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開始了,尹素梅也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伴們自動遠(yuǎn)離了我?guī)撞健?/p>
催命解下腰上的玉葫蘆,開始保持警戒。
五個小家伙除了小灰還在我的肩膀上外,其他的小家伙們已經(jīng)四散開來,它們分別守著懸崖的幾個角落。
我雖然說開始了,可卻沒有立刻動手,我繞到了尹素梅的身后,緩緩運(yùn)氣,控制丹田之中的天雷火。
催命有些緊張地問旁邊的廖瞎子:“師父,徐老板這是要做啥?”
廖瞎子搖頭。
郭林道皺了皺眉頭就說:“我怎么覺得徐章好像是把天雷火吞得太深,吐不出來了,要是一會兒再吐不出來,我感覺以他的變態(tài)資質(zhì),他能把我的三道天雷都給消化吸收了?!?/p>
“若是那樣,我全當(dāng)是喂狗了!”
我這才回頭瞅了郭林道一眼說:“郭老,你這話說得有些難聽?!?/p>
簡單說了一句,我周身的純陽道氣已經(jīng)和我丹田之中的天雷火建立了聯(lián)系。
催命那邊又問:“徐老板要用天雷火燒了尹素梅?”
尹素梅坐在祭臺上一個激靈,險些蹦起來。
我一把摁住尹素梅的肩膀說:“別聽催命瞎扯淡,若是我用天雷火烤你,你一瞬間就能氣化了?!?/p>
尹素梅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我繼續(xù)說:“放心好了,一點(diǎn)也不疼?!?/p>
我的手離開尹素梅的肩膀,將手放到她頭頂懸著的那一塊命理黑云之上。
接著我口中便開始誦念:“離火生震,雷池倒懸!”
隨著我念出咒訣,我的掌心猛然出現(xiàn)一個雷電漩渦,那漩渦一瞬間便鉆入了那命理黑云之中,那黑云迅速被雷電漩渦攪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嘭!”
黑云散掉。
我口中再誦念咒訣:“掣電為樞,鏈鎖八荒!”
說話的時候,我右手呈爪狀,指節(jié)抓在了雷電漩渦之中,在我手指接觸雷電漩渦的瞬間,那雷電漩渦便生成五條鎖鏈,它們沿著我的手指向下,便把尹素梅的身體給鎖了起來。
尹素梅想要掙扎,可鎖鏈在我的操控下已經(jīng)侵入她的五臟六腑之中。
尹素梅疼得大叫:“啊,救命,救命……”
在她張嘴大叫的時候,她的雙眼開始發(fā)出幽藍(lán)色的光亮,她的口鼻之中開始噴涂黑氣出來。
一股凝重的陰氣瞬間從黑氣之中迸發(fā)而出,接著一個又一個的鬼物便從黑氣中跌落。
飛快落在了我的身邊。
開始的只有一些黑影,還有一些更低級的,它們壓根不敢靠近我。
可在十多秒之后,便會有一個紅厲鬼從黑氣中跌落,它在誕生的瞬間,便飛快吞噬周圍的陰氣,竟然瞬間躥到了懾青鬼的級別。
它在變成懾青鬼的瞬間,便張開大嘴對著我的脖子咬了過來,它想要吸食我身上的精純道氣。
我左手輕輕拍了拍葫蘆,一只火凰從中飛出,直接把懾青鬼給撞碎了。
之后又出現(xiàn)幾只厲害的鬼物,不過它們礙于我身上的力量,便不敢再靠近我了。
有些鬼物想要逃離山崖,要么被紅線攔下,要么就被幾個小東西,還有催命給攔下。
差不多持續(xù)了一分鐘,我才收手,尹素梅的體內(nèi)也就只剩下她自己的魂魄了。
她腦袋一歪,昏死了過去。
我收了神通,看著周圍的那些臟東西。
它們在我轉(zhuǎn)身的瞬間,也是齊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小灰坐在我的肩膀上,兩只小爪子捋著脖子上的紅線,狠狠地盯著那些臟東西。
那些臟東西跪的不是我,而是小灰。
當(dāng)然,小灰釋放氣息,也是我默許的。
坐在我肩膀上的小灰,雖然是老鼠的外形,可卻有點(diǎn)擬人化了。
與此同時,小白、小黃、小刺也是全部站起來,體型未變,體態(tài)卻是有些像人了。
小柳豎立著腦袋,它沒有人的體態(tài),不過眼神卻是變得格外的犀利,身上的氣息也是格外的強(qiáng)悍。
面對五個準(zhǔn)仙家的氣勢壓制,那些臟東西根本不敢再有任何的不軌。
催命收了葫蘆,畢竟他站在那邊顯得還是有些多余了。
廖瞎子更是沒有出手的打算,他深吸一口氣說:“這次的百鬼夜行比我想象中的規(guī)模要小很多,當(dāng)然,也可能是徐章控制得比較好,以前我還在游俠聯(lián)盟的時候,我曾經(jīng)也接手過一個類似的案子,當(dāng)時的事主直接暴斃,百十來個臟東西同時從他的魂魄之中迸發(fā)出來!”
“它們同時成為鬼物,其中更有一個半鬼王的強(qiáng)者,當(dāng)時我們可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事情給擺平?!?/p>
“再看徐章這邊的情況,最高的也就是一般的懾青鬼?!?/p>
郭林道此時就說:“你以為徐章那小子借我那三道天雷是白借的,用咱們自己的手段,肯定是要出大事兒的?!?/p>
“徐章算是讓我長見識了。”
我深吸一口氣,對著催命說:“來,把尹素梅弄到一邊去,找個平坦的地方給她躺一會兒?!?/p>
催命點(diǎn)頭就把尹素梅給抱走了。
我則是站到了那幾塊石頭搭建的祭臺之上。
接著我從背包里又取出一張黃紙,將黃紙搭在我腳下的祭臺上。
那些臟東西,跪在地上,被五個小家伙的氣勢壓制得死死的。
我從背包取出我平時畫符的符筆,接著我從祭臺上又跳下來,轉(zhuǎn)到黃紙前面,我用符筆沾了沾雜草上的露水,用殘存在上面的朱砂墨在黃紙上面寫下了“道上”二字。
看到那兩個字,催命有些迷糊。
徐妍開口念出,一臉不解地問我:“你是要告訴那些臟東西,你是道兒上的?”
我收了符筆,這才慢慢地解釋說:“踐形為道,上合星躔(chan),此為道上。”
“窮理盡性以至于命,肉身修行離不開命理的回饋和安排,所以《上清大洞真經(jīng)》所述修行法門,便是將修身踐行和二十八宿運(yùn),也就是所謂星躔相結(jié)合?!?/p>
“我寫‘道上’二字,也是在給那些臟東西指一條明路,它們的命理強(qiáng)行在尹素梅的體內(nèi)又以活人的形態(tài)存在了一段時間,它們的命理線等于是徹底亂掉了?!?/p>
“就算去了地府,也難逃魂魄散盡的下場?!?/p>
“所以,我便以‘道上’之法,強(qiáng)行剪掉它們多余的命理痕跡,讓它們下了地府,也能謀一個輪回?!?/p>
“畢竟它們又不是自愿進(jìn)尹素梅的身體,而是被尹素梅的特殊命理給吸過去的?!?/p>
說話的時候,我重新站到了石頭祭臺之上。
“道上”二字,隨風(fēng)輕飄,俯瞰百鬼,皆是跪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