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我想起小王之前書生語氣的時候,他那個時候好像叫君姚。
他還有一次看起來糊里糊涂的,那會兒他忘記了自己的名字。
這小王到底有多少重性格啊。
楊琳玉似乎猜到了我的疑惑,就對我說:“老大,你不用猜了,二老大有九重性格,大概是,我見過的九種?!?/p>
我沒有再問,而是走到茶臺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飲而盡之后,我便說:“好了,該回家了。”
小王回到茶臺旁邊坐下,仿佛是在想什么事情。
楊琳玉則是送我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楊琳玉就對我說:“今天龍寒給二老大打電話了,說了一些有關(guān)圈子內(nèi)部的事兒,說可能要給你一個大案子?!?/p>
我有些疑惑:“還是沒準的事兒呢,這龍寒真是大嘴巴?!?/p>
楊琳玉點了點頭說:“龍寒給我通報情況,大概意思是,你可能會有危險,讓我們撲克牌再選一個新老大,然后還說,別因為你接了案子出了事兒,導致?lián)淇伺坪腿ψ拥拿芗せ!?/p>
我“哈哈”一笑說:“你放心,先別說那個案子我還沒接,就算是我接了,他龍寒出事兒,我都不會出事兒,至于和圈子矛盾激化,他完全想多了,只要我在撲克牌,那圈子就不夠格和撲克牌相提并論?!?/p>
楊琳玉聳肩說:“嗯,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不希望你出事兒。”
我看得出來,楊琳玉是單純的擔心。
我擺擺手說:“好了,回去歇著吧?!?/p>
接下來的幾日,我一直都在家里養(yǎng)著,小店都沒有去,因為我身上的氣息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不順暢,而且我的內(nèi)臟恢復也沒有預想中那么快。
小店那邊最近也有一些案子,都是催命和廖瞎子去辦的,偶爾我也會電話遙控他們,讓他們帶上楊琳玉。
楊琳玉這些天也會來住處看我,向我詢問一些修行上的事兒。
至于姚慧慧,她最近也沒有再為了羅盤的事兒擔心,而是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做好吃的,把我伺候得極好,我感覺自己好像是胖了幾斤。
轉(zhuǎn)眼便到了農(nóng)歷的十月十五,這一日是道教的下元節(jié)。
是祈福,求平安的日子。
一大早起來,我在打了一套拳之后,便在家里畫了幾張平安符,借著水官解厄的日子,好好地在平安符中多塞了一些福氣。
而后,我讓姚慧慧買來一些香囊,把平安符塞進香囊里,給同伴們每人準備一個,就當是下元節(jié)的禮物了。
這一日許久沒有給我聯(lián)系的龍寒,終于又打來了電話。
此時,我坐在茶幾旁,剛把最后一張平安符,塞進一個艾草的香囊之中。
接了電話,我就聽到龍寒開口說:“我們最終商定的價格是五千萬,不能再高了,這個價錢,已經(jīng)夠你蓋一座道觀了。”
“而且還是一座規(guī)模相當不錯的?!?/p>
這些天,我也算過自己福緣和這次案子的價格對比,五千萬的確是差不多了。
于是我就對龍寒說:“你們的確很有誠意,不過就算我接下這個案子,我最近也不會辦,最起碼要等明年了?!?/p>
龍寒那邊立刻說:“好了,我這就安排人打錢。”
我沒有再說話,而是掛斷了電話。
姚慧慧就問我:“你真不再考慮了?”
我說:“不用考慮了,老爺子的手筆,我是逃不過去的,再說了,還有一頁賬本在那邊放著,我不得不去?!?/p>
姚慧慧也不再說什么。
到了這日,我的身體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不過也差不多了,所以在掛了電話之后,我們也就準備去小店一趟,順便把塞了平安符的香囊分給同伴們。
當然,徐妍、徐青的在家里就給她們了,她倆跟我和姚慧慧這些天一直都在家里。
到了小店,給同伴們分了香囊,大家也都是向我表示感謝。
我在發(fā)完了香囊之后,便坐到了柜臺里面。
我剛坐下,椅子還沒有坐熱乎,門口便停下了一輛白色的轎車,車上急匆匆下來了一對夫妻,女人的手里好像是抱著一個孩子,因為包裹得太嚴實,我不能完全確定就是孩子。
兩個人下車之后,就奔著我們小店來了。
男人推開門,讓女人進來。
一進門女人帶著哭腔詢問:“請問,誰是活神仙。”
我指了指柜臺前的椅子說:“這邊說吧!”
女人抱著類似孩子的東西走到我跟前,男人緊跟著過來。
女人將手中的包裹放在我面前說:“求求你,救救我孩子!”
我低頭看去,就發(fā)現(xiàn)里面的確是一個孩子,不過卻不是很小的孩子,而是一個木頭雕刻的假孩子。
我皺了皺眉頭去看她身后的男人。
男人也是開口說:“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吧?!?/p>
從兩個人的面相來看,他們的確是遇到了臟東西,可他們的神智是清醒的啊,沒有被鬼遮眼,也沒有遭遇什么幻術(shù)。
我試探性地問:“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抱著的是一個木頭孩子?”
雖然嘴上這么說,我還是伸出手,去探了探這個木頭孩子的鼻息,接著我又摸了摸那木頭孩子的頸部脈搏。
鼻息沒有,頸部的脈搏,微弱……
我瞬間愣住了,這木頭嬰孩,是有生命的,只是十分的微弱,就算是我,也是剛剛才感知到一點。
此時女人就開口說:“我們知道,這是一個木頭孩子,可它是活的。真真切切的,活的!”
我指了指椅子說:“坐下說!”
同伴們也都好奇看過來,他們顯然還沒有從木頭嬰孩之中感覺到有生命的跡象。
可見我讓兩個人坐下,他們又知道,兩個人應(yīng)該沒有說謊,他們探查的力度也是更大了。
我先把收款碼推到他們面前說:“十萬!”
男人問我:“我們交了錢,孩子能救回來嗎?”
我很肯定地說了一個字:“能!”
同伴們更好奇了,廖瞎子甚至走過來,也去探了探木頭嬰孩的鼻息,摸了摸木頭嬰孩的頸部脈搏。
在感覺到有脈搏的跳動之后,廖瞎子也忍不住“咦”了一聲。
男人這個時候,拿出手機,問我要了一個卡號,給我轉(zhuǎn)了十萬塊錢過來。
在收到錢之后,我便照例開始詢問:“先介紹一下你們自己,然后給我講講,你們和這個孩子之間的事兒,我好判斷怎么救他!”
說話的時候,我把給自己準備的那個塞著平安符的香囊,塞進了那個包著木頭嬰孩的毛毯里面。
男人問我:“這是什么?”
我說:“別管是什么,能暫時穩(wěn)住你們這個‘孩子’的命?!?/p>
男人這才慢慢地開口說:“我叫徐航,旁邊這個是我妻子,她叫趙菲,我們的孩子叫徐杖!”
我目瞪口呆:“你們再說一遍,你們孩子叫啥!”
我捋著袖子一副要打人的模樣。
徐航趕緊解釋:“杖是木字旁的那個杖,我們來的時候也打聽過您的名字,知道你叫徐章,同音不同字。”
我看著木頭孩子說:“起的什么破名字,給孩子改個名字吧,‘杖’太單薄了,養(yǎng)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