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和海貝的人吃了那么多頓飯,都是白吃的?這種時候,品牌居然幫蘇姒那種毫無名氣的設(shè)計師保駕護航!他們品牌是想黃了還是瘋了!”喬愿晚指甲抓著木質(zhì)桌面,留下深深的痕跡。
經(jīng)紀人表情沉重:“愿晚,慎言,別被有心人聽到利用。海貝那邊我們已經(jīng)打聽了,代言人定了?!?/p>
“誰?!”
“黎漫恣。”
“是她,居然是她!”喬愿晚坐不住了:“我說她那個最愛裝與世無爭的假性子,怎么平白為蘇姒那個賤人說話!原來是為了巴結(jié)品牌方!你們這群廢物,一開始就沒發(fā)現(xiàn)一點信號?!”
經(jīng)紀人嘗試解釋:“愿晚,海貝那邊的人口風(fēng)很嚴,我們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才邀到兩次晚餐的機會?!?/p>
“我不想聽借口,滾!”
“你先冷靜一下。”
經(jīng)紀人一走,喬愿晚窩著火,撥通了景澤的電話。
電話一通,她委屈的哭腔就隔著信號傳了過去。
“阿澤,嗚嗚嗚,他們都欺負我?!?/p>
“怎么了愿晚?怎么回事?”景澤一聽她的哭聲就緊張起來,心也跟著揪緊。
但喬愿晚不解釋,仍在那頭哭得厲害。
“阿晚,你別哭,你哭了,我的心都跟著碎了?!本皾赡椭宰雍宓?。
這幾天為了補海運線的差,他忙得焦頭爛額。
一時沒留意網(wǎng)上的事。
喬愿晚抽抽噎噎地將事情扭曲八分:“阿澤,你別怪漫恣,她可能太想要那個代言了,才給小姒作偽證。同為女明星,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我只是太難受了,沒有人能聽我的話,所以只能找你。”
景澤一聽,火氣當即上涌。
“阿晚,這事你別管,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蘇姒那個有老公的動不了,黎漫恣這個小女友,還能翻天不成!
“我會讓她刪博,和你親自道歉!讓她自動退出海貝代言!”
喬愿晚眸色一轉(zhuǎn):“阿澤,這對漫恣……會不會太殘忍了?”
景澤一肚子火:“殘忍?這是她活該!不該覬覦的東西總是要還的!說到底,是我識人不清,才讓她的殘忍都施加給你!等這場鬧劇結(jié)束,我就和她分手!”
阿晚還是太善良了,都被欺負到頭上了,還在為傷害她的人說話。
傅成州也真是沒用,這件事居然沒有出來為阿晚站臺!
傅成州如果守不住阿晚,他不介意將人給搶過來!
景澤拿定主意,隨后給黎漫恣打了近百通電話,那頭才終于接通。
黎漫恣聲音疲憊:“阿澤,什么事?”
“你發(fā)的微博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害慘阿晚了!”
景澤不問她遲遲不接電話的原因,當即爆呵。
“阿澤,你聽我解釋,蘇小姐她……”
“夠了!蘇姒是什么樣的女人,我比你更清楚!你立馬刪掉微博,拒掉海貝的代言,并且向阿晚全網(wǎng)道歉,是你為了代言才扭曲事實!”
電話那頭安靜下來。
在景澤耐心耗盡前,才聽到黎漫恣重新開口:“阿澤,為什么那晚我去了醫(yī)院,你沒有來看我?”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回答我?!?/p>
“當然是公司事多,忙!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有那么多空閑時間招貓逗狗!”
“好?!?/p>
“然后呢?你還沒回答我!”
黎漫恣擦掉眼角無聲的淚,用自己的方式回絕:“抱歉,我現(xiàn)在也很忙,正在飛往國外的航班上,有事給我發(fā)消息吧,回聊?!?/p>
電話的忙音猝不及防響起。
這是景澤和黎漫恣在一起后,第一次被從前聽話乖巧的女人忤逆!
“黎漫恣!”
他再次狂打幾百通電話,結(jié)果那邊只有關(guān)機的提示音。
景澤氣得摔掉電話:“真是好樣的!等你回來,別求著我原諒,跪著哭!”
……
傅家。
蘇姒走進別墅區(qū)。
婚房的指紋鎖還在,她有些詫異,但也只是頓了幾秒。
待她走進室內(nèi),女童的哭聲振聾發(fā)聵。
“嗚嗚嗚,我不要讀古詩,不要寫字,不要背規(guī)矩!”
“還有五首,完成就吃晚飯?!标惱蠋煵粸樗鶆印?/p>
傅雨心遠遠便看到出現(xiàn)在門口的蘇姒。
是媽媽!
她滿眼欣喜,媽媽終于鬧完離家出走,肯回來服侍照顧她了!
那她也沒必要再忍面前這個老妖婆了!
“老妖婆,我要報警抓你!你在虐待兒童!”傅雨心故意對著陳老師,頂嘴夸大。
暗暗猜測媽媽聽到她的話,肯定會和這個老妖婆對上!
以前,她剛上幼兒園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老師訓(xùn)斥她。
她直接告訴蘇姒老師兇自己,當天媽媽就陪同她去了幼兒園,面談那位老師。
從那之后,那老師再也沒對她說過任何一句重話。
這次老妖婆對上嘮叨精媽媽,應(yīng)該會很有趣吧?
傅雨的心眼底閃過一抹惡趣味。
陳老師也看到了門口的身影。
僅一眼,便認出她才是這個家真正的女主人。
陳老師眉頭微皺。
據(jù)她所知,兩個孩子的生母是十分寵愛孩子的,現(xiàn)在這場面,估計任何母親都無法忍受。
看來等下,她有必要和這位太太好好解釋一下。
她靜靜等待蘇姒的質(zhì)問,看著對方走進客廳。
路過她們時,卻看到蘇姒只是對她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隨后便一言不發(fā)上了二樓樓梯。
傅雨心目瞪口呆。
媽媽怎么會什么都沒說?
這不可能!
“媽媽!”她大叫,想要跑去找蘇姒。
“坐下?!?/p>
陳老師按住她的小肩膀,語氣比方才更加嚴厲:“不尊師長,不守紀律,今天的古文再加五篇?!?/p>
傅雨心嘴一癟就想哭。
但在接收到老師嚴厲的目光后,又將哭聲憋了回去。
她預(yù)料到自己一旦哭出來,今天的作業(yè)只會再次翻倍。
為什么媽媽沒有為她說話?
媽媽真的忘記她了么,嗚嗚嗚。
蘇姒抵達二樓,徑直走進了傅成州的書房。
當年他們領(lǐng)完證,結(jié)婚證就被傅成州收走。
甚至沒給她拍照留念的機會。
現(xiàn)在想來,他還是防著她爆出自己是傅家太太的身份,怕傷了他白月光的心。
蘇姒在傅成州日常存放證件的柜子尋找,卻沒有找到。
轉(zhuǎn)而回想到上次他從保險箱里拿出那封婚前協(xié)議。
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她試了喬愿晚的生日當密碼,果然,箱子打開了。
蘇姒拿走了自己的那份結(jié)婚證,并且現(xiàn)場將兩張證并排放,拍照錄屏,以防萬一。
將另一份放回后,蘇姒在角落看見一張皺巴巴,被膠水粘黏在一起的泛黃紙張。
是上次那份被她撕成了渣的婚前協(xié)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