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美國的時候,李秋曾經(jīng)撞見過喬愿晚和傅長治做那事。
雖然在明面上沒說什么,但明里暗里可沒少敲打拿喬。
喬愿晚心里憋悶。
傅母也是個蠢的。
被那么一激,就巴巴地辦了張卡。
黃金有什么好買的,又土又俗。
傅母原本對黃金也并不感冒。
以往的刻板印象,買這種飾品,倒不如多買幾根金條保值。
但為了在喬愿晚面前充面子,隨口道:“愿晚,你喜歡什么自己挑,別和阿姨客氣,阿姨送你?!?/p>
當(dāng)?shù)粗古_上六位數(shù)起步的價格后,也不由咋舌。
金子做的?居然這么貴?!
喬愿晚甜甜一笑:“謝謝阿姨?!?/p>
待她準(zhǔn)備好好宰一宰時,突然隔著一個展柜,看到一個熟悉身影,正站在一排銀飾面前。
喬愿晚笑容一頓,故意道:“阿姨,你看那邊是不是姒姒?”
傅母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見蘇姒的身影。
她沉著臉色:“晦氣東西,還敢出來丟人現(xiàn)眼!”
蘇姒剛刷完卡,接過導(dǎo)購遞來的禮袋,就聽到身后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窮酸鬼,離了我們傅家連幾克金子都買不起了?”
蘇姒淡淡瞥了傅母一眼,拎著禮袋徑直從她面前路過。
仿佛被諷刺的人不是她一般。
被無視的傅母當(dāng)即惱了:“你什么意思?長輩說話,你聾了!還是瞎了!傅家教給你的三從四德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了嗎?”
蘇姒腳步微微一頓。
剛嫁到傅家的時候,傅母為了給她立規(guī)矩,可沒少刁難她。
冬天的時候讓她用戶外的井水,親自手搓著給她洗衣服。
發(fā)現(xiàn)井水是溫?zé)岬?,就讓她等到水溫徹底放冰再洗?/p>
有段時間,還讓她早上五點(diǎn)就給她這個婆婆奉茶請安。
結(jié)果撐了三天,傅母沒撐住早起,改成每天到小祠堂奉香,一跪就是三個鐘頭。
諸如此類的事,太多太多。
從前她敬傅母是長輩,是傅成州的媽,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
但她連把自己當(dāng)人看的時刻都沒有。
這種人,蘇姒不會再慣著。
蘇姒轉(zhuǎn)身,笑容帶著幾分挑釁:“這么希望我當(dāng)你兒媳婦?好啊,那我不離婚了,我和傅成州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重要。等你老了,我就讓他把你送去最好的養(yǎng)老院,請最專業(yè)的護(hù)工,每天五點(diǎn)就帶你去晨練,一日三餐都吃素,金銀首飾都捐給孤兒院。你看怎么樣呢?”
“你!你敢!”傅母被嚇得心慌。
傅成州現(xiàn)在那副德行,要是聽到蘇姒說不離婚的,說不準(zhǔn)真就撤銷離婚申請了!
至于等她老了的那些事,這個女人這么歹毒,說不定還真的干出來!
她絕對不能讓蘇姒再進(jìn)傅家大門。
一旁,喬愿晚也暗叫不妙,忙拉著傅母后退。
“姒姒,阿姨也只是關(guān)心你才問了一句,你怎么能這樣說話?阿姨會寒了心的?!?/p>
“是嗎。”蘇姒笑容淡淡:“還沒開始打呢,狗就開始護(hù)主了。傅成州那么愛你,還沒和你舉辦婚禮呢?”
喬愿晚攥緊指尖。
這個賤人!
傅母眼神厭惡,怒斥:“愿晚,你不用和這種登不上臺面的女人爭!她有這張破嘴有什么用!來金店都只能掏錢買銀飾,兜里掏不出一分錢!也不嫌丟臉,讓人笑話!”
還以為她釣上什么金龜婿,一心想和成州離婚!
原來也是打腫臉充胖子。
“來,愿晚,你看中哪對鐲子?阿姨給你包下來!”
傅母為了氣蘇姒,故意當(dāng)著她的面,從最近的金鐲里挑了一個二十多萬的鐲子。
導(dǎo)購一直在旁邊默默吃瓜,正想為蘇姒正名,她買的那副銀鐲價值可不遑金鐲。
一個年輕女孩突然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了過來:“小豬嘟嘟系列的鐲子呢?為什么沒有了?!”
導(dǎo)購很快反應(yīng)過來:“您好,聯(lián)名系列款最后一對鐲子已經(jīng)賣給那位小姐了,您可以看下目前在售的其他款式是否有心儀的?!?/p>
“什么?!”傅圓圓皺起眉頭,看向展柜另一邊的女人。
女人穿著一身最簡單的白色短袖和長褲,未施粉黛,但清麗容姿,仍然艷壓對面的喬愿晚。
傅圓圓眼神古怪,認(rèn)出蘇姒。
那不是傅成州當(dāng)年娶得那個股份?
不過蘇姒在二房一向不受待見,傅成州這些年和喬愿晚的緋聞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她對這種沒有自尊的傳統(tǒng)女人可沒什么好印象。
傅圓圓插著兜直接走了上去,頤指氣使:“喂,把你手里的鐲子給我,我要了!”
蘇姒看向沒禮貌的少女,嘴角泛起的笑意更冷了。
這個在她婚禮上,故意惡作劇藏起她和傅成州婚戒的堂妹,她可沒忘過。
傅母雖然不喜傅圓圓,但在她面前還是想捏著長輩的姿態(tài),故意沖著蘇姒道:“還愣著干嘛?圓圓要什么,你就趕緊給她!又不值幾個錢!”
“你胡說什么?”傅圓圓不滿地懟向傅母:“小豬嘟嘟系列可是最稀有的聯(lián)名款!我跑了全城的ZJ只有這家有!一只就價值三十多萬!”
傅母瞬間傻眼。
雖然傅家不缺錢,但那點(diǎn)銀子,怎么可能能值這么多!
導(dǎo)致見狀也安利介紹起這系列的由來。
上新的時候,受一公主的青睞出鏡,意外走紅網(wǎng)絡(luò)。
大家都在攀比真公主的同款。
貨品稀缺,蘇姒剛好在補(bǔ)了最后一對的時候,包下了那對鐲子。
網(wǎng)上溢價已經(jīng)五倍不止。
傅母難得臉一紅,故作鎮(zhèn)定道:“哦,說來說去,也就一對鐲子。蘇姒,你快給你妹妹,這么多年沒見面,你理應(yīng)給她一個見面禮!”
她話剛說完,傅圓圓甚至直接上手去搶:“喂,趕緊給我!我還有用!你要是真那么小氣,回頭我讓我媽給你打錢!”
“自家親戚,談什么錢,這鐲子小嬸做主送給你!”傅母也幫著上去拽禮盒,大氣道。
她可不能在大房面前丟了臉。
“呵呵,小嬸你真是大方!”傅圓圓得意一笑,轉(zhuǎn)而沖蘇姒不滿:“喂!你聽到?jīng)]有,小嬸都發(fā)話了,趕緊把我的東西給我!”
蘇姒遲遲不為所動。
傅母狠狠給蘇姒使了一個眼色:“快松開!和一個孩子爭東西,丟不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