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姒不解的眼神等待閔月言的下文。
像什么?
這好像是她們第一次見面。
結(jié)果,蘇姒緊接著就聽她深情款款道:“像我的往后余生。”
“?。 ?/p>
率先響起的哨聲是阿菲的。
“受不鳥了!閔組長,你去國外進(jìn)修的是土味情話還是性取向!”
林想也拍開閔月言握得越來越緊的手,笑著發(fā)出警告:“辦公室禁止騷擾女同事?!?/p>
閔月言絲毫不慌,將阿菲從蘇姒身邊擠開:“蘇首席,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在哪見過?!?/p>
辦公室?guī)兹祟D時跳開。
她又開始了!
蘇姒試探接話:“你還記得嗎?”
閔月言瞳孔放大:“誒!你怎么搶我詞!”
蘇姒抿唇憋笑。
這是歌詞啊。
周圍同事也是一副受不了的模樣。
閔月言什么都好,就是愛玩一些土尬的文化輸出。
她們嘗試習(xí)慣。
但每次都被雷得外焦里嫩,難逃魔爪。
幸好蘇姒接受能力似乎十分不錯。
居然還能和她對上暗號!
這簡直是逆天的程度。
閔月言又盯著蘇姒漂亮的臉好一陣看。
看得林想都看不下去,把她拉走。
“夠了哈,別把我們阿姒嚇走了?!?/p>
閔月言擺手:“誒,我是真覺得在哪看過蘇首席?!?/p>
她一拍腦門:“對!就是這次秀場在藝術(shù)館舉辦的那次!里面有一幅少女油畫驚為天人!和蘇首席簡直一模一樣!”
她篤定地語氣,讓蘇姒都有些好奇多像。
“有照片嗎?”
“那次簽了保密協(xié)議,里面不能帶電子設(shè)備,就沒拍到?!遍h月言懊惱道。
蘇姒也覺得有點可惜。
從禮物袋里挑出一副珍珠耳環(huán)送給閔月言。
閔月言眼前一亮。
林想見狀也打趣:“阿姒,你這倒是送她送到心趴上了?!?/p>
蘇姒笑了笑:“覺得很適合阿閔的風(fēng)格,希望你能喜歡?!?/p>
閔月言當(dāng)下就用實踐證明有多喜歡。
“賊喜歡!蘇首席,我將誓死追隨你!”
蘇姒受寵若驚,被她逗得笑不停。
有了閔月言的回國,公司里比以往更加熱鬧。
今天開會的時候,著重敲定對接徐氏的招標(biāo)設(shè)計。
結(jié)束后,閔月言對蘇姒發(fā)起盛情邀約。
“抱歉,阿閔,我晚上約了律師,下次我請你吃。”
“沒事吧?”
閔月言收起玩笑,罕見露出擔(dān)憂表情。
蘇姒笑了笑,寬慰道:“放心,離個婚的小事?!?/p>
說完,她擺擺手,收拾完東西離開了。
閔月言驚得說不出話。
對著林想指向蘇姒問:“小事?!”
林想挑眉:“小事?!?/p>
馬上就要到領(lǐng)證離婚的日子。
因為離婚排隊人數(shù)太多,她和傅成州預(yù)約的日期開始往后調(diào)。
蘇姒今天特意約了李律師面談離婚協(xié)議,敲定最終版本。
然而,前往咖啡館的路上,她卻接到學(xué)校電話。
蘇姒緊急掉頭趕去學(xué)校。
辦公室里,老師正頭疼地看兩個哭得不停的孩子。
怎么說道理,沒有一個人聽。
兩個孩子除了相互指責(zé),就是比誰的哭聲更大。
蘇姒出現(xiàn)的時候,她仿佛找到救星。
傅雨心余光瞄見蘇姒時,哭聲瞬間消失。
哼。
在媽媽面前哭,她肯定會以為自己向她服軟呢!
