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王擺擺手說:“記住,你修道觀的時候,記得給我留一個偏殿?!?p>我仔細(xì)思考了一會兒試探性地問秦廣王:“既然是閻羅王的殿堂,我想修到后山去,算是我道觀的后殿,不知道大哥意下如何?”
秦廣王眼睛微微瞇了一下說:“你是怕我的陰氣影響你道觀的純陽道性,也罷,后殿就后殿,只要屬于你道觀的一部分,那就無妨?!?p>我趕緊說:“那是自然?!?p>我和秦廣王閑聊的時候,秦廣王的手已經(jīng)慢慢地從珩憲的身上移開,他收了神通,側(cè)眼又看了看珩憲的魂魄,這才開口說:“可以了,它現(xiàn)在就等于是一個新魂,和前世再無瓜葛,你這么做,也是在給仙冢的那些家伙釋放一個信號!”
說到這里,秦廣王把手背在身后,向我走了兩步。
我趕緊恭敬微微頷首。
秦廣王這才繼續(xù)說:“你在告訴仙冢的那些家伙,你現(xiàn)在不想和他們?yōu)閿常矣X得仙冢那些家伙但凡識趣,在接收到你這個信號之后,就不會再來找你事兒了?!?p>“不過呢,仙冢的那些家伙,現(xiàn)在大部分都是一些不按規(guī)矩辦事的狂徒,萬一他們不按常理出牌,你也是沒辦法的?!?p>我則是看了看珩憲說:“我該做的都做了,如果還是無法保他平安,那就是他的命了,與我無關(guān),我也不用再背什么因果。”
秦廣王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好了,你帶著那家伙的魂魄離開吧,這黃泉小屋,不是久待之地?!?p>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便起身抱起了珩憲的魂魄。
此時的珩憲的魂魄,已經(jīng)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失去的不只是前世的命理,他的記憶也被抽離,宛如新生未開蒙的嬰孩。
不過珩憲的佛性還在,他在通達(dá)佛法一途,還是能走得很順的。
做一個世俗的高僧,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與秦廣王、青溪小姑告別之后,我便抱著珩憲的魂魄走出了小屋,沿著黃泉道沿路返回。
等我回歸本體的時候,珩憲的魂魄也是回到了木嬰的體內(nèi)。
在我睜開眼之后,我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腳,我的手腳竟然有些微微發(fā)麻。
大概是因?yàn)槲以邳S泉小屋見到了秦廣王的緣故。
我起身的時候,陸燦也是跑過來問我:“解決了?”
我點(diǎn)頭。
陸燦又問:“這么順利?”
我說:“有條件的!”
陸燦有些擔(dān)心地問我什么條件。
我這才把秦廣王的要求說了一下。
聽聞這些之后,陸燦“哈哈”大笑著說:“你道觀里能有閻羅王的法身大殿,你是撿了大便宜了?!?p>我沒有說話,而是活動了一下胳膊。
陸燦則是去把徐航、趙菲喊了進(jìn)來。
他們進(jìn)來之后,趙菲趕緊去把木嬰給抱了起來。
我則是對趙菲說:“這孩子以后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了,不過我也不敢保證,若是再有什么問題,你們再找我,我還是要另收錢的?!?p>趙菲點(diǎn)頭。
我繼續(xù)說:“還有,你們也別太張揚(yáng)了,這孩子收好了,別輕易示人,準(zhǔn)確地說,不要讓外人看到,至少他化為肉身之前,別讓別人看見了,你們最好去外地住段時間,過十個月,抱個孩子回來也不會太突兀,你們覺得呢?”
趙菲和徐航同時點(diǎn)頭。
我再開口說:“如果你們要出門的話,我建議你們?nèi)|北,那邊是你們的福地?!?p>我這并不是瞎說,而是稍稍卜算了一下的。
兩個人在對著我點(diǎn)頭,同時說了一些感謝的話。
我和陸燦出了房間,就去和同伴們匯合了。
徐航、趙菲也是來送了我一下。
簡單告別之后,我便開始返程。
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陸燦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她說她要往南走了,回一趟華東分區(qū)。
我應(yīng)了一聲,也沒有多問她回去干啥。
陸燦則是繼續(xù)對我說:“木嬰的案子算是結(jié)束了,不過這里面還有一個疑點(diǎn)?!?p>我說:“你是說給徐航送木頭的那個阿三和尚?”
陸燦“嗯”了一聲道:“正是,不過這個線索你不用查了,交給我吧,對了,還有答應(yīng)我的錢,我這次實(shí)際上沒出多少力,你意思一下,給我五千得了?!?p>我“啊”了一聲道:“你不說,我都忘了要分你錢了,另外,你說意思一下,這五千的意思太大了,要不五十,額,好像有點(diǎn)少,五百吧!”
陸燦那頭氣笑道:“別逼我去揍你哈,五千,一分不能少?!?p>我說:“好好好……”
又和陸燦閑聊了一會兒,我就掛斷了電話。
此時,姚慧慧就問我:“對了,你殺了兩個仙冢的人,他們?nèi)羰菆髲?fù)……”
我抬手打斷姚慧慧說:“我們只要靜觀其變就好了,涉及到仙冢的事兒,我們防是防不住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放寬心,不要庸人自擾?!?p>姚慧慧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臉上的憂慮并沒有完全散去。
我沒有再說什么,而是閉上眼,緩緩睡去。
回到市里,我們的生活也是安靜了一段時間。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農(nóng)歷的十月底,此時天已經(jīng)很冷了,這一日的正午,我在小店的柜臺里,正捧著一杯熱茶等午飯的時候,我的手機(jī)便響了一聲,我一看是終南山的趙京熙打來的。
接了電話,摁下免提,就聽趙京熙笑著問:“徐道友,近來可有時間,農(nóng)歷的臘月初四,我們終南山內(nèi)部幾個老家伙,將會舉辦一次小型的茶會,不知道徐道友可否大駕光臨啊?!?p>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掐指給自己粗略算了一下。
過了幾秒之后,我才對電話那頭的趙京熙說:“臘月初四的話,怕是沒時間,年前我要幫一些給道觀選址的事兒,去不了?!?p>趙京熙“哈哈”一笑說:“無妨,這樣,徐道友選好地址之后,可否通知我一聲,我也想去沾沾福氣?!?p>我稍作思考就說:“好,到時候我讓撲克牌的人通知你?!?p>說話的時候,我看了看楊琳玉,楊琳玉也是立刻點(diǎn)頭。
趙京熙立刻又道:“等我去的時候,我一定備上一份厚禮?!?p>又和趙京熙寒暄了幾句,我們便掛斷了電話。
而我心里則是一直在想有關(guān)厚禮的事兒,我要不要多通知幾個大戶,他們是不是都要給我隨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