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看這個惡毒的女人不順眼了。
在認清了她的真面目之后,她才意識到,之前的自己有多么的愚蠢。
“就是因為你這個壞女人,我才和媽媽生了嫌隙,你就是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壞人!”
傅雨心的話字字誅心。
喬愿晚眸底劃過一抹狠戾,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出手,抓住傅雨心指著她的手,另一只手,快準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響亮的巴掌,貫徹走廊。
力氣可見一般。
傅雨心捂著臉,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傅雨寒厲聲道:“你想干什么?”
他推了喬愿晚一下,但是到底是個孩子,被喬愿晚抓住手腕,一下甩到旁邊。
喬愿晚冷聲道:“你們兩個最好給我安穩(wěn)一點,以后我和成州結了婚,那我自然就是你們的后媽,不聽話,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們,這還只是開始。”
她的視線轉而看向傅雨心,眸光幽深:“尤其是你,你還是個不值錢的女孩,你媽又不要你了。沒媽護著你,你覺得你能活多久?”
傅雨心頓時心如死灰,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小嘴一癟,眼淚全然涌上來。
“壞女人,你就是壞女人……”
傅雨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被喬愿晚扇的那半張臉紅腫不堪。
喬愿晚翻了個白眼,演都不演了,低聲說道:“真是晦氣,之前我還愿意和你裝模作樣,現(xiàn)在我有了和你爸爸的孩子,你們又算個什么東西?成州可是說了,之后我生的孩子,才可以繼承傅家的財產,你們不過成州不要的賤種罷了。”
傅雨寒看著傅雨心哭得直抽抽,心急如焚,咬緊牙關,在心底暗下決定。
他快速掠過喬愿晚,跑向病房。
喬愿晚看到了他的動作,根本來不及阻止。
她又擔心傅雨寒那個小兔崽子沒輕沒重的,沖撞到她的肚子,只好慢悠悠的跟過去。
結果剛來到病房門口,就聽到傅雨寒聲嘶力竭的對著傅成州喊出聲:“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你真是讓我失望透頂,我要和你斷絕關系!”
“你又發(fā)什么瘋?”傅成州對于傅雨寒的耐心,已經快要降到冰點。
“我沒發(fā)瘋。”傅雨寒咬緊牙關:“我沒有你這樣狠毒的爸爸,從今以后,你就和那個壞女人過吧,我和妹妹不許你過問,我們斷絕關系!我恨你!”
扔下這幾句狠話,傅雨寒轉身跑出門外。
在路過喬愿晚的時候,更是沒好臉色:“壞女人,我記住你了?!?/p>
傅雨寒本就和傅成州長得五六分相似,現(xiàn)在的模樣,更像是一頭具有攻擊性的小狼崽子,眼神讓喬愿晚心神俱驚。
但很快,喬愿晚瞥了一眼病床上傅成州盯著傅雨寒那冷冰冰的眼神,隨即語氣關切的詢問:“雨寒,你和雨心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阿姨可以跟你道歉的?!?/p>
說著,她朝著傅雨寒伸出手。
卻被傅雨寒一巴掌打過去:“別碰我,你讓我惡心?!?/p>
“傅雨寒,你的家教呢?!备党芍萋曇絷幚洌鲃萜鹕?。
看到喬愿晚被打,他更是心疼的無以復加:“愿晚,你怎么樣?”
傅成州來到喬愿晚身邊,看著她白皙的手背上,一道明顯的紅痕,眸光陰冷的看向傅雨寒。
傅雨寒被傅成州的眼神震懾到,不自覺的后退兩步。
喬愿晚搖搖頭,全然一副體貼溫柔的模樣:“沒事的,怎么能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他估計是想媽媽了?!?/p>
傅成州瞪向傅雨寒,語氣森然:“快和你愿晚阿姨道歉,真是沒家教的孩子,不知道你媽是怎么教孩子的?!?/p>
“做夢!”傅雨寒大聲反駁:“我是不可能和這個女人道歉的,還有,我媽媽比你這個做爸爸的,更會教導孩子?!?/p>
最后一句,傅雨寒的聲音很明顯帶著哽咽。
扔下這句狠話,他大步從病房跑開。
在這樣環(huán)境下,他只覺得窒息。
傅成州看著傅雨寒的背影,心底沒有一絲波瀾。
他一門心思都在喬愿晚的身上,牽著她坐下來,拿了藥膏給她溫柔涂上。
而跑出去的傅雨寒,他一點也不關心。
“愿晚,這兩個孩子你放心,我以后肯定會好好教導的?!备党芍菡Z氣憤憤:“他們這一看,就是被他們那個媽給教壞了,小小年紀,怎么可能懂得這些道理呢?!?/p>
喬愿晚心底一喜,沒想到這一次,傅成州居然這么上道。
喬愿晚感受著手背上清涼的觸感,看著傅成州認真的側臉,心底喜色漸濃。
看來這次,就算是傅成州恢復記憶,也不可能和兩個小鬼頭重修于好了。
照這種情況下去,她肚子的孩子,才是唯一的繼承人。
傅家的財產,她勢在必得。
……
與此同時,徐九俞得知蘇姒和傅成州兩個人已經離婚了。
他心中一喜,詢問文健:“千真萬確嗎?”
文健擺擺手:“必須的千真萬確啊,不然我也不敢拿到少爺你的面前來說這件事。醫(yī)院里面的人,看到蘇小姐帶著離婚協(xié)議出來的,這不肯定就是真的嗎?”
他清楚的看到自家少爺眼底的喜色。
這機會,可都是送到少爺面前了。
這要是沒把握住,他都要恨鐵不成鋼了。
徐九俞心下有了決定。
等了這么長時間,終于等來了這一天。
徐九俞撥打電話,約蘇姒見面。
蘇姒接通電話,看著沒多少工作,也就接受了。
“那好,你來工作室找我吧?!?/p>
“好,我很快就過來?!?/p>
徐九俞的語氣難掩興奮。
蘇姒掛斷電話,心底訝異,總覺得今天的徐九俞很奇怪。
想著等下就可以見面,她沒有太放在心上,轉而重新投入工作之中。
很快,徐九俞驅車趕來工作室。
他熱絡的和工作室的另外幾人打招呼,得知蘇姒在辦公室里,就敲了敲門。
沒有得到回應,他也沒有意外。
仍舊耐心的抬手叩了叩門。
他明白,蘇姒醉心于設計,是不會理會外界的聲音的。
蘇姒這才聽到響聲,從一堆設計稿中抬起頭。
看了眼時間,估摸著是徐九俞趕來了。