傅雨心昂首瞥過頭,一副質(zhì)問的語氣:“誰讓你過來的?”
蘇姒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看向徐莘意爛成破洞褲的褲子皺起眉。
“你弄的?”
傅雨心不爽:“是我弄的,怎么了?!你要維護(hù)這個野種嗎!”
她的話音剛落,蘇姒就提起教案上的長尺,俯身捏住傅雨心的小手,抽了下去。
傅雨心被抽得一懵。
痛感后知后覺出現(xiàn)。
傅雨心憋起嘴,死死憋住淚:“你打我?你居然為了一個野種打我?!”
“啪!”又是一尺子抽下。
蘇姒眼神嚴(yán)厲,捏著尺子和她的小手:“向小意道歉?!?/p>
“我不!我才不!我絕不可能給這個野種道歉!你有種就打死我還好了!”傅雨心梗著脖子,滿臉恨勁。
蘇姒失望注視她。
女兒生出來的時候,先天不足,特別小。
幾乎是被嬌寵長大。
這么多年,別說是打,她連一句重話都很少對她說過。
沒想到,讓她養(yǎng)出這樣一副無法無天的性格。
“傅雨心,犯錯就要有懲罰,媽媽是沒有教過你,要懂禮貌,還是沒有教過你,要以善待人?”
傅雨心憋著淚,不哭出聲,也不肯認(rèn)錯。
徐莘意輕輕拉住蘇姒的胳膊:“漂釀阿姨,你別生氣了,是我自己摔的,不關(guān)姐姐的事,我沒事?!?/p>
蘇姒低眸看著明明很難受的小家伙,還要替傅雨心說話,心頭滋味難以言表。
“野種!我有讓你說話?!我告訴你,以后你最好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讓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啪啪啪!”
三尺落下,傅雨心叫囂的聲音徹底靜默。
她驚恐地看向打她的蘇姒,眼角淚再也憋不住。
“你敢哭,我就繼續(xù)打?!碧K姒冷冷道。
傅雨心眼眶的淚水頓時聚集一團(tuán)。
眼看就要往下墜,急忙昂起頭。
半晌,她手忙腳亂擦去眼淚,面向老師道:“她根本就不是我媽媽!我媽媽溫柔漂亮,更不會打我!我要我爸爸!我不要她!”
原本蘇姒過來,她還是有些竊喜的。
結(jié)果她不分青紅就開始打自己!
這次,她是真的生氣了!
媽媽如果不用那尺子打自己一百下,她永遠(yuǎn)都不會再認(rèn)這個媽媽!
事發(fā)突然,老師都看呆了。
蘇姒那幾尺子打得又快又狠。
傅雨心的小手肉眼可見血痕。
她也納悶,傅雨心家庭聯(lián)系方式上只有爸爸的聯(lián)系方式。
她剛剛聯(lián)系到的也是一位男士。
怎么會是媽媽過來。
老師顧不了那么多,勸道:“傅雨心媽媽?!?/p>
“她不是我媽媽!”傅雨心生氣地糾正:“她以后就是這野種的媽!”
“啪啪!”
又是兩尺下去,傅雨心淚都痛得飛走了。
“傅雨心,我不是你媽可以,但再讓我聽見你把野種掛嘴邊,下次打得可就不止掌心。”
蘇姒的聲音不疾不徐,眼神極冷。
傅雨心只覺小屁股一緊,大氣都不敢一出。
媽媽就是壞人!她這輩子!下輩子,都不要再原諒媽媽!
老師阻止不了。
辦公室外,又傳進(jìn)一道驚慌失措的女人聲音。
“雨心!你沒事吧?”
喬愿晚和傅成州前后腳進(jìn)了辦公室。
傅雨心瞬間有了底氣。
使出全力掙脫蘇姒束縛,沖向喬愿晚懷里,哇哇大哭:“愿晚阿姨,她們都欺負(fù)我!你做我的媽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