出藥膏。
“唐老,您能幫我看看這支藥膏嗎?”
唐老接過藥膏。
最開始,他的表情還算正常。
逐漸地,他的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