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葉雅清確實沉默了。
因為宴清野也沒有說錯。
他的招數(shù)確實很有用。
更何況,前臺一開始對他們的態(tài)度都是趾高氣昂的那種。
結果,在遇到了宴清野這個無賴之后,明顯整個人的態(tài)度都已經(jīng)學會了大轉變。
看到這一句,葉雅清震驚過后,反而覺得很是新奇。
所以,她是不是偶爾也要轉變態(tài)度和方法呢?
像宴清野這種辦法,她是第一次見到,如果不是今天情況特殊,她肯定覺得是不行的。
但是現(xiàn)在,葉雅清也發(fā)現(xiàn)了,對付這種不要臉的人,還是要用特殊辦法的。
正在葉雅清思索之際,前臺再次下來了。
只不過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
見狀,葉雅清和宴清野對視一眼,兩個人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果不其然,前臺尷尬的撓頭:“那個……我去問了我們的總監(jiān),她說了,我們工作室都是清清白白的,你如果想要報警的話,那你就報吧?!?/p>
葉雅清和宴清野:“……”
兩個人都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沒想到龔玥兒還是不承認。
估計也是和陳馨脫不了關系的。
前臺看著兩個人的反應,也覺得很是尷尬。
畢竟,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老板居然會這么無恥。
明明別人都已經(jīng)找上門了,結果她還是不承認,甚至還讓龔玥兒躲起來。
一想到這件事情,前臺都恨不得捂臉了。
葉雅清冷聲說道:“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事情愈演愈烈,你們工作室難道不是最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嗎?非要我們把話說得這么明白嗎?”
宴清野也跟著附和:“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你們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前臺被宴清野懟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且,關鍵她們確實是理虧的一方。
所以,不管前臺怎么狡辯,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實在是不好意思狡辯了。
葉雅清還想要說什么,卻被宴清野拉住了。
“等一下,你別和她們說了,你也看出來了,這一群人簡直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p>
宴清野的聲音愈發(fā)陰冷。
他餐廳都開了這么長時間了,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對付潑皮無賴,或者是偷奸?;娜?,那都是可有經(jīng)驗了。
所以,宴清野也看明白了,這個前臺不過就是被推出來的炮灰罷了。
真正的老板是什么想法,其實他也可以猜透。
“行了,清清,我看我們還是報警吧?!毖缜逡罢f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在看著前臺那邊:“反正丟人的也不是我們,到時候,我倒要看看,是誰能夠丟得起這個臉。”
前臺沒想到對方還有這么一說。
她只是按照老板的話說了,可是真的報警這件事情,完全沒有出現(xiàn)在規(guī)劃里面啊。
這句話,已經(jīng)超綱了。
還沒等前臺說話,宴清野直接拿出手機,堅定的按了幾個數(shù)字,然后就要撥打電話。
龔玥兒在暗處看到這一幕,忍了又忍,最后還是控制不住內心的慌亂。
她直接沖出去。
速度之快,就連陳馨都拉不住她。
她看著龔玥兒的背影,簡直就是恨鐵不成鋼。
陳馨猜測,估計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打電話。
至于說的要報警的事情,不過就是框人罷了。
可是現(xiàn)在還真的有人被他騙住了。
陳馨只好搖頭嘆息,跟在龔玥兒的身后走出去。
要不是看著龔玥兒還有點用,她怎么可能會費這么大的勁給她挖過來呢?
沒想到,確實有幾分才華,但是一點腦子都沒有。
想到這,陳馨心底就是一陣懊惱。
“等一下!”
而龔玥兒跑出去之后,目的十分明確。
她直奔著宴清野的方向,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的手機。
“這位先生,有話好好說,你說你何必報警呢?”
宴清野舉著手機,只是淡然的瞥了一眼龔玥兒,隨后對著葉雅清調侃:“清清,你說這有些人怎么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p>
“什么話說的都是比做得好看,結果做出來根本就是另一回事。”
宴清野說到這,就忍不住嘆一口氣。
也不知道平時都是造的什么孽,到了這個時候,才會想著都忘得一干二凈。
這就是典型的只說不做。
而龔玥兒聽出了宴清野和葉雅清兩個人赤裸裸的陰陽。
她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還是尷尬的說著:“好,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但是有什么話,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說啊,這么浮躁干什么?”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呢?”
葉雅清看著龔玥兒的眼神冰冷。
她看著站在龔玥兒身旁的陳馨,眸光微閃。
“你是不是因為受到了別人的蠱惑,所以才會這樣的呢?”
陳馨原本散漫的站在原地。
但是聽到葉雅清這句話,頓時就來了精神。
“這位小姐,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講啊?!?/p>
陳馨語氣凌冽,她本來就是一個千金小姐,又怎么可能會受到別人的污蔑呢?
她不是一個甘愿受制于人的性子。
“所以網(wǎng)上的事情,你們怎么解釋?”
葉雅清指著龔玥兒,卻看向陳馨說道:“現(xiàn)在你們偷我們的設計稿,然后在網(wǎng)上低廉銷售,這一點,你們可是侵權了!”
陳馨拍了拍胸脯,一臉被嚇到了的表情:“網(wǎng)上的事情,那可和我們沒關系啊?!?/p>
“那龔玥兒你怎么解釋?”
葉雅清沒想到,陳馨居然這么不要臉。
現(xiàn)在證據(jù)都擺在了她的面前,她居然還是不承認。
而龔玥兒也是渾身麻木,她不知道要怎么說。
可是陳馨卻很清楚她要做什么。
“自然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了?!标愜澳樕系男θ萦由铄洌骸艾F(xiàn)在的社會就是如此,你總不能要求別人限制自身的發(fā)展吧?”
說罷,陳馨看向龔玥兒笑出聲:“怎么,之前你們公司就是這么自私的嗎?”
龔玥兒:“……”
她一時無言,只知道站在陳馨身邊,一言不發(fā)。
陳馨有些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