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聽到催命邀請我入圈,我淡淡一笑:“我回去再想兩天,我反正有你的聯(lián)系方式,等我想明白了,我打電話給你?!?/p>
催命點頭。
他手里的動作沒有停,他先是將一張引火的黃符放到干太歲的旁邊,然后對著太歲拜了一拜,最后掏出打火機將黃符引燃,隨著火苗躥的老高,太歲也就燃燒了起來。
那太歲好像等這場火已經(jīng)等了許久,在火焰燒到其身體的時候,還有輕微的“噼啪”聲音傳出,那聲音聽著也是格外歡快,通過耳朵進入人的大腦,讓人十分的愉悅。
這應該是太歲在消失前,給我們的一個小小造化。
而這種聲音可以明凈心神,對我們以后對抗陰邪的幻術,有著奇效。
等太歲的身體被燒完之后,我便松了口氣說:“好了,這事兒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p>
催命也是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徐章,你真是太厲害了?!?/p>
我又打量了一下山洞,然后對催命說:“行了,咱們連夜趕回去吧?!?/p>
催命點頭,也不再發(fā)表什么意見了。
我們按照原路返回,因為很多地方我們來時已經(jīng)清理過了,所以回程的速度也就要快上許多。
凌晨四點多的時候,我們終于回到羅莊村。
到了車上,催命啟動了車子,將空調(diào)開到最大,好一會兒我們才暖和了起來。
此時的雪已經(jīng)停了,不過路上的積雪已經(jīng)很厚,催命在確認我要趕回鄉(xiāng)上后,也是啟動了車子。
他開車就和陸燦完全不一樣了,陸燦在雪地里一樣會風馳電掣,可催命卻是不急不躁,車子開的很穩(wěn)。
我靠在后座上,在小白、小黃和小灰的簇擁下,也是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的十一點多,馬上就要中午了。
而車子也正在往陸燦的家門口停。
我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催命就說:“徐章你故意的吧,每次都是快到目的地的時候,你就醒了!”
我沒有回催命的話,而是對著他伸出手。
催命愣了一下,然后一臉認真就跟我握手說:“徐章,你這次幫了我大忙,以后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半個老師了?!?/p>
等催命收回手的時候,我的手還在那里伸著,而且我這次刻意將手掌朝上。
催命一臉疑惑。
我只好提醒他:“你不是說這次任務還有額外的報酬嗎,好像是有十幾個對吧,你不要都給我是吧?”
催命有些尷尬:“你不是要握手,是給我要錢??!”
我隨口就說:“都一樣!”
催命一邊調(diào)整自己尷尬的表情,一邊對我說:“那錢要等我回了青霞觀,然后找圈里的大佬們?nèi)ヒ?,你放心,最多一周我就會打給你,你微信上發(fā)個帳號給我?!?/p>
我隨手掏出手機,然后把帳號就給催命發(fā)了過去。
這個時候,胡老六也出門來接我們,我也是留催命在這里吃了午飯,讓他也好好休息了一下。
至于我養(yǎng)的那些小家伙,胡老六也很用心,他專門買了燒雞,這也就省著小黃再出去抓兔子、抓山雞了。
催命是真累了,吃過飯后,便回到我給他安排的房間去睡了。
我的話因為在車上睡了許久,現(xiàn)在一點困意都沒有,換了一身衣服之后,我便在書桌前開始翻看起爺爺留給我的賬本。
賬本的第一頁,還是陰司留檔四個大字,沒有任何的變化。
可在賬本的內(nèi)部,穆曉霞、穆琳那一頁的賬目的字跡已經(jīng)徹底的消失了,整頁干干凈凈的,一點寫過字的痕跡都沒有。
興許這是代表清賬了?
除此之外,記錄有青霞觀賬目的那一頁,字跡明顯也開始變淡了。
過兩日這上面的字跡應該也會全部消除了。
這空出的頁面難不成是給我重新記賬的嗎?
看樣子爺爺留給我的賬本真是有些不簡單啊,陰司留檔四個字,或許不只是說說而已,說不定陰曹地府真給我留了檔案。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飯的時間,催命也終于醒了。
留他吃了晚飯,他便連夜開車離開了,臨走的時候他又一次問了我要不要入圈的事兒,我還是沒有給他明確的回答。
等催命人走了不久,胡老六就對我說:“徐小陰陽,我聽說,現(xiàn)在道觀里的道士待遇都不錯,一個月好幾千的工資,還給上保險呢?!?/p>
我沒有給胡老六解釋什么,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沒興趣?!?/p>
接下來的幾日胡老六去了一趟縣城,他去把縣城的房子掛到中介等著出售。
然后又回到了鄉(xiāng)上開始置辦年貨,他是真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了。
不得不說,有胡老六在,我的生活也算是有人照顧了,日子過的也是愜意了不少。
催命的錢也是到賬了,他給我打了十五個,比我想象中多了不少。
陸燦這兩天也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她的意思是讓我去蘇州過年,我則是給拒絕了。
按照我的計劃,過了年我就要徹底離開這塊生養(yǎng)我的土地了,我想在這里過最后一個年。
另外我在電話里,也是問了一下陸燦是不是圈內(nèi)的人。
她給了我一個很含糊地回答:“你猜!”
我便回了一句:“猜你妹!”
陸燦那邊直接上火吼道:“徐章,你找死是不是,你覺得我抽不到你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開車回去揍你一頓?!?/p>
我知道陸燦會干出這事兒來,趕緊道歉:“別別別,師姐,我錯了?!?/p>
陸燦罕見的沒有繼續(xù)發(fā)火,而是心平氣和地對我說:“你其實已經(jīng)知道,我是圈里的人了,對吧?!?/p>
我說:“嗯,聽人說了?!?/p>
陸燦繼續(xù)說:“按照老爺子的意思,我入這個圈,老爺子能夠引薦,但是你入圈,得是你的貴人引薦?!?/p>
我的貴人?
不等我細問,陸燦又說:“好了,你要不來過年就算了,你自己記得過年吃點好的?!?/p>
又和陸燦說了幾句話,我們便掛斷了電話。
我這邊也是不由去想,我的貴人會是誰呢,是催命嗎?
好像不是,我從他的面相看不到他是我貴人的半點痕跡,相反按照我這幾日的卦象推演,我是催命的貴人!
我以后得替催命背不少的黑鍋,還要數(shù)次解救他于水火。
好像我上輩子欠他的一樣,這些命我還躲不過去!
他在我這里頂多算是一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