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尖叫出聲:“成州,你這是做什么?”
可傅成州卻沒有理會傅母的尖叫聲。
至于被打的傅長治,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擦拭著嘴角的血液,眼神不羈的看向?qū)Ψ健?p>傅成州也不過如此。
幾句話就沒了平時的冷靜自重。
傅海生看著傅長治被打,語氣也是心疼不已:“傅成州,你要反了嗎?當著這么多長輩的面,你敢公然對長治動手?”
瘋了,真是瘋了!
可傅老爺子卻沒有攔住傅成州,眼底意味不明的看著傅成州。
總覺得,這小子和之前不太一樣……
這次喊著娶喬愿晚,他的心底就覺得不對勁。
但是傅天征跟個鋸嘴葫蘆一樣,什么也沒有告訴他。
他的好兒媳,又是個拎不清的。
傅老爺子嘆了一口氣,又拿著拐杖敲了兩下地面:“夠了,你們還不嫌丟人嗎!別在這里鬧笑話了!”
他的視線在傅長治和傅成州兩個人之間來回游移。
最后嘆了一口長氣。
“這件事情,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受傷害的都是傅成州和傅家的名譽!”傅老爺子一錘定音:“傅長治這件事情,不管是誰拍攝的,但是做得確實不光明磊落。以后,還是把長治送出國,沒事也不要回國了。另外,在海外的打理公司,就交給二房吧?!?p>“至于喬愿晚這個女人,無論外界怎么說,我是不可能讓她入我們傅家大門的。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隨緣吧……”
他的眸底劃過一抹冷光,不動聲色的看向傅長治。
而傅海生,也是悄然把目光放在傅長治身上。
傅老爺子雖然不在現(xiàn)場,但是已經(jīng)看了酒店的監(jiān)控。
傅長治這般冷血的人,怎么可能會主動提出救治喬愿晚呢?
這些年,傅長治的行事風格,他多少也是知道的。
只要沒有涉及到傅家的顏面,傅老爺子還是可以容忍的。
可是這一次,確實碰到了他的逆鱗。
傅老爺子的話一說出來,有人歡喜有人愁。
傅母眼中由震驚轉(zhuǎn)化為驚喜。
巨大的喜悅籠罩在心頭。
沒想到,他們二房這一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可傅海生卻不同意:“爸,不讓長治回國我可以接受,但是公司的事情,你要不再考慮考慮呢?”
“畢竟,長治在國外這么多年,把我們傅家的公司管理得也是井井有條的,那些業(yè)務,他都是最熟悉不過的了?!?p>傅長治捏緊拳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老不死的。
想知道,他還會再說些什么。
果不其然,傅老爺子毫不猶豫的駁回了傅海生的話:“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就這樣決定了!至于傅長治,明后天就可以送出國了?!?p>變相的流放。
傅海生還想說些什么,但是看著傅老爺子決絕的背影,就知道這件事情已經(jīng)沒有了商量的余地。
只好噤聲,打算另外再想辦法了。
而傅長治卻忍不住笑出聲。
他捂著額頭,身子微微向后仰著,肩膀止不住地顫抖。
從一開始小聲的笑,到最后的大幅度的笑容。
再然后,更是放肆的仰天長嘯,笑得眼淚幾乎都要從眼眶中滑出來了。
在場的人聽著傅長治的笑聲,皆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因為傅長治的這副樣子,真的很像是瘋了。
全場人都滿眼驚恐的看著他,以為他是接受不了這個結(jié)果。
可傅長治卻不以為然,只是抬起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輕輕的擦拭流出的清淚,眸底的冷意像是要溢出來:“很好,我親愛的爺爺,我都聽爺爺?shù)??!?p>傅海生臉色駭然一片。
傅長治是不是瘋了??
要知道,國外的公司,可是傅家的地下勢力。
傅成州之所以游走在明面上,那都是對外示人的生意。
雖然傅長治看著像是不受寵的,但是有了國外的公司,掌管著地下勢力,甚至比傅成州這個在明面上的人還要吃香。
光是每年的分紅,都遠超于二房。
也正是因為如此,傅海生一直自詡清高。
可這次,沒想到都栽在了喬愿晚那個女人身上!
傅天征見情況是偏向于他們這邊的,笑得見牙不見眼:“爸,我就知道你是最公平的。都是為了傅家的顏面,我這也是不得已的行為,感謝爸能夠理解我們成州受的委屈?!?p>對于傅天征的奉承,傅老爺子并沒有說什么。
“行了,今天的家族會議就到此為止吧?!彪x開之前,老爺子看著傅成州說道:“你有空的話,還是去看看喬愿晚,別讓其他人說我們傅家人冷血無情?!?p>“我會的,爺爺?!备党芍菸⑽㈩h首。
其實,就算是老爺子不說,他也打算去找喬愿晚問個清楚。
好好的做他的新娘不好嗎?
為什么非要和傅長治那個混不吝的混在一起?
傅長治跟著傅海生離開之前,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傅成州。
既然想要拿走國外公司的管理權(quán),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命了,我的好堂哥。
傅海生帶著傅長治出來,剛坐上副駕駛,就忍不住開始發(fā)落。
傅長治這才不耐煩的敷衍幾句。
“國外的繼承權(quán),真的以為是那么好拿的嗎?”
傅海生不再說話了,他看著傅長治自信的側(cè)臉,懸著的心才放進肚子里。
是啊,這可是他傅海生的兒子!
怕什么!
“行,好小子,那你就給我放手去干吧!”
傅海生拍了拍傅長治的肩膀,父子兩人同出一轍的陰狠表情。
……
海市第一醫(yī)院。
喬愿晚躺在病床上,緩緩的睜開眼睛。
她只覺得全身都好痛。
尤其是肚子,更是傳來陣陣的絞痛。
喬愿晚看著空無一人的病房,巨大的失落襲上心頭。
昨天暈倒前的記憶,就像是潮水一般,爭先恐后的涌來。
這次,就算是喬愿晚不想記起來,也是不可能的了。
她清楚的記得,傅成州平時對她盛滿愛意和溫柔的眼眸,那一刻卻滿是厭惡。
而傅家人,更是對她冷眼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